干娘端来一碟瓜子,笑道:“你就别给妈灌汤了,说,到底有什么求妈的?”
我坐进沙发里,开始嗑起瓜子,道:“我是想问问妈,去求范叔办事用不用带点什么东西去?我还不大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干娘惊异的盯着我,秀目圆睁,看了又看,像不认识似的。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脸上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忙问道:“怎么了?妈,有什么不对吗?我都被你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干娘噗哧一笑,轻轻打了我一下,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多大了。你这个小家伙确实有点可怕,考虑事比大人还周全,怪不得你爸一个劲的夸你,我还不以为然呢,现在我才知道还是他眼睛毒,找到了你这么个小怪物。”
我笑笑,道:“妈你可别这么说,我是小怪物,那你岂不是成了老怪物了?”
干娘咯咯一笑,道:“小东西尖牙利嘴的,你范叔呀,跟你爸交情不一般,当初你爸救过他的命,他们就跟亲兄弟似的,你如果带东西去,定会惹得他不高兴,不如空着手去。再说,他喜欢练武,你教他两手,他就会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我点点头。又跟干娘说了会儿话,就去找范叔。
派出所就在镇政府大院里,小屋不大,可是挺威风,用的是烫金大字,通个南北门。南门朝向街里最繁华的中心一条街,北门通向镇政府大院,这样方便人民大众嘛。
可是人们对派出所有根深蒂固的恐惧,都把它当成以前的衙门,进了衙门出来可就脱层皮呀。看着大街上走来走去的人们就可以发现他们潜意识里的想法,有的故作不屑的瞟两眼就不看了;有的根本不去看;有的看两眼忙把眼睛移开,深怕得罪了里面的人,把他抓进里面。在人们的观念里,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善人,无意识中把他们涂了点灰暗的颜色。
我其实对派出所也有这种意识,对那里有种恐惧感。
当我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加劲,进了那里发现这些穿警服的人很和气,并不是想像中凶神恶煞般模样,里面五个人正开着玩笑,气氛很轻松,心才放下。
当我说出找范叔时他们更是客气,有个年轻漂亮的警花姐姐领着我到了范叔的办公室。
敲门,喊了声报告,里面传出一声严肃的回应:“进来!”
这位警花姐姐身子笔直,推开门,道:“范所长,有人找。”
声音清脆,活泼中带有一股英气。
范叔正在看着东西,抬头见是我,哈哈大笑,朝那警花姐姐挥一挥手,警花姐姐把门带上出去了。
范叔笑道:“子兴,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良心发现,急着教我功夫了?”
我笑道:“范叔,看你说的,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呀?再说了,我教的那套功夫是绝对的真功夫,那可是易筋经呀。现在的易筋经抄本满天飞,你找几本看看,与我教你的一比较就知道好坏了。这可是我师傅独门的功夫!”
范叔呵呵笑,拉开桌子的抽屉拿出几本书,扔到桌子上,道:“喏,看看,我可找着不少。”
我拿起来一看,果然都是易筋经,可惜都是健身层次的。
这时门又响了,又是那漂亮的警花姐姐进来,端着两杯水,送给我一杯,然后出去。刚才进来时心情紧张,没注意看。她的警服很贴身,将玲珑的曲线显露无疑,走起路来步伐刚健,一扭一扭的,别有一番风情。而且她的美貌与表姐李红杏不相上下,堪称一大美人!
范叔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摄影机的镜头一般,大声咳嗽了一声,我吓一跳,忙把目光收回,装着认真翻书的模样。
他呵呵坏笑,一点儿没有长辈的尊严。
我恼羞成怒的盯着他,他刚拿起水来喝,被我一盯,冷不防被水呛着了,不停的咳嗽起来。
我有点幸灾乐祸,道:“小心点儿,咳嗽也会要人命的!”
开完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些。我问他练功的效果怎么样,他说没什么感觉,只是精神好像更充沛了,好像是练对了,有待进一步的观察。
最后,我才说了自己的来意,问他有没有办法把李明理弄出来。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大手一拍桌子,说声:“没问题!”
倒是颇有些气魄,能看出派出所所长的气象。
说完了话,已经近中午了,当然要到干爸家吃饭了,他也厚脸皮要去找干爸喝酒。
事情已经解决,我放开肚子大吃,肚子都有些发胀,弯不下腰,出来时差点儿连自行车都上不去。
回到家,玉凤与李玉姿都在大棚里,见我回来,忙问事情办得怎么样。我什么都没说,只道明天李明理就会回来了。两人的目光有些怀疑,让我颇感失败,这么不相信我,她们应该一脸崇拜才对嘛。
傍晚,我用牛车将宋思雅的行李拉到了玉凤家,两人一人一间屋,她算是正式住进了那里。我呢,只好回到自己的家了,从此要告别玉凤那柔软温暖的身子了。已经习惯搂着她睡觉,独自一个人不知还能不能睡得着。想想就发愁,还好有李玉姿在那里,晚上让她值班,搂着她睡也是聊胜于无吧。
得赶紧把思雅给办了,也好能享齐人之福。但我知道思雅不是李玉姿,她的思维很独立,对是非的观念也很牢固,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被说服的。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跟玉凤呢?实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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