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会儿书,卫三子就跑来请我去他家,我也痛快的跟他走。
他家住在村子的中心,沿着一条街就能走到,我们村的路还是很不错的,很好走,一条大街能从东边走到西边,这条街是李老太爷所属的街,被李家的人挖了下水道,所以不湿,别的街可就差点了,没有下水道,家家流出的废水都汇在街上,而且街是土的,所以泥泞难行,人们走起来,都得用跳跃式的,从这一块能下脚的地方跳到下一块能下脚的地方。
东西大街有三条,南北的街就多了,没细数,有十几条吧,这几条街将村子分成了许多区域,至今沿用当初建国初期的分法,以生产队来称呼,一队,二队、三队,还有一种分法,以片来称,六七家是一个片,有片长……大家知道片警吧,这个片跟那个片差不多。例如我家,就属于三队,也属于七片。
这时已是上灯的时候,天色渐暗,远处渐渐看不见了,家家户户的烟白上都开始冒烟,空气中带着浓浓的烟味。这是村中是最热闹的时候,忙了一整天,人们都回家了,孩子放学回来,女人做饭,男人们走出家门到大街上与人闲聊,大街上不时传来女人唤孩子的声音,要他回家做作业或吃饭,男人追着自己的儿子满街跑。农村父母教育孩子的方式是棒下出孝子,不打不成器,孩子犯了错,父亲没骂两句就开打,皮一点的孩子就不吃眼前亏,走为上策。
这时,村里的狗也叫得特别起劲,我这时想起小狼还跟在我身后呢,看它懒洋洋的样子,好像对别的狗吠不屑一顾,我想,这时,它如果叫一声,整个村里的狗恐怕都不敢吱声了,这种事以前发生过几回。
这个时候是我最难受的时候,看着别人家都是热热闹闹的,而我呢,孤零零一个人,没人管,好像世上多我一个似的,如果出什么事,恐怕别人也不知道吧。
这时,我心中就会升起一股莫名的愤恨,对周围的一切产生敌意,除了小狼、大黄和那五只小羊,只有它们才是我最好的亲人。这种莫名的敌视让我想方设法,想将所有人踩在脚下。
但过了这个时候,我就会觉得自己非常自由,无人干涉,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光棍一条,什么也不怕,这种生活很美好。
所以说,我这个人是很矛盾的,此一时彼一时,我自己都摸不透自己。
矮矮的泥房,有的没有外墙,只用荆棘围起一道墙,还能见到内屋的情景。
这就是街两旁家家户户的样子。
这里确实有此穷,人们除了种地之外没有别的收入,还好我们离镇里近,镇里的人就是城市人了,吃的是公粮,端的是公家的饭碗,他们舍得花钱,所以我们这此农村的人可以从他们身上赚钱,从这点上说,我们还不是最贫因的,比我们穷的地方多的是。
李老太爷常说:“知足常乐,比起以前,我们是生活在蜂蜜里呀。”
一路上卫三子没什么说话,他这个人就是憨厚质朴,不太会说话,就会一个劲的干活,在田里一个人抵得上两个人,他老婆张翠花家当初很穷,家中有三个孩子,都是女儿,根本养不活。
他当时已经十一、二岁了,跟我没有父母时年纪差不多吧,可能是对张翠花有此意思,常到她家帮忙干活,最后自然如愿以偿了,没想到他却是性无能,而张翠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跟本村一个老光棍勾搭上了,我气不过,才帮了卫三子一把。
很快到了他家,他家虽不是很富裕,却也不愁吃穿,他很能干,房子比周围邻居都要好,一个女人站在家门口,丰满的身子,圆圆的脸,不是很漂亮,却有股妩媚的味道,我倒觉得那个老光棍还有点本事,竟能把她勾引到床上,我现在已不是什么也不懂的愣头青了,她这个样子在床上一定很有味道。
看到我们,她招了招手,虽说相隔还远,我已经能够看清。她穿着花楼,围着围裙,鼓胀胀的胸部随着招手抖动不已,由于正面看不清,但我猜测,一定不小。
卫三子突然说道:“徐叔,到了!”
我正看得入神,被他吓一跳,忙提神,点点头。
女人迎了上来,见着我就热情地道:“徐叔,你来了!”
这句话在农村是一句问候语,有很多意思蕴含其中,就像碰面时问候“吃饭了”一样。
我点点头,对她虽无好感,但不能表现出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也是我学得的小手段。
越是讨厌一个人,越要对他客气、热情,降低他对你的防范之心,以便自己去对付他。
在她热情招呼下,我进了她家里,屋里收拾的很干净,虽说有此简陋,但也算是不错的了。屋子不小,妩很大,差不多能睡四、五个人,将屋子的面积都占去了,卫三子让我坐到妩上,妩上已经摆上了桌子,我盘膝坐下,呵,杭还是热乎的,看样子是为我来而特意暖的。
小木桌子不大,这时张翠花忙着上菜,卫三子开酒,是我们这里的特产,醉八仙,浓度很高,我其实没怎么喝过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当然也不怕它。
张翠花仍在炒菜,我们已经喝开了,村里的男人没有什么消遣,对酒也喜爱,平时能对着一盘花生豆喝几盅,感觉也不错。别看卫三子平时不大说话,喝酒时话倒是很多,可能是觉得我与他很投机吧,总之是诣活不绝,与平时判若两人。
我也放开酒量,结果我喝醉了,在屋里还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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