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展厅展示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和参战红军领导人生前的题词、题字条幅、政要、文人、名士的感慨、纪念词、书画,其中已故松山市首任市委书记兼市长崔宇为庆祝松山“老解放”二十周年(松山人称1933年红军进驻松山为老解放,1949年新中国成立为新解放)所作《千秋岁引》和前任市委书记钟光亮的《蝶恋花》很耐人寻味。
崔宇的词:
千秋岁引·念红军(为庆祝松山老解放二十周年)
一九五三年八月
松山柏岭,古堡新城,一声号角入寥廓。
东征西讨丛山去,南伏北击寒风咧。
西都恨,巴山月,伤怀咽。
几阵厮杀薄名利,几阵拼命为庶黎。
无奈白匪空悲切,一朝耗尽廿载血,而今我辈享清福。
倚阑干,酹美酒,祭英烈。
钟光亮的词:
蝶恋花·思红愁
丙戌年四月初五
依稀思红千百度,行尽巴山,难与离人遇。
崇高信仰无说处,醒来马列路。
莫把此情书尺素,镰刀斧头,理想是凭据。
却倚管弦歌别绪,断肠一念擎天柱。
何伟力对李先知说:“崔老书记很有文学素养,他的这首《千秋岁引》写于1953年,当时的松山县志上有记载。是这样吧,倪主任?”他回头问市志办主任倪文凯。
“是的,除了这首《千秋岁引》外,县志上记载崔老书记的词还有《凤箫吟·咏志》、《水龙吟·红军西征》、《扬州慢·松山》三首。”倪文凯笑容可掬。
“从这《千秋岁引》里,可以看出崔老书记的行文、用字、遣词、依韵、平仄方面都颇为讲究,按照词牌要求,下阕起承连用两个‘几阵’,使红军置生死于度外,不为名不为利,拼命为黎民百姓谋生存的光辉形象跃然纸上。”何伟力意犹未尽。
“不错,不错!”李先知又是哈哈一笑:“红军顶着刺骨寒风,东征西讨,南伏北击,几阵厮杀,几阵拼搏,粉碎了敌人的六路围剿,使白匪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反动军阀势力元气大伤,白军气血耗尽,可歌可贺。松山柏岭、古堡新城,对仗工整,一声号角入寥廓,既描写了松山的旧貌新颜,又表现了红军嘹亮军号声的感染力、号召力,红军胸怀高远,豪气直入万里寥廓,气氛苍凉、悲壮。”
“李院长有没有感怀之作,拿出来为我们念红馆增色如何?”何伟力问李先知,两眼却盯着刘明远、邱裼铁、边怀山、湖江河等人。
“哈哈哈哈···,何市长在将我的军了!”
“不不不,”李先知话音未落,一直没有开腔的刘明远发话了,“李院长应该当仁不让,我虽然是学工科的,对文学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但是我认为,如果何市长和李院长来个一唱一和,不是更有趣吗?”
“明远,你这是赶鸭子上架哟!我这点墨水儿。”何伟力连忙摇了摇右手。
“刘市长言之有理,何市长和李院长来个唱和,不但能为念红馆馆藏增添内容,而且肯定会在松山市的文化界留下一段佳话。”邱裼铁、边怀山、张敏之、倪文凯、王华等人异口同声地说。
“那真是太好了,二位领导就不要谦虚了哦!”眼见正在发飙的几位文化人那兴奋的表情,胡江河噼噼啪啪鼓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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