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坐在客厅吃饭,见我出来,连忙说到“澄儿起来了啊,吃饭吧。”
“妈,我不想吃了,打算出去一下。”
“你想去哪里?不准去。”老爸把筷子拍在饭桌上,呵斥到。
“你和妈妈出去旅游吧,你不是一直想去夏威夷吗?团已经给你们报好了,玩一段时间再回来吧。”
“谁说我现在要去的。”我不免有些激动,大声抗议到。说完便冲出了家门,只留下老妈在身后呼喊着我的名字。
“让她去,看看穆远齐会给她怎么说。”爸爸阻止了老妈想要追出来的打算。
“可老穆啊,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我实在不想再让她受到伤害了。”
“既然是她做过的事情,能不能想起来就看她的造化了。”
“穆远齐,穆远齐,穆远齐。”我站在他家楼下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可我日思夜想的那个身影至始至终都没出现,一阵血腥味从喉咙深处涌上来,滚烫的热泪便不可抑制的从脸颊两侧滑落。我只觉得两眼一黑,那些熟悉的场景就像是一部黑白的电影在我脑海里放映,仿佛有人将我从阳台上推下,坠入无边的苍白里。
此时的穆远齐蹲在窗户背后的角落里,细细的听着我的声音,两眼紧闭,嘴角微微抽搐,时间好似在他身上静止了一般。
☆、原来错的那个人一直是我
我曾仰望过星辰大海,拥抱过雨后初晴的温柔,细嗅过世间独一份的眷恋。也许是得到了上帝过多的偏爱,于是要用珍贵的东西与之交换,等再回忆起时便是惩罚的开始。
不知道在穆远齐家楼下站了多久,依稀记得是从冬阳初暖到天边微暗,哭到全身没有力气,绝望牵制着无法迈动的脚步,早已放弃反抗。
“澄儿,你怎么站在楼下?”穆妈妈看到我一脸惊恐,连忙过来搀扶。
我摇了摇手,说“阿姨,我没事。”
“走吧,上楼去坐坐。”
“不用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准备转身离开。
“澄儿,虽然阿姨这么说有点无情,但你和穆远齐是不会有结果了,我也给他说了,你们都冷静一下仔细想想吧。”
穆妈妈的每字每句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刺痛着我,深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眼泪都吞下,回头微微一笑,“阿姨,谢谢你,我明白了。”
我艰难的走着接下来的每一步,被模糊不仅仅是双眼的视线,还有瞬间苍老跳动的心脏。突然呼吸急促,双腿无力,晕倒的刹那,我恍惚记起了陈年往事,原来错的那个人一直是我。
在所有嘈杂的声音,我仿佛听见了穆远齐的呼喊,想伸出手去摸摸他的脸,可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我亲爱的姐姐夏澜。
原来在我13岁那年失手将自己的亲生姐姐从二楼推下了阳台,因为惊慌失措刺激了大脑的神经,也许还有愧疚和恐惧,我选择性的遗忘了那件事。而故事里的男主角便是穆远齐,和夏澜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以为要彼此长相厮守的穆远齐。在得知这件事后,他发疯的想要找我询问原因,可罪魁祸首的我早已像个无事人一样忘记了所有因果。爸妈出于对自己唯一女儿的保护,选择了原谅和离开,到最后才发现那个离乡背井来到m市读书的人其实是我。
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从眼尾滚滚滑落,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学习完全没有天赋的油画了,也许是换了一种方式延续了夏澜的生命,因为喜爱油画和穆远齐的那个人是她。
“唉,就目前的现状来看,夏澄的情况不是特别乐观。当年失去的记忆可能恢复,但因此会对她造成更大的伤害,从脑部ct可以看到这么多年没有扩散的阴影,如今开始扩散。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不要去刺激她,你们为什么不听?”
老妈听到医生的言论痛哭起来,穆远齐抓着医生的外套问着“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不记起当年的事。”
“你不是一直希望她的记忆恢复么,怎么有机会恢复了,你又不愿意了?目前看来夏澄没有生命危险,但别再提以前的事刺激她了。”大家听后连连点头。
老妈坐在我身边,抚摸着我的脸,“澄儿,只要你没事,就和穆远齐在一起吧,我们不反对了。”
“其实和谁在一起不都是一样的嘛,无论是以前的夏澄,还是眼前的澄儿,只有在身边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穆妈妈声音暗哑的说着。
“远齐,等澄儿醒了以后你们好好出去玩玩吧,爸妈叔叔阿姨不会再反对了。”
穆远齐一言不发,紧紧的握着我的手,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全身在颤抖。
“远齐,在你心里我和夏澜是一样吗?”
☆、能再想起你我已足够幸运
我早已在飘摇的风中看到了所有往事,一幕幕清晰又□□的展现,想再度沉睡,也许苏醒时,那张姣好的容颜依然完整,我会拉着她的手,在耳边悄声说着“姐姐,我觉得穆哥哥长得真好看。”如果可以真想在岁月的梦里告诉她,对不起,年少的我并不明白生离死别的刻骨含义,能再想起你我已足够幸运。
选择隐瞒所有人我记忆恢复这件事,大抵是怕他们有过多的心理压力,此生难以安稳度过。
“远齐,我想吃黄阿婆家的烧麦。”我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白雪飘飘,新年大概快要来了。
“嗯嗯,我现在去买。”睡在隔壁床的穆远齐听见我声音后连忙从起身往外走。
“远齐,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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