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胸前还别着联盟银翼勋章,奥斯维德的祖父道格拉斯上将也有一样的勋章,这人的身份军衔不言而喻。
西泽铁青着一张脸走进血泊之中,他沉默地通过终端进行基因信息比对,当几份档案出现在光幕上后,不得不面对现实。
“是他们。”
血迹往四处ji-an落,铺了一地,红惨惨的前景衬得还悬浮着的数十块光幕异常诡异。
有些光幕上一片漆黑,有些光幕还尽职地播放着比赛场中的画面,场中活着的选手寥寥无几,疯狂的“敌人”还在四处游走,无论选手活着与否,负责追踪他的摄像头都会紧跟在他身侧,于是大多数画面中都是血r_ou_模糊的一片,令人不忍直视。
西泽脑中针刺一般发麻,他深吸一口气,走到唯一一个活着的人面前,那是昏倒的格拉芙,几次三番的j-i,ng神吞噬让她元气大伤,绝美的脸上没有丝毫血色。
这种脆弱的状态令她显得格外的楚楚可怜,西泽一向对长得好看的人态度友好,可惜任是格拉芙长得再好看,此时在他看来都不过是个可怕丑恶的人,他面无表情地在她的身上找到了直播的切换开关,直接将全部画面关掉,数十块光幕同时黑了下去,惨叫声才终于从耳边消失。
他从格拉芙的终端里找到了比赛系统的远程分控装置,直接向场中存活的选手发布了紧急撤离的指令,等这事处理完了,他目光重新落回到几具尸体上——这几位都是跟随总统左右的要员,他们遇害了,总统的安危相当令人担忧。
西泽和奥斯维德深感情况不妙,但这里的通讯被截断了,他们尝试联系联系首都星无果,奥斯维德更是联系不上利昂。
西泽只得试图将j-i,ng神网覆盖在格拉芙身上,但对方有j-i,ng神自毁的倾向,西泽试了几次都没能获取想要的信息,只得作罢。
他从个人终端上生成一个只有他能开启的基因锁,将格拉芙牢牢锁在角落里,转头和奥斯维德商量了一下,决定试着去左边的过道找找线索。
出了贵宾室一路往过道走,很快便走到了底,但转过拐角之后面前却分开了几条路,每一条都通往不同的地方。
西泽见状将五感机能发挥到极限,感官领域以他为中心扩散开去,但这个探视的范围显然还不够大,他并没有在里头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正一筹莫展之际,西泽感到右手被人握住,另一个哨兵的强大领域重叠在他的领域之上。
他微微一愣,转头去看奥斯维德。
“双重领域。”奥斯维德道。
西泽当然知道双重领域是什么,这是哨兵和哨兵配合的理想状态,更完美的应该是多重领域,超过一个哨兵将他们彼此的感官领域重叠起来,互相融合,通常是一个作为主领域,另外的作为辅助领域,辅助领域给予五感加持,相当于把自己的五感借给对方,为对方所用,达到感知范围扩展的目的。
但哨兵和哨兵天生互有竞争,光是自己的感官领域被人入侵就能让他们火气上头,让他们献出自己的五感相当于把自己的感知权利交到别人手上,感知到什么不再由他们决定,领域扩展后倍增的信息量随时会把他们拉进狂躁之中。
奥斯维德不再说话,他安静地中止了主动的感知,将五感的能力叠加在西泽身上。
那股从手心处漫延的温暖让西泽微微一震。
“真是疯子。”他低低哼了一声,指节加重了力度,紧紧握住了那只手。
本来已经不小的感官领域又扩大了一倍有余,爆.炸式增长的信息争先恐后反馈回来,那一瞬间,西泽觉得自己的脑袋几乎要炸掉,超负荷的信息排查让他眼花缭乱,他极力控制住自己心神,一点点地分辨着,终于让他在茫茫浮沙中找到了那么一颗细石粒——伊米尔的气息一闪而过。
西泽猛地转身朝向其中一条路:“这边!”
与此同时,远在另一边的某个房间里头,联盟大总统被紧紧束缚在椅子上,他的j-i,ng神体守在他身边呼哧呼哧地吐着气,那是一只漂亮的雄狮,然而本该威风凛凛的它,在面对着眼前那只形态扭曲的j-i,ng神体时,居然害怕得往后退了一步。
人身鸟翼蛇尾的塞壬盘旋在半空,冲它笑着露出獠牙。
“你……要做什么?”杜尚别总统看着一步步走近的加莱六世,面上虽然流露出恐惧,但腰板仍然□□,未有半分低头的意思。
“你是近卫兵团的人,也是联盟的公民,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他注意到利昂那时而年轻又时而苍老的声音,也看到了袭击贝尔塔星要塞的那些身披加莱帝国纹章的机甲,但这一切太过荒诞不经了,那个在战败之后不久就无声无息死亡的暴君,怎么可能还活着?
加莱六世不以为意地走上前,他左右看了看对方的脸皮,笑道:“没什么,就是有些好奇当联盟的总统会是什么滋味。”
“这个年轻人也是我随便找来用用的,年轻的身体不错,就是能力不算太强,不然我其实挺乐意再使用一段时间的。”
总统听得毛骨悚然,只觉对方看他的方式像是在分辨食物的营养价值。
他听见自己的j-i,ng神体吼叫了一声,塞壬尖啸着扑到它的身上,生生撕下雄狮的一片皮r_ou_,这下雄狮叫得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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