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谁,本君把妹,和你什么相干?”
这个臭不要脸的胖头鱼,龙君差点没举起斗大的拳头砸死他。调转视线对傻鲛一瞥,“告诉他我是谁。”
夷波立刻比手,“我家干爹。”
……龙君的意思并不是这个,他是想让她把他伟大的身份公诸于众,就比如披个马甲,一般都是经由别人揭露才比较有面子。可是她偏偏不能体会他的用心,“我家干爹”是什么鬼?非要把他从神座上拽下来,变成她的家属吗?
不过惊虹的态度有了转变,他也不忙表态,颇有深意地沉吟:“干爹?有潜台词吗?”
龙君蹙了蹙眉,“你觉得呢?”
夷波木讷地回头看他,“什么是潜台词?”
连潜台词都不懂,真是笨死!干爹干女儿向来就是暧昧的代名词,个中滋味谁也说不清。有从这种关系发展成另一种关系的,当然也有像他们一样纯洁、积极、向上的。这条横公鱼一看就不是正经鱼,所以他看到的东西都带有特定的色彩。本来还想装忧郁自闭鱼的,没想到最后被戳穿了,想必灰头土脸吧?
龙君想到这里就很开心,有种巨大的成就感,就在刚才,他奋力挽救了差点失足的少女,夷波这个傻瓜,是不是应该对他感激涕零?
然而惊虹也有了底,但凡心里有鬼的,提起潜台词一定会扭捏作态或者赖得一干二净,可她没有,居然傻乎乎的追问,可见智商不怎么高,正适合用来坑骗。驸马爷一向对自己的算计胸有成竹,别说一只鲛人了,就是眼前这个真身不明,人五人六的干爹,也照样能搞定。
他换了副面孔,“其实是一场误会,本君是真心诚意想和夷波交朋友的。你们初来沧浪水,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有当地鱼做向导,可以少走弯路,我也略尽地主之谊。你看看,这样有百利而无一害的相遇,为什么要拒绝呢?世上还是好人多,比如本君,就没有任何坏心思。”
龙君哂笑:“做朋友?男女之间哪里来单纯的友谊,驸马这话骗骗公主也就罢了,别在我家阿鲛身上试刀,本座不答应。”
油盐不进的家伙,总是那么讨人厌。惊虹驸马摇头叹息:“阁下把内河水族想得太坏了,我们虽不及南海海族视野开阔,但我们文明守礼,真诚友善。”发现和他交流简直就是浪费时间,还不如调转枪头直击目标。毕竟区区的干爹,有用的时候套套近乎,没用的时候可以一脚踢开,干女儿愿意和谁好,他完全管不着。
他转过身去对夷波微笑,“远道而来,一路上辛苦了。随我到我的行宫休息吧,这两天有一场鲶鱼和外来物种的大战,门票都卖疯了,你跟我去,非但不用买票,还能在前排占个好位置。”
夷波有些好奇,“外来物种是什么东西?”
惊虹驸马耸了耸肩,“谁知道呢,一天突然出现的,吃了好多小鱼小虾,严重扰乱了沧浪水的生态平衡。”
夷波回头看,觉得那应该就是阿嫚。阿嫚胃口大,吞吃鱼虾已经算客气的,哪天不能满足了,可能还要吃人呢!
“干爹,我们去吧!”她对惊虹驸马笑了笑,“一起去好吗?”
惊虹虽然不愿意,但也不好反对,免得吃相太难看,仿佛只对夷波感兴趣似的。唉,其实他们河鲜很少能看到这么美丽的鲛人,鲛人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女神一样的存在。尤其这个鲛人,俨然已经是鲛族中的极品了,龙公主相较之下简直与青苔无异,如果有这么个爱妾天天抱在膝头上缠绵,那他的鱼生还有什么可求?
当然阻碍不可谓没有,她的干爹就很让人头疼。戳在这里,像根竹竿似的,十分碍眼。可惜不能马上发作,毕竟姑娘还没到手呢!于是他依旧温和地微笑,“当然当然,只要干爹不嫌弃。”
龙君一听勃然大怒,“干爹不要乱叫,你没有资格。”
惊虹讪讪的,“那我怎么称呼您呢,总不能一直阁下、尊驾吧!”
“可以叫他九川大神。”夷波总算说对了一次话,见龙君脸色微霁,欢乐地扑过去抱住他,“干爹一起去。”
本来龙君是不怎么喜欢她赖在他身上的,可现在却不一样,她和他亲密,他就觉得放心了,对这条横公鱼更加不屑一顾。勉勉强强说好吧,“那就住下,看过了大战再做定夺。”
夷波点头不迭,惊虹驸马腹诽着,把他们带回了他的别馆。
本以为今晚有一场艳遇的,没想到美人拖家带口,他白打了算盘。还好夜很漫长,过阵子去敲门,相约对酌欣赏月色,浪漫的气氛一旦营造起来,女孩子一般都难以抗拒的。
分派睡房,水晶宫里房间众多,把他们分隔在世界的两端,不管干什么都不会察觉。
夷波站在门前挥手和龙君道晚安,龙君嗯了声,负手往他自己的房间去了。夷波关上门,熟悉环境,首先观察好安全通道,万一出了什么事,好第一时间夺路而逃。
这河鲜的审美倒很不错,没有艳丽的配色和复杂的装饰,但是每一处都精致典雅,看上去舒适。忙了一天很乏累,游上床,床上有珊瑚枕头和轻柔的缎面被子,虽然在水里盖被子有点荒唐,却别有一种人性化的趣味。
她躺倒,有点困了,晕沉沉的感觉涌上来,大力伸了个懒腰。正要合眼,忽然听见笃笃的敲门声,绵长且带有挑逗意味。她撑起身飘到门前,打开一条缝,门外是换过了衣裳,看上去更加腰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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