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道:“学业忙,离家太远,懒得回来了。这不,我不是回来了吗?”
张阿姨呵呵笑了笑,“养了长发都不认得你了,越来越漂亮了。”
一生跟着一笑,不禁摸摸自己养了几年的长发。其实从小她一直是长发。自高中那年便把头发剪成短发。她一直偏爱长发,只是不会扎头发,母亲生病无法再帮她扎,她只好剪去那头长发。
张阿姨又道:“一生想吃些什么吗?”
一生当时本想说吃张阿姨亲自下厨做的炒年糕的,可宋安辰却帮她回答,“她吃过了,给我来一份炒年糕吧,顺便打包一份。”
“啊,这样啊,好的,稍等会儿。”
一生是欲哭无泪啊。待到年糕上来,一生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宋安辰悠哉哉地吃着她曾经最爱吃的炒年糕。吃完以后,宋安辰提着另一份走了出去,一生只好跟在身后望眼欲穿地看着那个袋子。
“一生啊!”张阿姨突然从身后跑了出来,递给她一本小本子,“这是你当年落下的,本想叫小宋还给你,他非要我亲手给你,说你一定会来。”
一生呆呆凝望着那本小本子,一时呼吸不上来。她当年遗落的日记本。她踌躇地伸出手,拿起来对张阿姨道:“谢谢张阿姨。”
张阿姨摆摆手,一生点头钻进了车子里。
一生有些焦躁来回抚摸着手里的日记本,她清楚明白那日记里面写了些什么,她不敢保证接触过这本日记的宋安辰有没有看过?倘若要是看见了,她坚守六年的秘密不就……
她深吸一口气,转脸对开车的宋安辰问:“你看过这本日记没?”
宋安辰轻描淡写地瞄了一眼她手中的本子,“没有。”
她顿时放下了心。
宋安辰的父亲宋正与一生的父亲叶天明是战友,一起分配到这个城市扎根,宋安辰的父亲当年是土地局局长,一生的父亲为国税局局长,两人一直是同起同步,两家的关系也一直如同一家。直到发生了贪污案,一生的父亲被抓,两家才断了联系。
宋安辰家境富裕,不是他父亲带给他的,而是他的母亲。他母亲与他父亲离异以后跟了老外,相当有钱又大方的法国男人。他父母离异之时,宋安辰刚上高一,本是要跟他母亲,可一切出国手续办好后,他又变卦了。谁也不知这孩子想什么。
可偏偏一生知dao
。是她一直抓着宋安辰的手,叫他别走,求他留下来。宋安辰最见不到女生哭,不甚情愿地留了下来。
一生现在回想,总是感慨一些物是人非。彼时的他们,真是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车在凤山小区停了下来,宋安辰侧身对一生道:“你先站在这等我,我先把车停到车库里。”
一生点点头,下车看着他把车开走。她抬眼望去,依旧是这个老宅子,如今硬件设施已翻修加新,只是这楼,还是当年那模样。
宋安辰走了过来,经过她身边,“走吧。”自己便先行一步。
一生抿了抿嘴,苦笑跟了上去。上了三楼,一生不禁地看了看对面的那扇门,那是她曾经的家。宋安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房子一直空着。”
“啊?还没卖出去?”
“不知。”宋安辰拿出钥匙开了门。
门方一开,在客厅里聊天的两中年男人纷纷顿住,望向门口。宋安辰探出头望向里面,笑道:“爸爸,伯父。”
叶天明微笑点头,目光看向宋安辰的身后,不禁愣了愣。一生从宋安辰身后走上前,微笑点头,“爸,伯父。”
“啊,一生!”宋正甚是喜悦,招招手,“来来,都六年没见到你了。”
一生走到宋正面前,宋正左右端详,转头对叶天明道:“我记得一生比安辰大三个月吧。”
“可不是,一生那会儿不常常以此为由欺诈安辰吗?”叶天明也乐呵呵起来。
“哎呀,两人都二十五,可我那小子看起来比一生大多了。”
“男生成熟些好。”
两位大人又天方夜谭,不知所云。叶一生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宋安辰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的手中的手机上。
她只好怏怏然坐在一旁,相当白痴地干坐着。
时钟滴答,从早上八点半一直熬到了中午十二点,两位大人才纷纷站了起来,叶一生重重呼出一口气,总算是完了。
“老叶,饿了吧,我们去喝几杯,我还有好多话要跟你说呢。”
叶天明笑道:“不行啊,女儿在这等着呢。”
“哎呀,一生跟安辰肯定也有说不完的话,我们别打扰年轻人啦,走啦走。”说着便拉起叶天明出去,叶天明无计可施,只好转头都一生道:“你在这等我。”
“好。”一生勉强为自己牵出一抹微笑。呆两人走后,一生颓败地耷拉肩膀,捏了捏额头,一副疲惫的样子。她目光转向宋安辰,一脸笑眯眯,“宋弟弟,不知这里有什么吃的没?”
宋安辰好容易把目光从手机上离开,看向叶一生,霍地站了起来,走进厨房。一生转头看向他清癯的身影,恍恍惚惚。他把打包好的炒年糕倒在碗里,放在微波炉里加热,烧了些水,泡了一碗紫菜汤端了过来,“丢”在她面前,而后大刺刺地坐下,又开始摆弄自己的手机。
一生虽是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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