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使劲亲了一口:“乖,就喜欢你说大实话的样子!”
楚明昭双颊晕红,把头埋得更低了,心道这家伙脸皮越发厚了,往后要让儿子离他远些。
楚明昭一直觉得裴玑与裴祯更像是兄弟。酒菜上来之后,裴玑头先还与裴祯互相抬杠,后来两人便渐渐说起了正经事。裴祯问起南征的事,裴玑与他大致讲了讲,裴祯摇头叹道:“我看恐怕还是要你去。”
裴玑剥了一只虾,蘸了酱料喂给楚明昭:“届时再说。”
裴祯摇了摇莲叶杯里的酒液,轻叹道:“我如今左右也无事,你若是有什么要帮忙的,我也可以勉强考虑给你搭把手儿。”说话间往前探身,“不过,你有没有发现,你大哥近来有些不对劲?我们同住在十王府,但是我几乎没怎么见过他,他白日里似乎常常出门,有时候夜禁了还不回。”
裴玑眸光微动,挑眉道:“你很关注我大哥啊。”
“我如今清闲得很,想不留意都不成。要不是嫌冷,我也学你提笼架鸟出去闲逛。”
裴玑横他一眼:“不要拿我和你比。”
“我是好心提醒你,你可长点心吧,别到时候人家都……”裴祯说着又顿住了。他不好把话挑得太明,实质上若非他与裴玑熟稔,连前头那些提醒都是忌讳,毕竟那些话带着挑拨离间的意味。
裴玑转眸看他一眼,道:“我心里有数。不过,你觉得纵然我大哥真有异心,能成事么?”
裴祯想起裴琰其人,一口酒呛在了喉咙里,大笑道:“大约是不能。你们兄弟俩太逗了,我想起你大哥与你兵戎相见,就总想笑。”
楚明昭觉得她已经很能吃了,但没想到今日吃逢对手,裴祯比她能吃多了。云福楼的肴馔是出了名的昂贵,连茶水都比别处的贵一倍,裴祯自开席就没停过嘴,从头吃到尾,酒水茶汤流水似地灌,看得楚明昭心惊肉跳,暗暗扯了扯裴玑的衣袖,问他带的银子够不够。
裴玑慢条斯理地揩了揩嘴角的汤汁,微微一笑,低声道:“够不够都不打紧。”说话间拉起楚明昭,径直往雅间外走,“我与我媳妇出去一趟。”
裴祯正低头喝银鱼鲊汤,下意识地认为他们是要出去方便,随口应了一声。然而等到裴玑将雅间的门掩上,他越想越觉不对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扔下碗筷跑出去一看,发现四下里已经没了裴玑的人影。他正要去寻裴玑,却被酒保拦住了。
酒保挡在他面前,笑眯眯地道:“方才那位小爷说里头那桌全由您付账。一共六百二十五两银子,您是给现银还是银票?”
裴祯只觉眼前一黑。
楚明昭与裴玑坐上马车后,问起给儿子取名的事情。皇子皇孙的名字考究,一般而言不会随口起。身份贵重者,譬如太子,皇帝还会专命内阁拟出几字,然后亲自敲定一个。裴弈这阵子正为此事犯愁,这是他的长孙,取名极其慎重。
楚明昭听说还没定好,叹道:“看来陛下倒还真是挺看重这个孙儿的。诶?当初陛下给你跟大伯取名也是这样么?”
“父亲为大哥取名时也是十分审慎,大哥的表字成玉也是父亲取的,可见是寄予厚望的。至于我,”裴玑笑了一笑,“我的名字他大约也是用了心的吧,不过我的表字不是他取的。”
楚明昭正要问他的表字是不是打一篇古文里来的,就忽听前头车夫惊呼一声,跟着就传来刺耳的马匹长嘶声。
裴玑面色一凛,一把将楚明昭护在怀里,跟着朝马车外放了一枚旗花。
楚明昭惊疑不定:“外面那是怎么了?有人行刺?”
“大概是,”裴玑把楚明昭压在锦垫上,在她耳畔道,“别怕,我带的人手足够应付。”
楚明昭瞪大眼:“我们不是只带了十几个护卫么?”
裴玑笑着捏捏她脸颊:“你是不是傻,有援兵啊。”
“你猜到会有人行刺?”
“也不算猜到,只是防备着而已,”裴玑说话间面色渐冷,“这回也不知是哪路人。”
“大概是楚圭?他可能觉得他的大业毁在了我们两个手里,总还是想报复。”楚明昭说话之际发现自己的手没处放,便顺势抱住了裴玑的腰。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呼吸相闻。虽则冬日穿得较厚,但裴玑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软玉温香的玲珑曼妙。她原本就被他压在身下,如今双手还紧紧抱着他,这姿势太暧昧了,有意无意的一挪一蹭都是勾引撩拨。裴玑已经记不清他到底素了多久了,他如今只觉得从前开荤敞开吃的日子简直恍如隔世。
楚明昭正留意着听外头的打斗声,忽觉喷撒在她脸上的气息越发灼热,转过头正对上他炽烈的目光。她被烫了一下,面上一红,正要说话,就听他哑声道:“你身上干净了么?”
他指的是恶露。
产后随着宫内蜕膜的脱落,都会产生恶露。恶露没什么异味,只是要持续一到两个月,快的半个月就干净了,具体时长因人而异。楚明昭身上其实早几天前就干净了,但她觉得还是需要观察休养几日。她知道裴玑已经清心寡欲了好几个月,如今忽然告诉他可以开荤了,他不把她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就怪了。
楚明昭踟蹰了一下,老实道:“干净了……”她见他两眼放光,心里有些发毛,“你不会是想在这里……”
“当然不是,我有那么qín_shòu么?”
“有!”
裴玑低头吧唧亲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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