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她居然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而后还有一个更可怕的发现,这间房不是她的卧室。意识到这个问题,晨曦硬撑疲乏的身子下了床,打量了一番。其实不用多瞧,只消那么一眼她就认出来了,这是她在北苑小楼的房间,摆设布局一样都没变,瞧着也不像许久不住人的样子,不晓得这儿的新主人居然会跟她有着相同的品味喜好,倒也算是缘分了。
晨曦只觉得脑仁涨得厉害,钝痛昏眩,难受的紧,且让她头疼的是她明明在北地的箫府,怎么一觉醒来就在西部了呢?难道这是她在做梦,还没有醒过来?
晨曦更是糊涂了,闹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直到有人推门进来,她抬眼一瞧,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进来的人不是别人,竟是灵犀。
自上次一别,她们主仆也有两年多不见了,再相见,灵犀已长成大姑娘了,晨曦都险些认不出了,又是欣喜又是感叹,“灵犀?真的是你吗?”
灵犀‘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放下托盘奔过来,跪倒在地,“小姐,我以为今生今世都再也见不着你了呢?”
晨曦眼圈也红了,扶起灵犀,又是哭又是笑的,“我也没想到有生之年我们还能见上一面。当时我逃走,没能连你一起带上,一来想着一路上又是藏又是躲的,实在不安生。二来万一不幸有个好歹,伤了你的性命,我可怎么对得起你。后来我被带了回来,就关在这北苑小楼里,也一直见不到你。倒是问过张副官,他只说你无碍,我便才放心。确实想不到我们还有重逢这一天。”
灵犀摸了摸眼泪,脸上终于有个笑模样了,“今儿下午张副官只说要我来北苑小楼伺候着,我也不知道是谁,只当是府上的远方亲戚,却又奇怪,督军自打小姐走后就搬进来了。除去外出公干亦或者在军营里忙公务,平时都是住在这里的,让我每天都过来打扫,还特别嘱咐屋里的所有摆设都要保持原来的模样,就是床单幔帐旧了坏了都要换成与之前用的一模一样的。”
咋一听这些,晨曦不是不震惊的,她怎么也想不到魏君澈竟会如此执着,只是一想到当时的交易,顿时心里又堵得慌,“那……那个人呢?”
“谁?”灵犀不明所以地问:“小姐您说的是谁?”
“就是……就是……”晨曦也不知该如何形容那个人,“魏君澈两年前新娶的夫人……”
灵犀更纳闷了,“督军除了小姐没娶过谁呀?”
“什么?”这回轮到晨曦纳闷了,形容的更细致了些,“府上没有一个叫紫嫣的女人吗?就是当初与我交换回来的那个女人。”
灵犀‘哦’了一声,“你说紫嫣姑娘啊,她在府里修养了半年,后来不知怎地就走了,说是出国念书去了。说来也可惜,那紫嫣姑娘也是个模样端庄,个性温柔,见过世面的人,就是这身子骨不好,天天参汤药膳吊着。司令和督军找过不少洋大夫看病,但都没瞧好。有段时间司令和夫人还想着让督军把她娶了,说是借着婚事喜庆给紫嫣姑娘冲冲喜,说不准这病就好了呢。督军倒也没说乐意不乐意,紫嫣姑娘开始还是顶高兴的,等到张罗定日子时又忽然说不嫁了,许是婚事没成,也是觉得难堪,这才一走了之了。”
虽然早想到这一遭,但亲耳听到魏君澈差点娶了紫嫣的,虽然这事最后没成,可魏君澈原是有过这样的心思,这叫她心里如何好受呢?
晚上,魏君澈过来时,晨曦已经平静地接受又一次被打劫的事实了,只是面无表情地问:“这次你准备用我交换什么?这回是北地还是江南?”
魏君澈叹了一口气,道:“你怎会如此想我呢?上次你若不逃走,我是一定不会同意大哥那么做的。”
“可是最后你还是做了。”说起往事,她也禁不住地伤感。
“是你先伤了我的心……”
晨曦别过头,又问:“既然你不打算拿我做你的政治筹码,那么请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放我走?”
魏君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喝,只是看着茶杯中浮晃著一抹淡碧,几缕轻烟散着温热,整个人陷入了恍惚之中。
晨曦等了许久,不见回声,又说:“你还是放我走吧,球球离了我会闹的。”
提到那个孩子,魏君澈皱了皱眉头,还那么小,嗓门就那么大,长大了还得了,不过小模样倒是长得招人的紧,嫂子一见着就喜欢的不得了,抱着就不松手。小家伙也不认生,玩得不亦乐乎。就是总是板着一张脸的大哥都出奇地上前逗弄着。大哥和嫂子虽没明着问,话里话外倒是认定了那小家伙是他们魏家的种,魏君澈没那心思辩解,倒成了默认了。
“你放心,他在嫂子那儿乖巧的紧,稍后我会我叫人把他送过来的。”茶水有些凉,入口有些苦涩,倒是应了他心里的滋味。
“什么?”晨曦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你把球球也抓来了?”
“只用了很轻的mí_yào,不会对他身体有什么伤害的。”魏君澈瞧着她神色晦暗,又解释道:“出了安阳走的水路,就没用mí_yào了。”
“我现在就要见他。”
“好,只要你不走,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魏君澈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戎慧领着球球过来了。球球见着晨曦高兴地又蹦又跳的,晨曦好不容易才安抚小家伙的高涨情绪。
“让嫂子见笑了。”
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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