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路。两人如入无人之地。
林瑾衡起先还不好意思,但是想着自己才七岁,有什么关系。
里面林延思上蹿下跳吆喝着要和未来大姐夫武斗。
“咱们卫国公府和你们忠义候府都是以武起家,掉书袋没意思,画个道来比划比划,赢了我大姐你便娶走,输了,抱歉,您回去再练个两年再来。”林延思对着赵世子笑嘻嘻道。
“新郎官,来露一手,先过了小舅子这一关再说。”众人起哄。
“彦之,把林六爷打趴下新娘子就是你的了。”彦之是赵世子的字。
林延思扬眉:“谁把谁打趴下还不定呢!”对着赵世子勾手指:“来来来”
大爷林延息无奈的拦住闹得人来疯的堂弟:“今日只许文斗不许武斗,弄乱了衣裳怎么办,耽搁了吉时怎么办?”
“诶呀,我不是看着你们文斗都火力不够嘛!”林延思不给面子的吐槽:“彦之是上一届的二甲传胪,身边还有状元公榜眼随行,明显欺负人啊,我们要扬长避短,轻易让他进了这个门,不是显得我卫国公府的姑娘不够金贵。”
林延息摸摸鼻子汗颜退下,文斗的确不是赵彦之的对手。
“射箭投壶你选一个。”林延恩看着弟弟闹的过了,出面道。
赵世子和林延息都是暗喜,林延思闹起来的时候也就林延恩制得住。
果然林延思耷拉着眉毛看一眼林延恩,又看一眼被抱着的林瑾衡,突然眼神一亮:“妹妹要不要看比武,六哥新学了一套剑法,可厉害了。”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是聚焦在林瑾衡身上。
林瑾衡觉得她二哥太坏了,想着小孩子爱看热闹,诳她一起捣乱,林延恩也不好说她。
林延恩瞥一眼笑得像狐狸的林延思,正待要开口。
林瑾衡拍着小胖手道:“我不想看比武,不过我想看二,六哥耍剑,六哥耍剑肯定最好看了!”崇拜的看着林延思。
兄妹几个称呼一直统一不起来。林延恩、林延思是自小走的大排行,林瑾衡几个打小就是小排行,所以经常一个自称六哥,另一个喊二哥的情形。
目前正在慢慢习惯大排行的过程中。
林延思大笑,捏一把林瑾衡的包子脸:“妹妹既然不想看比武那我们就不比了,六哥等下给你耍剑。我们射箭吧,投壶是她们女儿家爱玩的,没意思。”招了小厮吩咐他去拿靶子和弓箭。
时辰还早,林延息和林延恩也由着他闹,不过火就成。
闹哄哄的又闹了小半个时辰,林延思才放人进来,林瑾衡也领教了她二哥闹腾的本事,射个箭都能弄出一堆花样来。
大舅子林延息把新娘背上了花轿,并且带着几个弟弟送花轿。
卫国公这边的仪式算是完了,老太太和二太太听着远去的锣鼓声悲喜莫名,捧在手心里娇养了十八年的姑娘就是别人家的了,至此卫国公府只是娘家,回来再不是回家是做客了。
各房女眷瞧见这满堂宾客,盛大场面,心思各异。
六太太六太太则是几乎把帕子绞碎,知道婆婆兼姑母给大姑娘添了这么多体己,她便忍不住冒酸。在她看来老太太这么疼他们六房,大房二房又日子好,哪里缺银子,那些体己合该全是他们六房。
如今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进了别人的箱笼,心气自然不顺。可是她再不晓事也知道不能表现出来。忍得肝疼。
三房三太太只求自己女儿出嫁的时候能有这一半的排场就成,总归无论男方女方都不能比。
四房四太太撑着病体走了个过场,她只愿自己能多熬几年便是不能看着儿女成家,把亲事定下来也是好的。
自古有了后娘就有后爹,老国公爷和老太太不会在庶出的孙女上费心思,若是被继室作践了也没人给他们出头。
五房五太太是个孀居之人,她这辈子唯一的指望就是独生女儿,不求她富贵,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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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伏在老太太的的腿上痛哭出声,年约二十的女子跪在妇人身边低声劝慰。
这名女子虽是布衣银簪,衣着朴素,却是难掩艳丽之姿,面若桃李,身姿袅娜。
“今儿是大姑娘出嫁的日子,又是老太太姐妹重逢的日子,双喜临门的日子,合该欢喜才是。”胡妈妈劝道,拿了如画奉上的帕子给老太太梳洗。
另有两个丫鬟伺候陶氏母女。
老太太拭泪,展颜道:“是啊,大喜的日子,哭做什么。扶芳姐儿起来,地上凉,受了寒气便不好了。”陶芳菲才扶着丫鬟的手起身。
老太太欣慰的看着陶芳菲,对妹妹陶刘氏点头道:“芳姐儿像你是个美人胚子。”
陶刘氏摸着自己的脸,微嘲道:“姐姐现在看我哪里还有当年的样子。”
她二十一岁不甘不愿的出嫁,嫁的还是那样一户人家,丈夫无能,婆母刁难,后来丈夫因为为官不慎被罢官,无颜留在京师。
一家子便回了祖籍湖南守着祖业做个小乡绅,从一个官家女,官家妇沦落为平民。
这都可以忍受,但是子殇,丈夫顾忌娘家姐姐不敢宠妾灭妻,可是眼看着家业都要是别人这滋味怎么好受。
为了女儿都能忍了,但是老天待她不公,丈夫死了,女儿生生耽搁成了老姑娘,最后未来女婿也死了,女儿守了望门寡,前途未卜,只好投奔娘家姐姐。
这一串接着一串的打击,生生把她磨老了十几岁。明明比姐姐小上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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