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新走到他这边,麻子脸和另外两人自动避开,身体颤抖,面如死灰。
幸新伸手拉住乔桥,他的手微凉,乔桥抖了一下,幸新抬起眼,下垂稍长的睫毛像是蝴蝶展翅,乔桥屏住呼吸,跟在他身后。
走到外头,幸新没松手,乔桥也不敢动,他蜷着手指稍稍握紧,抬起眼看向幸新,监狱大佬就站在他身边,乔桥有些说不出话来。
幸新走到d区活动室,阿段和几个小弟就在门口的那张桌上打牌,见到幸新回来了,刚想喊老大,就见幸新身后拉着个人,都是一愣,呆呆的看着幸新和乔桥牵着的手。
“老大,你怎么上了个厕所,给我们找了个嫂子回来。”
阿段开着玩笑,边上几个也开始起哄。
幸新瞥了他一眼,松开了手,他对阿段说:“刚才厕所里有三个杂碎,你去收拾一下。”
阿段站了起来,皱起了眉,脸上的笑意荡然全无,他低声道:“好。”
他被称为幸新的看门狗也不是没道理,只要幸新一句话,他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做。
阿段带了几个人走了,幸新坐了下来,他拉开边上的椅子,“坐吧。”
乔桥立刻坐下,他不知道幸新要做什么,心里打着鼓。
等了会儿,就见幸新拿出一张纸,上头乱七八糟画了些符号,乔桥低头看了看,“这是?”
幸新垂下眼,睫毛遮住了眼里的光,他说:“这是我自己画的谱子,你在晚会那天,弹的那首钢琴曲,能教教我吗?”
就在此刻,传说中杀人不眨眼雷厉风行半夜会吃小孩的监狱大佬,低眉顺眼,拿着一张他自己画的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乐谱,乖乖地轻轻的对乔桥说,你能教教我吗?
乔桥只觉得呼吸一窒,差点哭出来,您别那么软,我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他说:“好,我教你。”
“那就说好了,明天下午三点,我会让人来找你。”
幸新说着,把手里的纸递给乔桥,“这张纸给你,作为我的预习功课,是参考。”
…………
乔桥靠在枕头上,翘着二郎腿,苦恼的看着手里的“乐谱”。
幸新的意思是让乔桥参考这张纸,来评定他的音乐能力,乔桥又不是什么音乐大师,光看着这玩意儿就行了。
他正苦恼着,吴刚手里拿了杯水走了过来,他坐在乔桥床边,乔桥看到他便坐了起来,把谱子放在一边,吴刚就问:“之前在活动室里不适合说,你刚才怎么去了个厕所那么久,去哪了?这地方可别乱溜达,弄不好就会被狱警当做逃犯,到时候就不是六个月那么简单了。”
“没去哪儿?就是在厕所里碰到了几个人,他们找我说了点事。”
“说了点事?”吴刚眉头一动,“什么事,要那么久,你又没别的熟悉的人。”
他们正说着,边上的瘦猴朝他俩这里看了几眼,乔桥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就谈了点事,没做别的?”瘦猴听着,皱着眉头忍不住c-h-a了一嘴。
乔桥靠在床头朝他笑了笑,“你想着要发生些什么呢?”
瘦猴哑然,停顿了三秒,突然愤愤起身,“呵,我也是关心你,要是真没事就好。”
瘦猴走到卫生间关了门抽烟,关门声震天响,吴刚瞥了一眼,回头对乔桥说:“别理他,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和大哥说,大哥帮你。”
“我知道,谢谢大哥。”
乔桥是真不在意瘦猴这人背地里的那些小动作,他现在心心念念盼着第二天到来。
春假还没结束,犯人们还是闲散的。
乔桥趴在活动室的小桌子上,侧着脑袋看着墙壁上的钟,指针转了一圈两圈,才刚刚下午一点,乔桥不得劲,真巧吴刚那里打牌却一个人,叫了一声乔桥,让他过来。
乔桥搬着板凳,屁股都没动一下,挪了过去,他双手撑着下巴,“玩什么呢?”
“炸金花来不?”
“可以呀。”
乔桥玩了几轮炸金花,他运气不错,坐庄总是赢,瘦猴牌烂,脾气也不好,输了一整包烟后,把牌往桌上一丢,戾气道:“不玩了。”
瘦猴站了起来,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响声,乔桥看了他一眼,见他两手c-h-a着裤子口袋,往外走去。
“别在意,他这人就这样。”看着瘦猴的背影,吴刚轻声安慰乔桥。
乔桥摇摇头,“我没往心里去。”
他怎么可能会在意这种人,乔桥暗自笑了笑。
瘦猴没走多久,窗口被敲了两下,乔桥他们这桌刚好坐在窗口,乔桥听到声音抬起头,便看到窗外站着个面生的,是个少年,看着十九刚出头的样子,很瘦,身上穿着的灰色囚服挂在他身上空荡荡的飘着。
隔着一扇玻璃窗,少年张了张嘴,叫着“乔桥”的名字。
乔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他的眼睛发亮,吴刚诧异的看着他,乔桥顿了顿,对着吴刚说道:“我有点事,待会回来。”
吴刚皱着眉,“几点回来啊?”
“我也不知道!”
乔桥说着就往外跑,狱警看了乔桥一眼,瞥到窗外站着的人,默默的没说话。
吴刚蹙眉,看着墙壁上的钟,才两点。
他想叫住乔桥,没想到这人跑得比鸟飞还快,一溜烟就不见了。
乔桥走到外头,那少年长得瘦r_ou_矮小,看了乔桥两眼,怯生生道:“有人让我来找你,带你去个地方。”
“我知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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