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的无辜姑娘,我妈撅撅嘴巴,对我下达最高指示,“你去开门!”
夏秋和杨冬子吃着雪糕至始至终用背影对着我们,我估计他们内心早在小马奔腾。
我起身去开门的同时,我妈进了我卧室,凭多年的作战经验,我知道我妈此刻的目的地是我的床,她是想让我爸一进门就欣赏到她的美背,不是,是怒背。
我们家的门快要被砸碎了,我赶紧喊,“来了,来了,爸,你能轻点吗?”
门打开,我傻眼了,一个胖头胖脑腰上别个小包的大姐叉着腰站在我家门口,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劈头盖脸就冲我一句,“我不是你爸,我是查煤气表的!”
这中气十足的声音,这凶悍的神情,就差手里举把菜刀了,我心里靠了一声,“大姐,你查煤气表不能白天来查啊,还有您这动静是不是太大了点。”
大姐鼻孔对着我,嗓音粗哑,“你还嫌我动静大,我为了查你家的表我来多少次了,我爬楼梯都爬瘦了,原来你家有人住啊!”
我看着她肥硕的体态,额头一阵冒冷汗,“大姐,你进来查吧……”
大姐查完哼唧了一声走了,夏秋和杨冬子站在走廊里跟两个痴呆儿两眼傻望着我,我冲他们吼了一声,“这么大动静你们还能吃的下去啊,没把你们冰棍震碎咯!”
夏秋和杨冬子一脸无辜,“我以为是你爸呢。”
我走到卧室见我妈还在用她的怒背对着门口表演她的愁怨,我眼皮一阵跳,硬着头皮开口,“妈……你起来吧……是查水表的。”
我妈的愁怨一下转化成暴跳如雷,腾的一下从床上跳坐起来了,速度之快让我佩服她这把年纪还能有这么牛掰的腰力,“什么?不是你爸!”
我妈的表情既是怒不可遏又是不敢置信,充满了荒诞喜剧的莫名悲凉感,我赶紧安慰,“妈,你别气啊,我爸说不定一会儿就来了,你且等着。”
我妈鼻孔里哼了一声,估计觉得在我面前有些丢人,撩了撩头发,“谁稀罕他来,他来就不让他进门!”
我觉得我和我妈都自作多情了,这一晚我们到十二点才睡,家里的门始终一点动静都没有。我被我爸气的够呛,但又不敢在我妈面前发作,因为我妈这一夜压根儿就没睡好,在床上辗转反侧,连着叹了三口气。
灯光熄灭,我看着幽暗的天花板,心中生出一股悲哀的想法,是不是感情再好的人,到了中年都是这个样子了,婚姻即使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看着牢固,其实充满了危机,也许不是大危机让它瓦解,反而是日积月累的小事到最后的集体爆发,压死骆驼的只是一根稻草……我爸妈过的去这个坎儿吗?
第二天我憋了一肚子气给我爸打电话,我妈一脸憔悴的在屋里吃水果看电视,夏秋和杨冬子去郊外玩了,我爸半天才接电话,声音里满是疲惫,“小蛮啊……我现在头很疼,待会儿再说吧。”
隔着手机我都能嗅到我爸嘴巴里的酒味,“爸,我让你昨晚过来的呢,我都准备好帮你了,我唱配角你唱主角,咱们第一时间把错给认了人给哄了不就完事了嘛,你是不是又去跟你那帮老哥们喝酒了。”
我爸倒是挺诚实,“我这不是刚想出门,他们就来电话叫我去打麻将嘛。”
我差点气得把手机给摔了,“哦,难不成我昨天跟你说的都是屁话,我和我妈都比不上你哥们的一顿搓麻,爸,我算是看错你了!你爱来不来,你们俩闹离婚就闹,我不管了!”
我爸赶紧讨饶,“我这就来这就来,你妈还能真跟我离啊,我早去晚去反正她都不会跟我离,过大半辈子了,小蛮你别气啊!”
“我不气?我是明白了,你就是打准了我妈离不开你是吧,打准了我妈就是离婚也是个中年妇女没人要非你不可是吧?”
我气得啪的一声挂了电话,转身见乔燃拎着个垃圾袋看着我,吓了我一大跳,我怒火中烧,“你哑巴啊!”
乔燃点头。
我哼了一声,突然一想我把我爸的气撒乔燃身上他竟然不反抗,真是怪了,不免停下脚步看他,“说你哑巴你还真哑巴啦?刚才不好意思,发错脾气了。”
他眼睛微垂,把垃圾放到垃圾箱里,然后才抬头看我,“我拜托你不要这么大声。”
“我哪里大声了?”
“你刚才跟你爸吵架了?你爸妈闹离婚了?你想帮忙你爸放鸽子了?”
我额头一阵冷汗,看着神情安静的乔燃,“那我也拜托你不要偷听我电话。”
他嘴角微扬,“我不是自愿的。”
“不是自愿的你还听那么清楚?”
“你的嗓门太大,耳聋的老太太都能被你的声音强(暴)。”
强(暴)……好吧,我一脸黑线的上楼,每次跟这个家伙聊天都没有什么好结果,我越来越感觉这家伙就是跟我对着干,就是要打消我的气焰。
到了下午我妈守信用的做了一桌子好菜,让我叫乔燃过来,我真是佩服我妈,心情不好还能发挥厨艺,我微信给乔燃:我妈喊你来家吃饭。
乔燃回复:西餐中餐日本料理还是泰国菜?
如果他在我面前我真想一脚踹飞他,还日本料理西餐泰国菜呢,他以为自己是什么顶级贵宾呢,逼的我妈要把外国菜都学会!
我直接回复他:就一盘花生米,爱来不来。
他没回复我,我去上厕所,我家敲门声响起,我妈去开的门,我在厕所里听到我妈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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