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份睥睨天下者独有的冷傲,与知天知地的巫者身份无比吻合。
他滞了滞才说出话来:“女郎你……”
“前些日子多劳殿下照顾。”阿追福身,本该谦卑的姿态里却读不出半点谦卑。
嬴焕怔了许久才得以应话:“无碍……”他轻咳了一声,“既如此,便祝女郎归途顺畅。”
他显出要离开的意思,三人复又互施一礼便算道了别。嬴焕难得地有了应付不来眼前事的感觉,移步间只觉心下都张惶着。
绕过一方假山便是院门,他举步走出门槛,忽地心念一动,莫名地想再看她一眼。微微一愣,嬴焕无声地退了两步,在假山边侧首一窥不禁讶然,心下五味杂陈地看了须臾,终又提步走了。
殷追双臂挂在弦公肩头待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抬头望着他:“让你担心了。我若知跳进水渠会是这般下场,就不会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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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两国人马一道离开了东荣,各回各处。
彼时夜里积下来的雾露还未散去,举目望去,四处都像被覆了一层薄纱,呼吸间也凉凉的、湿湿的,口中还总会蕴起浅淡的清甜味。
感觉到戚王的马车经过旁边时,阿追下意识地揭帘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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