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的!”
段禾贵急道:“婶儿,就没什么办法吗?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没讨个婆娘,我娘心里也急,我挺喜欢那姑娘的!”
刘婶拉住他,仔细地打量着他,眼珠转了又转:“嗯,你命硬,保不准能克着那丫头!你若是真喜欢那丫头想讨她做婆娘,你去跟大夫人你表婶说啊。我猜,那丫头不想跟着大少爷是因为不想做妾,你去跟大夫人说讨她做妻,至于怎么说怎么做,你是聪明人就不用刘婶来教你了吧!”
段禾贵眉毛跳了下:“那我就多谢刘婶,如果这亲能成,我一定好好报答你!”
刘婶但笑不语,她对落旌俩姐弟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寻思着这样的灾星早日丢出府去段家才能早日让府里免于灾祸。
作者有话要说: 吻戏,海豹式鼓掌!!!
☆、第12章r.12木槿花开
忙了一天回到下院中,落旌她搬了一个木扎坐下来,又将木桶中的井水倒进盆中,用帕子沾湿了细细地擦拭着脸颊——今日一整天没见到段慕轩,就连君闲也不见一个人影。少女摇头笑了笑,倒也是真是稀奇。
落旌缓缓解开绑着辫子的流苏发绳,将黑色长发一绺绺地解开披在身后。重新拧了一遍帕子放在脸颊上,落旌脑海里全是昨夜慕轩的眉眼和他唇畔的调笑,耳旁是挥之不去的话语。
……你做的同旁人做的,自然是不同的。
……所以阿落,在我面前,你什么都不用顾忌。
……阿落,你也是喜欢我的。
她明白他们之间的沟壑不仅是上院与下院之间的白墙,至于其他的原因,她不愿去想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份感情是不得善终的,可即便如此,那个少年的音容笑貌依旧像是树根般扎在她记忆的土壤里,越陷越深。
良久,少女拿走放在脸上的帕子,端着盆走进屋,她总觉得院子有什么不一样可又说不清是哪里出了问题。院子里安静了半响,只听吱呀一声,披散着头发的少女猛地从房中冲出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墙角的那棵木槿树。
木槿是南方的树,落旌本来以为在北地能够存活已是万幸,却不想它真的如少年所说的那样,开花了。本来毫无动静的木槿树,仿佛一日之间,开出了淡紫色的木槿花,花瓣薄如蝉翼,秀雅漂亮。淡紫的花朵衬着两旁架子上开得颓靡的深蓝藤萝,是无法言说的漂亮。
落旌穿了一身白麻盘扣上衣,微卷的长发披在身后衬得少女身段柔软窈窕。她微微仰着头,远山眉下的一双杏眼惊异地打量着树上新开的木槿花,仔细地数着上面花开几多。月光给她清丽稚气的脸颊渡了一层柔光,却怎么也挡不住羡艳天真的神情。
一共九朵,不算多,却让树下的落旌掩着嘴巴笑得眉眼弯弯。
段慕轩趴在墙头上嘴角有一个宠溺的弧度,他偏过头得意地对沉默的少年说道:“你看,我说的对吧,你姐姐会喜欢我那棵木槿树的!”
君闲望着墙下少女眼中的惊喜,他黑黝黝的瞳仁像磁石,半响少年才说道:“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阿姐笑得这么好看了。记得很小的时候,每次过节娘都会亲自下厨做酒酿圆子,那个时候,阿姐一边吃着圆子一边冲着我和娘笑,她笑得很好看,和娘一样好看。”
这是第一次段慕轩听到君闲主动说他们从前的事情。
君闲沉默寡言,落旌聪敏隐忍,两个人虽是被段家收留当了下人,可是没人知道俩姐弟从前的故事。就算有时候别人问起,也会被落旌三言两语地避开话题。他们不想说的事情一定是不好的遭遇,慕轩也不想让他们再去回忆。但从君闲口中的故事加上他们姐弟俩人的学识天赋,慕轩猜测他们从前应该是出自大户人家甚至是书香门第。
一向闷葫芦般寡言少语的君闲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那一年我五岁,阿姐七岁。政府新任的皖南总督来抄家,我同姐姐被娘还有管家藏在了院子里那口四方天井里,可我依旧能听清楚外面的声音……乡民们骂人的声音,官兵开枪打人的声音,家人失声惨叫的声音,还有娘挣扎叫喊的声音,最后统统化成了大火,什么都没剩下。”
“离开了家乡后,阿姐带着我去上海想要投奔叔叔。”君闲的目光薄凉,带着轻微的嘲讽。
段慕轩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儿,想着七年前北平冬天里衣衫褴褛的女孩的模样,问道:“你们是没找到亲戚吗?”
君闲嗤笑了一声,说道:“还不如没找到,叔叔出国了,家中只有一个偏房在。我还记得那个姨太太高高在上地俯视着我们,冷笑着讥讽我们是骗子、是穷叫花子,然后让人像是撵野狗一样把我们赶了出去!”少年眼中隐隐水光涌现,他苦笑了一声,“慕轩哥,你说那些事情是不是都很可笑?阿姐不让我说从前家里的事情,但是今天我告诉你了,是因为感谢你。”
段慕轩伸出手揉了揉君闲的寸头,笑起来:“明天你按照我说的做,我保证她会开心的。”他起身回头,眸光落在落旌身上,轻得没有一丝重量,却带着他年少最深的感情。半响,他拍了拍君闲的肩膀:“走吧。”
君闲眼神微闪,点点头便跟着段慕轩从墙上翻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我觉得还挺甜的,你们呢?
☆、第13章r.13少女心事
翌日清晨——
“式巽你觉得我穿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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