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的背景。其实,男主的父亲本来定于北洋之虎那位的,不过不让写军阀,所以就全部和谐掉,具体事件在作者的话里给大家普及一下就是了。
☆、第24章r.24李家嫡系
已经很少有人记得,江口木子这个医学系女生,其实是一个中国人。
原来她离开了中国来到异国他乡,已经五年。落旌望着的墨色天空,这样想着,而对故土的思念让她整颗柔软的心脏像是被针扎般的疼。
落旌没想到这个时候,后院之中竟然还亮着灯。她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只见到大伯李经方正赤着脚走在鹅卵石铺好的小路上。他一遍又一遍地背着手来回走着,一旁的樱花静静地开在树梢,月色下像极了一幅山水墨画。
“既然已经来了,那为什么不说话?”
落旌一惊,左右看了看才反应过来原来李经方已经发现了自己。于是她走过去,月脸上带着恬静的微笑,轻声唤道:“大伯。”
李经方停下走步,转身坐在一旁的石凳上,随手拿过一张雪帕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虽已经年逾半百可一张脸仍然儒雅英俊,也难怪出身日本贵族的江口惠子甘居妾侍来侍奉于他。李经方抬眼瞧了一眼有些局促的落旌,男子指了指身旁的石凳,轻笑说道:“落旌,既然你也睡不着,那不如就坐下来陪大伯说说话。”
“虽然赤脚走卵石有利于按摩穴道调理脾肺,可是中医还是更讲究时令养生,所以大伯还应早些休息吧,落旌不打搅了。”说完,落旌示意地点点头,转身便准备回屋。
李经方看着落旌欲要离去的背影,语气不急不缓地说道:“你这个丫头虽嘴上不说,可我知道这几年里,你心里始终是怨我的。”他这个侄女什么都好,聪明漂亮勤奋刻苦,可却太沉默了。当然,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个少女的沉默,是对他无声的怨言。
闻言,落旌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否认:“没有。”
李经方挑了一下眉,轻笑:“我好歹也曾任过外交官,若是连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没有,岂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落旌,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和君闲两个孩子打心眼里就怨着李家。没错,当初是我做主强行送你上了轮船到日本,可是那是没办法。北平已经乱了,如果再不离开就没机会走了。我这样做,不过是想保护你们姐弟两个。”
北平因为学生起义和北伐战争彻底乱了。不仅如此,硝烟四起的战火已快燃到北平城外,所有人都觉得再过不了多久,那个名存实亡的政府就会彻底土崩瓦解。李经方不愿意再呆在中国,便在落旌病愈之后便强行带着少女送上了火车。
见落旌紧攥着手心沉默不语的样子,他无奈地笑了笑,“君闲当年对我说,他宁死不愿意出国,他想去参军。你是他亲姐,应当知道他的脾气。我给他留了足够的经费,也拜托了袁家公子照拂,到底是男孩子你也不必太担心。何况,这几年他不是一直都来信给你报平安吗?”
李经方回忆着,感慨说道:“当初袁家公子找上我说有李家的后人流落民间时,你都不知道我有多么不敢置信。可当君闲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感觉他的眉眼脸庞都像极了当年的二弟,而那个少年一开口说出自己姓名时,我就认定了他是李家的子孙。”
落旌看着树上的樱花,缓缓念道:“秋风宝剑孤臣泪,落日旌旗大将坛;海外尘氛犹未息,诸君莫作等闲看。”她回头看向李经方,语气平静,仿佛念的句子并不是给自己与弟弟招来不幸的诗句,“因为,没有人会用一首绝命诗来取名吗;因为,那首诗代表着厄运降临中国的开始吗?”
李经方眼含深意地看着落旌:“你们姐弟俩个的名字是我取的,为的就是纪念你们的祖父。没错,二弟英年早逝、皖南李家也不再了,可这依旧改变不了你们是李家嫡系子孙的事实。”
不知道为什么,落旌明知道不可说,却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改变不了什么?卖国贼的身份,还是生来就作为签订了那么多丧权辱国条约的人的子孙?”她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可是眼底深处却泛着岩浆般滚烫的光芒。
李经方皱起眉,语气严肃:“落旌,你怎么可以这样谈论自己的祖父!”
“为什么不可以?”落旌撇过头,鼻尖通红而嗓音带着抑制下的颤抖,“你知道就因为这样的身份姓氏与名字,我跟君闲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白眼?当君闲自己砍了手指,当我被被关起来等死,李家嫡系的身份又能给我们带来什么呢?”
李经方被落旌的问题逼的一时哑口无言,哪怕他曾是外交官周旋于列强,可是在这样坚强也瘦弱的少女面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良久,他叹了一口气,将白瓷瓶中的清酒倒在杯子中,缓缓啜着。一直到见了杯底,他才幽幽说道:“落旌,别人怎么看李家怎么骂我们我不能说任何怨言,可李家的子孙——”他目光如电直直看向落旌,“也唯独我们李家自己的子孙,不可以。”
落旌低下头懊恼地咬着唇,在话说出口前她就后悔了。
酒杯被重重地放在石桌上,发出的声音不禁让少女打了一个哆嗦。
落旌以为伯父会大发雷霆,然而他没有。落旌只见李经方再次站起身来,背着手重新赤脚走上鹅卵石。李经方的声音低沉而平缓,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在世人眼中,我们是国家的罪人,是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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