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荷都没在意。幸亏春华事先找了个挡箭牌,否则她偷偷面见曹公公的事就会败露了!是她小看了方采言,以后做事要更精细些了!
合宫筵席结束了,各宫妃嫔都做鸟兽散,方采言也带着映荷和春华准备离开。
半路上却遇见了陈莲玉、赵芷柔和闫秀慧三人。
闫秀慧一见到方采言,本来喜笑颜开的脸立刻阴沉下来,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方采言明白,自己之所以这么招闫秀慧的恨,是因为她刚一入宫便做了贵人,和闫秀慧位分相同,可闫秀慧今年已经二十岁了,在宫里熬了三年方得了这么个位分,其中辛苦唯有自知,没想到,一个刚入宫的小丫头竟然也能和自己平起平坐了,心中自然不快意!
当然了,陈莲玉和赵芷柔也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方采言没理会三人的臭脸,依旧按照规矩向陈莲玉和赵芷柔行礼,一旁的闫秀慧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真是好手段啊,”陈莲玉笑笑,“本来几乎是离了宫的人了,不仅升了品级,还让皇上罚了我,果然和那个懂得收买人心的方淳月一个货色!”
“货色不货色我不懂,”方采言道,“只是你所言的手段我可是什么都没使!”
赵芷柔白眼一翻,嘲讽道:“就你,能有什么手段,一看啊就是个不中用的花瓶,长的漂亮有什么用,我看摆在哪里都是多余的!”
“姐姐此言差矣!”方采言纠正,“每一个花瓶都有它的用处,奈何姐姐未曾做过花瓶,不懂其中道理章法,也是情有可原,而且多余的花瓶也总比有用的痰盂好很多!”
“你!”赵芷柔指着方采言的鼻子,“你竟敢奚落我!还把我比作痰盂!”
“姐姐莫要生气,”方采言后退两步,怯懦道,“我也只是实话实说。”
赵芷柔还欲上前辩驳,陈莲玉便拉回了她,看向方采言的目光里满是挑衅和不屑,“没想到你还是伶牙俐齿的,可见也不只是个花瓶!”
“奈何伶牙俐齿聪明无双又如何?”陈莲玉画风一转,转而变得苛刻,“本宫且问你,你入宫以来,可得了皇上的宠幸?他赏了你那个院子,他自己可曾走进去过?那院子偏僻荒凉,又与冷宫有个分别?哦!忘了告诉你,其实你那个院子往东走十步,就到了冷宫了地界了!”
赵芷柔和闫秀慧觉得终于出了口恶气,不顾场合的笑起来。
映荷在后面站着,气的小脸通红,春华不发一言,安静如初。
方采言叹息一声,好歹自己也已经有了几十岁了,就拿这点话来刺她,就好比蚊子叮了一口,不痛,倒是痒的厉害。
“我的院子之所以设的那么偏僻,”方采言耐心地解释,顺便撒了点谎,“还不是因为皇上知道我这个人凡事喜欢低调,处处谨言慎行。而且你们也知道我的名声已经在京城中传遍了,若是也和你们一样住在普通的宫殿,岂不是要和其他人共处?与其他人共处,势必要遭人忌恨,所以呢,住在长清阁是再好不过的了!”
赵芷柔的嘴角抽了抽,“你以为你有多受人关注?不过是个普通妃子,别把自己看得太高了!”
“倒不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高,”方采言有些愁苦的说,“反而是你们再三找过来,才叫我明白自己原来这么重要!”
“重不重要也不是我们说了算,”赵芷柔不屑道,“得看皇上,皇上若是看得上你,你才叫真的重要!”
“嗯,”方采言深觉有理,“所以大家都得要努力显出自己的重要才行,就像丽才人……”方采言讳莫如深地看向了赵芷柔,露出一抹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的表情。
赵芷柔立刻心虚地看了看陈莲玉,急忙阻止道:“什么像我!你休要口出狂言!”
“难道妹妹说错了什么?”方采言一副诧异的表情,“你们可去看看行宫记录嘛,那上面清清楚楚地记着,在陈昭仪娘娘禁足的这些天里,究竟是谁,一直陪伴着皇上!”
赵芷柔听到此处,心虚发汗,她胆战心惊地瞥了眼陈莲玉,陈莲玉没有表态,只是站在原地,额头有青筋显现,像是隐忍不发的样子。
赵芷柔慌忙跪在地上,娇声道:“娘娘,你不要听方采言乱说,我去侍候皇上也是为了您能早日解禁哪!”
方采言撇撇嘴,“孰真孰假,还请陈昭仪娘娘仔细辨别着,莫要叫人暗地里使了绊子也不自知啊!”
陈莲玉咬了咬牙,“我宫里的事,还不需要你来告知!”
“好,”方采言笑笑,“既然是您宫中之事,那妹妹就先行告退了!”
说着,她便带着映荷和春华离开了是非之地。
回到长清阁,外面这才下起了雨,风声雨势不小,将院子里的花朵都吹的凋零了。
门外忽然响起了传唤的声音,原来是方淳月带着珠儿来了。
方淳月一身蓑衣,进了屋,淋淋沥沥地洒了一地的水,夏莹和秋实便急忙帮着脱了蓑衣,又清理了地上的水渍。
“妹妹怎地冒雨前来?”方采言急忙上前握住方淳月的手,掌心传来冰凉,“哟,手都冻的冰凉了,快,春华,拿个暖炉来给妹妹捂手!”
春华忙折进里屋取来一个暖炉递到了方淳月的手上。
方采言已经拉着方淳月坐到了榻上,正忙着用手帕给方淳月擦沾了雨水的头发。
“来时却不曾下雨,走到半路忽然便起风落雨了,幸亏珠儿带了件蓑衣,否则我们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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