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
“哇!阿娘,这汤好辣呀!”小牛两个小手捧着一大碗的热气腾腾姜汤,望着那棕黄色的姜汁直甩舌头:“我……我喝不下……”
包子阿娘哄他道:“小牛乖,闭上眼一口气就喝下去了,你看你阿姐多乖,她已经快喝完了呢!”
“咕咚,咕咚,咕咚……”
谷雨仰着小脑袋,把大碗扣在自己脸上猛灌一通,她此刻只当自己是在喝低配版的二锅头~喝完后还不忘豪迈地一抹小嘴,冲着小牛嘚瑟喊道:“我喝完了!你随意!”
“我、我也要喝完!”
小牛见状,不甘落后,他憋红一张小脸生生地把姜汤一口一口强咽了下去,大概是喝得太急了,喝到最后几口的时候小牛实在咽不下去,竟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哎呀你这孩子!行了行了,喝不了就先别喝了,去睡会。”
包子阿娘手忙脚乱地给小牛收拾干净,又把谷雨摁回被窝里包严实了,这才起身嘱咐道:“你们两个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谁都不准说话,都给我好好睡觉!阿娘去给你们烧午饭,等饭好了阿娘叫你们。”
姐弟俩听话地应了一声。
包子阿娘转身往门口走去,掩上房门的时候,她瞧见屋里地铺上那两处隆起的小小被窝,内心一下子变得无比柔软。
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自己十二岁那年,有一回得了风寒断断续续发高烧,她的阿娘赵氏也是这样熬了姜汤送到床前哄她喝下。后来她病情反复无常,连请来的大夫也渐渐束手无策,赵氏却偏不信邪,不分昼夜地守在她床前照料……半个月后,她的高烧居然奇迹般退了下去,而赵氏人也整整消瘦了一大圈。
…………
可怜天下父母心!
隔着一座山,呆呆地遥望着镇上的娘家,陈玉兰忍不住红了眼睛,此刻,她似乎能体会到几分赵氏当年照顾她的心情了。
回顾自己出嫁时那样决绝,简直伤透了赵氏的心,她觉得自己真是个很不孝的女儿……
谷雨昏昏沉沉地在被窝里闷了一身的汗,等午饭快好的时候,小混混已经神清气爽地从被窝中爬起来,满血复活了!
“阿娘!阿娘!我饿死了!我要吃饭!”
感冒一走,这胃口也跟着好了起来。
包子阿娘急忙忙弄了清粥小菜送进来,怕谷雨再度着凉,又给谷雨在后背披了一件衣裳。
边上的小牛却还是没什么精神,包子阿娘给拿个勺子喂他喝粥,小家伙苦着张脸左躲右闪的,嘴里直嚷嚷:
“阿娘,疼!疼!”
说罢,一个小手指着自己的喉咙,显得十分难受的样子。
“喉咙还是难受吗?来,过来张开嘴让阿娘看看。”
包子阿娘把小牛带到窗边光亮处,低头往小牛嘴里一瞧,随即惊叫道:“哎呀!喉咙咋这么红?!”
谷雨听了也凑过去一看,只见小牛喉间通红,两个扁桃体明显肿了起来,已然占去小牛咽喉的半壁江山,怪不得他老说喉咙痛吃不下东西!
“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陈玉兰一下子慌了神,她只知道人得了风寒喝姜汤可以驱寒,却不知道喉咙肿成小牛那样该怎么办好!自从上回分家大闹,小牛似乎受到不小的惊吓,话也比以前少了许多,好几次还在夜里哭着醒过来……
“有了!阿娘给你熬银戒指水压压惊!”
包子阿娘单方面认为自己找到了问题的关键,一扭头飞奔去三婶那里借戒指去了。
“……唉,封建迷信的陈大姐,这银戒指水压惊没啥科学依据的吧?”
谷雨叹了口气,摸摸小牛的头问道:“粥咽不下,汤能喝一点么?”
小牛想了想,冲她点点头。
“好吧,那先喝点汤垫垫肚子吧。我看你这个喉咙不像是受惊吓,倒像是上火~这上火该吃点啥好呢?……额,该吃点啥好呢?!”
脑到用时方恨少。
吊儿郎当的小混混再度尝到了不学无术的苦头,明明以前生病的时候警察叔叔给她吃过不少的中草药,效果也是扛扛滴!然而她现在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有用的药来,小混混又急又气,头一次想在自己脑门上狠狠来两巴掌!
等包子阿娘熬好了银戒指水,谷雨还是捧着个脑袋一无所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牛喝了那一大碗白水压惊去了。
不过,很不幸的是,这一次包子阿娘的终极法宝银戒指水不仅没有奏效,似乎还加重了小牛的病情。
第二天早上,可怜的小牛连米汤都吞不下了,难受的捂着喉咙直哭。
谷雨和包子阿娘一起查看小牛的喉咙,发现两个扁桃体已经肿的几乎完全堵住了小牛的嗓子眼!并且喉咙粘膜上明显可以看见一些黄白色的小点,开始有了化脓的迹象!
“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包子阿娘又惊又怕,终于意识到小牛这喉咙不是受到惊吓那么简单了。
“发炎了!这是一定是发炎了!”
谷雨大叫起来,看包子阿娘一头雾水,她也解释不清楚,只好一拍大腿直接说道:“阿娘!咱们得带小牛去看大夫!”
“对!看大夫!”陈玉兰抱起小牛,慌里慌张走了几步,忽然又折回屋来和谷雨说道:“小雨!快去箱子里把钱袋拿上!”
谷雨闻言,立即飞奔到屋里那口大木箱子里翻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钱袋来,放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里头二三十个铜板叮当作响:那是陈玉兰这几个月里砍柴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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