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大概也不知如何接话,就在旁边陪着笑,对盛沅道:“殿下你也快回去修养一下吧,现在这公子醒了,你也可以安心了,你看你这······唉,下手怎么这样重······”
“殿下你······”
“回去了。”
宋白的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恭送殿下。”
“这公子看起来白生生的,没想到下手如此狠绝,是个怎样的主啊······”
那是宋白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后来他在刺痛中清醒了许多次,但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怎么老是这样。”
这期间除了这嘶哑苍老的声音,他便再未听过他人的声音了。
“把人放了!”
森严的宫殿中传来一阵怒吼,吓的在房顶上休憩的乌鸦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
殿外的守卫直挺挺的站着,手中握着的长刀泛出微微的冷光。
殿内,盛沅静静的跪在地上,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衬的他的脸色泛出病态的白色。
盛沅的面前,有一身着黑袍的男子,腰间束着金色的腰带,脚踏黑色的长靴,此时正冷冷的瞪着他。
他头发高高竖起,露出的挺拔的额头上,有一对黑色的粗糙的龙角,虽是中年模样,眼角有细细的纹路,但是依旧可以看出年轻时俊美的容貌,随着岁月的磨砺,多了几许威严,他挺拔的鼻梁下面棱角锋利的嘴唇此时紧抿,表情更是怒不可遏,一双眼睛狠狠的盯着跪在地上的盛沅。
两人无声的对视着,最后,那人狠狠的从嘴里吐出两个字:“逆子!”
那是龙族现在的王,龙族上下,最有威严的人,不知是否因为有血缘这条奇妙的纽带,此时,父子二人浑身上下散发的气质居然别无一二,在二人之间,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火光在闪动。
殿外的鄀七将殿中的声音听了个完全,眉毛轻轻的皱着。
殿中又传来了怒吼声:“不是前几日便告知你将人放了,为何今日狐族又派了人过来!”
“你非得闹的个j-i飞狗跳才甘心吗?”
“那是狐族的王!不是路边的蝼蚁!”
龙王这句话刚落,盛沅的嘴角便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眼中的蔑视让龙王微怔,只听他道:“他在我心中,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你、你······”龙王的手气的发抖,直指盛沅的鼻尖,嘴唇微颤着,“你这个逆子!谁给你的胆子这样!”
“你以为你有多厉害?没了龙族,你才是众人脚底下的蝼蚁!”
盛沅的表情冷漠,额上的青筋跳动着。
只听那龙王又吼道:“那是一个族群的王,容不得你这么放肆,孤不知道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马上把人给放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你房中那只狐狸,若是再与孤对着干,小心我把那只狐狸扒了皮做成皮袄!”
那是明晃晃的威胁,让盛沅的脸色有了一丝裂缝,他的嘴唇微张,吐出的字,泛着寒意:“父王!”
父子两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龙王可以说是怒发冲冠,脸都憋红了,最后甩下一句:“你这样,以后如何能让我安心的将龙族交给你!”
他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我族与他族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更容不得你胡闹!趁现在狐族还把事情给兜着,你快把人给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滴,打卡。
☆、相生
盛沅又呵了一声,十分不屑的样子:“他们还将事情兜着,真够懦弱的。”
“你你你!”龙王气的大叫,居然爆了粗口,“你懂个屁啊!别以为你顶着太子的头衔,就可以把屁股翘到天上去了!”
盛沅又反问道:“若是我被狐族的人抓起来了,父王会怎样?”
他盯着龙王的眼睛缓缓道:“依着父王的性子,恐怕要立马派兵过去,将那狐族掘地三尺,把我给找出来。”
龙王颤声道:“你难道想要狐族跑到渊阙宫内,将这里掘地三尺?”
盛沅点头道:“是。”
龙王高大的身子僵住了,他眼中已是一片通红,问盛沅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与狐族兵刃相见。”
龙王徒然瞪大了双眼,被气的浑身发抖:“逆子······你这个逆子啊!你懂个屁,你懂个屁啊!”
他愤愤的转身,将衣袍拉的猎猎响,龙王此时背对着盛沅,竟是不想再看他一眼,盛沅跪在地上,脊背挺的笔直,像刚出鞘的利刃,锋利y-in寒。
龙王背对着盛沅,声音平静了很多,可语气中却带着浓烈的疲惫:“你当这三界平衡,是这么好被打破的?”
“若是有人愿意,打破了了也无妨。”
如此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十分狂傲,简直就是不把一切放在眼中一般。
两人之间,又是无尽的沉默,龙王背对着盛沅,看不到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屋中的气氛可以说是剑拔弩张,龙王的心底已是一片惊涛骇浪了,但此刻全都被强压了下来。
最后尽数化作了一句话:“你真当这太子之位非你莫属了?”
盛沅却答:“父王心中肯定是比我清明的,不仅是这太子的位子,连龙族的君位,都是我的。”
龙王还没退位,此时听到这一番话,心中不是滋味,只是冷笑一声:“你好大的胆子。”
盛沅淡淡道:“父王就我一个儿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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