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一侧皱眉,也道:“莫不是安乐侯想要以此药方来控人心智?”
“他为何要控人心智?”
“这……学生不敢妄言。”公孙先生垂眼道。
包大人又长叹一口气。
金虔一旁看得直挑眉尖,心道:这有啥想不通的?这方子上记载的可是二师父倾力打造的顶级毒品!比起鸦片、冰毒yáo_tóu_wán之流也毫不逊色,若是成批制造,那可是暴利中的暴利!虽然风险高了点,但敛财的速度绝对是其它行业难以望其项背,啧啧,光想想成堆成堆元宝以几何级数的速度累加,谁不激动?!唉——可惜开封府这帮精英却是难以体会其中奥妙。
包大人放下手中药方,猛一抬头,目光凛凛,提声命令道:“赵虎,传本府之令,严加保护张颂德与张福松二人,不得有任何闪失。”
“属下遵命。”
包大人点头,又对身侧公孙先生道:“依先生只见,那张颂德所说密室,可是展护卫与金捕快救人密室?”
公孙策沉吟片刻,道:“八九不离十。”
“先生觉得这配好的‘绿媚’在密室之中可还有剩?”
“这……”
“大人!”展昭突然迈前一步,抱拳道:“属下愿再去侯爷府一探。”
此言一出,厅内众人皆是脸色一变。
公孙先生微微抬眼,颇有些无语问苍天之味。
剩下三大校尉脸上皆是又是担心又是敬崇之色。
金虔则是脸色泛白,眉梢抽动,额角冒汗,心道:这猫儿也太尽职了吧,老包又没发话,你激动个什么劲儿?——慢着,若说去过密室的人,貌似只有咱和猫儿两人,难道咱又要舍命陪“御猫“?不是吧!!
包大人望了眼前笔直大红身影一眼,有些无奈道:“展护卫伤势未愈,还是留在府衙待命吧。”
展昭听言,先是一愣,不由望了公孙先生一眼。
公孙先生干咳一声,目光微飘。
“大人,属下伤势已无大碍,请准属下前去侯府密室探个明白,若是让‘绿媚’流落世间,恐怕后患无穷!”展昭又上前一步,剑眉紧蹙,俊颜上浮现焦急之色。
包大人黑面上无奈之色更重,又将目光移向身侧师爷。
公孙先生干咳一声,缓缓道:“展护卫不必焦急,密室内暗门众多,一时之间恐怕也难以探出究竟,何况此时也无法判断‘绿媚’是仍在密室之中,还是早已被转移出城。若是此时贸然前去,绝非上策。”
“可是……”展昭又上前一步。
公孙先生一摆手,止住展昭话语,又对包大人道:
“大人不妨令官兵守住各个交通要道,若是‘绿媚’仍在侯爷府内,便可用此法防止此药外泄。”顿了顿,公孙先生脸上又显出几分无奈望了一眼面前神色坚定的红衣护卫,提高几分声音道:“何况展护卫之前为护金捕快所受伤痛虽然不重,但若是不静心调养,恐怕后患无穷,你说是不是,金捕快?”
话语之中,还特意加重“为护金捕快”几字声调。
金虔听到展昭提议被驳回,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公孙先生点名,顿时一惊,定眼一看,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又成为众矢之的。
王朝、马汉面露惊异,目光似火——妒火,绝对是妒火。
公孙先生儒雅带笑——落井下石加幸灾乐祸。
御前四品带刀护卫,表情看不到,背影微僵——啧啧,不祥啊不祥。
包大人面色惊奇,目光转向红衣护卫,口中喃喃道:“展护卫原来是为护金捕快,才受了如此伤痛啊——”
金虔一听,顿时心头大惊,急忙冲上前,扑通单膝跪地,抱拳呼道:“启禀大人,属下有一言不吐不快,望大人恩准!”
包大人一愣,顿了顿才点了点头。
金虔深吸一口气,面色沉痛道:“咱本布衣,躬耕于——‘蔡州’,苟全性命于乱世,不求闻达于诸侯。包大人不以属下卑鄙,收属下于开封府为职,自是再造之恩,属下由是感激,遂许大人以驱驰。展大人对属下关怀备至、常晓以大义、嘘寒问暖,属下更是感激涕零。”
“前日包大人寄臣以大事也。受命之时,夙夜忧叹,恐付托不效,以损大人之明;故搜软红,深侯府,今虽略有小功,却难掩大过。”
“展大人忧国忧民——咳,那个展大人忠君爱国、舍己为人,救属下于危难之中,如再生父母,大恩难报;展大人伤痛,属下感同身受,心如刀绞,悲痛难平。但大错已铸,属下无颜,悔不当初,恳请大人严治属下之罪,以告展大人背伤,以慰属下心伤;属下不胜受恩感激!今负荆请罪,临言涕零,不知所言。”
一席话说罢,偌大花厅,竟是一片寂静。
众人皆是呆愣,半晌无人应声。
许久,才听公孙先生缓缓道:“金捕快好文采——”
“公孙先生过奖,此乃属下肺腑之言,哪里谈得上什么文采。”
金虔抱拳呼道,心中却道:啧啧,咱早料到这公孙竹子是个货真价实的闷骚八婆,嘴不严实,爱扯八卦,若不是咱早有准备,先篡改了一篇“出师表”以备用,这老包若是追查起来,咱岂不是小命休矣?!
啧啧,勉强逃过一劫。
想到这,金虔不由偷瞄公孙先生脸色。
却见那公孙先生眉峰微挑,手捻墨髯,望望自己,又望望自己身侧四品护卫,一副胸有成竹之色。
啧啧……
这表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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