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精致,但就凭府内公孙先生的一双巧手,随便修饰一下,定可变腐朽为神奇……唉,若是那根珍珠嵌玉簪,咱也就不用麻烦公孙先生了……”
徐掌柜身形突然一抖。
金虔猛一抬头,一脸真诚望着徐掌柜道:“掌柜放心,就算到时公孙先生追问起来,金某也绝不会透露购买赝品之地,要知道这买卖赝品可是要坐牢的,掌柜养家糊口也照实不易,金某绝不会做那落井下石之事!”
徐掌柜又是一抖,豆大的汗珠滴在了紧紧攥住金虔胳膊的手上,半晌,才从挤出一个声音:“金校尉,其实那根珍珠嵌玉簪是赝品!”
金虔一脸惊奇:“真的是赝品?”
徐掌柜点点头:“真的是赝品!”
“包起来!”金虔一挥手,豪迈道。
“包、包起来!”徐掌柜颤声道。
金虔从怀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了柜台上。
徐掌柜脸皮抽动:“金校尉客气了,不过是赝品,就当小人送给您的礼物!”
金虔一皱眉:“掌柜的这是哪里话?做赝品也不容易啊,咱怎么能剥削您的血汗钱?!”
徐掌柜抖着眼皮手下银子,又将包好的簪子恭敬递上,颤声道:“金校尉好走!”
“不用送了!”金虔一副大度模样,挺着身板出了大门,又朝掌柜扯出一个灿烂笑脸,“掌柜的,有空咱会常来的!”
说罢,就一摇三摆迈步离开。
直到看不见金虔身影,那徐掌柜才突然将盘子里的赝品首饰全撇出大门,仰天长啸:
“五百两,五百两啊啊啊!!我徐某人今天在此对天立誓,若是以后再买半只赝品首饰,犹如此簪!”
说罢,便将手里的玉簪啪得一声折段三截。
一片死寂。
突然,周遭围观人群好像炸了窝一般呼喝起来。
“小李子,赶紧把咱们店里的几个掺假的珍珠粉扔了,快快快!”
“掌柜,店里的那几个珠环……”
“留那等次品作甚,还不赶紧处理了!”
“老张,快回店里翻一翻,看看有没有什么赝品假货的。”
“老板,咱们店里哪里能有假货?”
“那也点仔细找一找,绝不可大意!”
轰隆隆,轰隆隆,如此这般。
而在隐在大树之后的张龙、赵虎二人,早已目瞪口呆。
“俺是第一见到金虔买东西……”张龙骇然。
“这个……那个……”赵虎不知所云。
两人对视一眼,又不约而同道出一句:“说起来,金虔买女人家用的簪子做什么?”
话音未落,两人就同时一个哆嗦。
“哎呦呦,今个儿怎么这么冷啊?!”
“就是,这风怎么吹得跟刀子似的!”
*
腊月二十三,小年。
开封府上下笼罩在一阵愁云惨淡之中。
三班衙役聚在三班院内院之内,正在凑着脑袋商讨最近开封府的诡异事件。
“喂喂,你们觉不觉得最近展大人有点奇怪?”
“是啊是啊,好好一张俊脸天天板得跟铁板似的,看着多吓人哪!”
“板着脸也就罢了,还总是莫名其妙就散发杀气,昨天在饭堂,金校尉不过向伙房的王大婶问了一句年轻姑娘都喜欢吃什么点心,展大人就发出一股惊人杀气,连桌子都震裂了!”
“这算什么?前个儿金校尉跑到公孙先生哪里去借药草,说要做什么给姑娘用的香料,结果展大人恰好路过,那杀气——要不是我手快扶住公孙先生,公孙先生定要跌个大跟头!”
“这展大人到底是怎么了?”
“唉……”
众人一阵叹息。
静了半晌,又有人道:“这么说起来,这几天金校尉也有点奇怪啊!”
“就是,金校尉为何无缘无故总是打听什么姑娘家喜欢什么东西?”
“还有,昨个儿郑小柳还朝我抱怨,说金校尉半夜三更不睡觉,总是嘀嘀咕咕的说些莫名其妙的句子。”
“什么句子?”
“像是什么春花啊,秋月啊,柳树的……对了,还有一句,好像是什么……官官相护,美女难求的句子……”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对对对,就是这句!唉?!”
一众衙役哗啦一下散开,满面惊恐的望着突然多出来的一张俊脸。
“白少侠?!”
“诸位,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雪衣潇洒,青丝如瀑,桃花眼轻轻一挑,一众衙役便红了面颊。
“白、白少侠好!”众衙役赶忙还礼。
白玉堂挑眉一笑:“刚刚你们说谁半夜吟诗来着?”
“是、是金校尉!”
“哦~”话尾一个挑音,听得众衙役骨头一阵酥麻,“小金子半夜吟诗……不知道夜猫子有没有听到啊……”说罢,桃花眼向院门处瞄了瞄。
一抹大红一晃而过。
众衙役同时一个哆嗦。
“今年冬天格外冷啊!”
白玉堂微微一笑:“果然很冷啊……”
*
腊月二十四,开封府包大人应圣上传诏入宫,与当今圣上长谈整整一个时辰,回来之时,身携天子恩旨,刚入府门便立即宣读。
至于内容……
总之很得体,很华丽,很体贴。
总结中心思想就是:展护卫着实辛苦,精神着实不济,圣上着实心疼,为了保证来年工作质量,特准展护卫休假十天,养好精神,以备来年再战。ps:尤其是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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