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身后。
那两名狱卒见自己皮鞭落空,哪里肯罢休,刚要上前破口大骂,突觉浑身一阵发寒,定睛一看,只见那名蓝衣男子,面色沉凝,一双如电黑眸,正正瞪着两人,竟有一种千军万马压阵于前的错觉。
两名狱卒怔在当场,浑身打了个寒颤,互相瞅瞅,故作神气地收起鞭子,道:“今天爷心情好,不和你等计较!”说罢,两人便灰溜溜地冲出了死牢。
金虔躲在展昭背后,抬手抹了抹额头冷汗,心道:这“出奇制胜”的计谋险些变成“苦肉计”,好险、好险,幸好猫儿的反应够快,否则咱这双手就要遭殃了。
展昭慢慢转身,有些不悦地望了一眼金虔,刚要开口,却听那邻牢之人出声道:“这位小哥,你这又是何苦呢?”
展昭一听此人开口讲话,顿时一愣,金虔也有些诧异,心里暗自嘀咕:没料到自己的这破烂计谋居然还有几分效用。
展昭望了金虔一眼,上前几步,对邻牢那人道:“我这个小兄弟,说话向来都有几分怪异,可没想到如今到这死牢之内,说话也如此没有分寸。”
金虔脸皮有些抽动,心道:这只没良心的臭猫,咱好心帮你,你居然过河拆桥,现在倒数落起咱的不是了。
那邻牢之人听言,却摇头道:“这位小兄弟性格率直,在下倒是十分佩服。”
展昭盘膝坐在地上,继续问道:“兄弟,在下听你言谈之间,颇有书卷之气,不知你身犯何罪,被关在这死牢之内?”
“他们说我杀了人。”
“你杀过人?”
那人缓缓摇头道:“我是个大夫,从来都只是救人,怎可能杀人?”
展昭听言,心中了然,又道:“原来兄弟是个大夫。”
那人点头道:“我家世代行医,到我这一代,虽然父母早逝,但凭着祖传的医书,在下的医术也算略有所成,自从行医以来,也算混得几分薄名。”
“如此说来,你家中已经没有亲人。”
“还有一名老仆……”说到这,那人叹了口气,幽幽道:“如今我身陷大牢,也不知福松……唉……”
展昭身子向前探了一探,问道:“兄弟所说的福松,可是你家老仆?”
那人点点头,回道:“正是,福松从小抚养我长大,我二人虽然名为主仆,但情如父子,相依为命,如今我落得死罪,以后让福松如何独活。”
说罢,那人面色凄然,双目含泪。
展昭和金虔见状,顿时心里明白,眼前此人,必然就是那张颂德。
展昭剑眉微蹙,顿了顿,才道:“不知那据称被你所害之人是何人?
“是城里的屠户,黄大虎。”
“黄大虎是因何而死?”
张颂德叹气道:“是吃了在下开的药,中剧毒而死。”
“剧毒?”
“是□□之毒。”
展昭听言,慢慢起身,缓缓走到牢房中央,背对张颂德凝声道:“那黄大虎的确是吃了兄弟的药才中毒身亡的?”
“正是……”
展昭踱了几步,突然提声问道:“那毒的确不是你下的?”
张颂德被展昭声音一惊,直觉脱口叫道:“当然不是!”
“那你可曾想过,难道不是那黄大虎之妻毒杀亲夫?”
“当然也不可能!”
“你因何下此断言?”
“秋娘不是那样的人!”
展昭缓缓转身,定定望着张颂德,沉声道:“秋娘?”
张颂德这才觉得失言,赶忙转口道:“是黄大虎的妻子——黄氏。因为在下为黄大虎治病之际,和黄氏也有了几分交情,所以一时失言……”
“有了交情?”展昭沉下眼眸,沉吟片刻,突然提高声音,厉声喝道:“可是因为你趁为黄大虎治病之际,与那黄氏秋娘有了私情,所以与那秋娘一道,将那黄大虎毒死?!”
“当然不是,在下与那黄氏不过是姐弟之情,怎可能存有私情?!”
“既然不是你二人杀人,那黄大虎又是被何人所害?”
“我若是知道,就不会被人屈打成招,被囚于此处!”这几句话出口,张颂德才觉不对,这蓝衣男子说话怎么如同官府问案一般?再细看这蓝衫之人,一身凛然正气,哪里像是作奸犯科之人,反倒带有几分江湖侠气,又隐有几分官家尊严。张颂德顿时心生疑惑,顿了顿,疑声道:“这位兄弟,在下看你气质不凡,为何沦落此处?”
展昭此时心里思量案情,沉眉不语。
张颂德更觉不妥,目光移向金虔。
金虔抬眼一看,只好打圆场回道:“我二人本来在江湖上也有几分薄名,只是因为在酒楼打了那安乐侯府管家,所以才被抓了进来。”
张颂德听到前半句,打消了几分疑惑,听了后半句,顿时大惊,叫道:“什么!你们得罪了侯爷府的人?”
“是啊,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个管家,居然就被关进了死牢。”金虔耸肩道。
张颂德摇摇头,叹气道:“看来两位是从外地来的,不知道这陈州的境况。”
展昭和金虔听言,不由一愣。展昭开口问道:“难道这陈州有什么不可见人之处?”
张颂德望向两人道:“两位入城之后,觉得这城里的境况如何?”
“虽不比东京汴梁之繁华,但也算安乐。”
“两位兄弟,你们被骗了!”
“骗?”展昭听言急忙问道:“此语何解?”
“这陈州境内,去年整年大旱,颗粒无收,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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