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竟在自己的资料里,备注着:性别,女;同时,和我谈天说地了两年之久,竟未被我识破身份。
这不得不是一朵鲜活的奇葩!!
“嘿,我叫曹骏,是湖南s大的学生。”曹骏热情万分的自我介绍,让我有些诧异;再看那大大方方伸出的一只手,分明在跟墨儿索“握手”,这原本是大人之间的礼仪,经她个小丫头做出来,倒让人忍俊不禁。
“你好,曹骏同学。”
墨儿客气地称了曹骏为“同学”,且并未与她完成大人之间的礼仪,这两点都让曹骏很失望,我在一旁看着,饶有兴味。
“你是称呼同伴,还是称呼小朋友啊?”
“你应该不是我的同伴。”
“那我也不是小朋友啊!”
我和墨儿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总算使气氛有了一丝缓和,“我可以坐下来吗?”墨儿指着曹骏身旁的空位。
“嗯嗯。”略有失望的曹骏,又恢复了兴致。
墨儿坐下,与曹骏并排着;同时,与我四目相向。
席间,我有意无意地避开着墨儿的视线,言语上,也尽是客套与疏远。或许,在我的潜意识里,还无法就他的“欺瞒”抱以释怀;又或许,网友和现实的朋友本就有着天壤之别,一时之间,我还无法将现实的他和虚拟的墨儿相统一起来。
从汤锅店里出来,已是夜幕降临。
“你住哪儿?”曹骏问。
“我刚到拉萨,还没有落脚之处。”
“这样啊,我们住在雪域客栈,要不,你跟我们一起住吧?”
我蹙眉,觉得那丫头真不懂事,看来她的法制频道也是白看的,不然,怎么会主动邀请一个认识不到两小时的男子,与自己同住?同时,我还知道了一个重要讯息,我们的客栈名、那一连串的藏文,是“雪域”。
“怎么样?”曹骏拿直勾勾的目光,盯着墨儿。
墨儿不答,却拿目光看向了我。
“我们客栈自昨天就满员了,小骏,你不知道吗?”我故意加重语气,表明了立场。
“我知道啊,房间当然是没有的,但还有两个床位嘛!”
我汗~!那两个床位,不摆明了是我们的“格桑花”吗?那丫头是铁了心要和墨儿同居了。虽然,男女混住算不上什么大事,曾几何时,在泸沽湖的青年旅舍,我还睡过四男六女的大通铺,其中一位还是来自捷克的外国小伙儿,可那并不意味着,我能以同样的心态、姿态面对我的网友墨儿。
“不行。”我温柔地拒绝了曹骏,也拒绝了墨儿。
“为什么?...”不等曹骏说完,墨儿笑了,整张笑脸在路灯的映射下,显出一股青春男孩的活力来,“不用麻烦了,我待会儿随便找个地方,搭个帐篷就是了。”
对于一个徒步客而言,露宿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但相比较而言,谁不更爱温暖的房间、舒适的床呢?!好像整个拉萨只有“雪域”一家客栈,好像墨儿也在故意跟自己较真儿.....一切“好像”都找准了目标,直指我的善良与慈悲,我终究是松口了,“就今天一晚,明天你再另找住处吧!”
☆、5
夜深人静,整个客栈的人都休息了。
曹骏一路上和墨儿言语不断,进屋后,还好一阵磨叽,此刻,也是累了,意犹未尽地跟墨儿说,“晚安,明天见!”不久,便沉沉地睡着了。
这个时间段,我是睡不着的,多半会在网上游览一番。
打开“一万〇一公里”,我新开的贴《在西藏的日子1》,有了近百条的回复,其中一条竟来自于墨儿:如果你是那只懒懒的藏獒,我愿意做天边的一朵云。我心中惕惕,不知如何理解墨儿的话。(我在《在西藏的日子1》里,写的是“汽车在茫茫的高原上飞驰,我突然看见了一个小黑点,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一只纯种的藏獒,它躺在地平线上,任阳光洒遍全身,无所谓天上人间,无所谓前尘后世,只是懒懒地躺在那里,好似和宇宙万物,皆没有半点关联。.....”)我用余光朝墨儿所在的方位瞅了瞅,他也正在上网,两秒之后,我的屏幕上跳出一条消息:您有一封私信未读。
私信是墨儿发来的:谢谢你收留我。
换做平日,如果我和墨儿皆在线上,就会直接开一个聊天室。此刻,我却没那么做,而用私信回他:算不上收留,你太客气了。
去聊天室吗?
不去。
为什么?
那还是去吧!
墨儿立马发来了“邀请函”,在房间124里,墨儿首先送了几朵“玫瑰花”来,我则友好地回复了几个“开心”。
见到我,有很失望吗?!....
和想象中不一样,但也不至于失望。
见到你,我很开心,你和照片上一样漂亮,比照片上更有气质。
谢谢夸奖。
我会在拉萨待一周,一周以后,将结束我的徒步之旅。
要回归“生活”了吗?...
“生活”其实一直都在,无所谓“回归”与“背弃”。
懂得取舍的人,是自由的。
那“被取舍”呢?
是不幸的。
^_^...
早上,约莫九点的样子,房间里响起了进进出出的脚步声。
墨儿忙里忙外,倒不像个初来乍到的客人。他走到我的床边,用一只手挡住窗外的阳光,问:“我熬了点粥,要起来喝吗?”我难为情地起床,揉了揉惺忪的眼,答:“你怎么还熬起了粥啊?”“老板娘的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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