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离婚呢。”
卫卿黑了脸,说:“周是,你说这样的话可就是不负责任了。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周是转头,无奈的看他,“卫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这么早订婚,你不能这样逼迫我!”
卫卿沉默半晌,叹气,“周是,如果我太心急,那也是太在乎的缘故。我从没有这样急切过,急切到需要用订婚来证明你确实属于我。周是,只是订婚而已,你有什么好怕的?”她越是抗拒,他越是不肯罢休。
周是趴在窗口看着外面迎面扑来的黑暗,仿佛要将她一口吞噬。“卫卿,可能是因为我阅历浅,很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在你之前,我连男朋友都没交过,更不用说订婚结婚这样的终身大事,总觉得离我很远很远。所以,当你提出来时,我吓了一大跳,心一直很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希望你给我充足的时间,慢慢地将这些事情想清楚。”
她不希望这样匆促做决定,这不是儿戏,毕竟是一辈子的事。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话虽粗,却是至理名言。有多少人,婚前不是如胶似漆,婚后才避如蛇蝎呢!妈妈曾经告诉她,关于婚姻,女孩子婚前要睁大双眼,婚后睁只眼闭只眼。她始终铭记在心。
她才十九岁,这些事使她困扰不已。还有,卫卿是不是真的适合她?他有那么多她所不知道的过往,甚至来往的朋友都不是一个圈子里的,离她那么遥远陌生。年近三十的卫卿不可能是一张白纸,她是否有全盘接受的勇气?最重要的是,他们年纪相差这么大,生活习惯截然不同,是否能幸福和谐的生活在一起?她心茫茫然,没有着落。
所以拿出勇气之前,她应该先睁大双眼。
卫卿听了她的话,默默看着窗外,许久才说:“周是,非常抱歉,我没有顾虑到你的心情。我如果真的喜欢你,就应该给你自由选择的权利,而不是害怕失去,害怕你逃离。”顿了顿,笑说:“我应该做的是,想尽办法让你死心塌地,使你——爱上我。我并非没有资本。”依然是那个自信自负自满的卫卿。
在他这个年纪,本以为爱情只是古老的传言,像孔雀东南飞,像梁山伯和祝英台。拼尽全力得到的亦只是一缕幽魂,还有一曲绝唱,让后人传唱不朽。可是此刻,他为什么竟愿意相信?尽管觉得自己愚不可及。
周是轻轻抱住他,紧紧靠在他胸前,“卫卿,谢谢你。”卫卿轻叹出声,为什么只是这样搂着她,已经觉得此生无憾呢!周是仰头看他,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滑过,心涨的满满的,轻盈充实,仿佛可以飞上天堂,闭着眼说:“卫卿,我有没有说过,我很喜欢你?”
卫卿咬住她作乱的手指,笑说:“说过,你说,‘卫卿,我最喜欢你了’。”在他们之间流淌的东西是不是就是爱?周是忙爬起来,“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卫卿气急,她竟然不记得!手举的老高,作势要教训她,落下来时,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哼道:“看你不长记性!”动作那么温柔,像拂过湖面的春风。
周是忽然握住他的手,“卫卿,我最喜欢你了。”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神情认真,发自肺腑。
卫卿吻了吻她,“恩,我知道了,永远不会忘记。”他想他跟着周是,一定是把一辈子的傻话都说尽了。
真正恋爱的人又有几个是正常的呢!
这天周是正准备做助教的资料,接到卫卿从欧洲打过来的电话,这个星期他出差去了,“你真的要去教别人画画呀?我听说现在的学生专门找老师麻烦,尤其是学艺术的,目中无人。万一碰到什么事怎么办?还是不要去了。”
周是无语,“哎——怎么说话的,我也是学艺术的!都是一群小孩子,能闹出什么事!你想太多了。”卫卿耸肩,“小孩子又哭又闹,你不怕吵?”周是忙说:“我可喜欢小孩了,跟天使似的,祖国未来的花朵,多可爱呀。”
卫卿忽然笑起来,“你这么喜欢小孩子,咱们俩什么时候要一个?”周是翻了翻白眼,他现在是什么玩笑都敢开了,你越说他越来劲,理他才怪,干脆当没听到。卫卿又故意逗她说话,告诉他在欧洲干什么了,吃了什么。
周是闲闲的应着,忽然手机响,她对着话筒说:“你先等会儿,我接个电话。”一看,竟是李明成,他不是回家了吗?“喂,李明成啊,有事吗?”
李明成在那头说:“诗诗,你先别急啊,你爸爸下楼不小心扭到腿了,现在在市医院。我妈妈和几个阿姨正照顾他呢。你暑假若没事,就回来一趟。”
周是一听,当下就急了,连声说:“我爸他腿没事吧?伤的重不重?”李明成连声安慰她,说她爸爸没事,又说老人家上了年纪,只是扭伤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周是却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回家。她爸爸腿脚一直都不怎么好,还是年轻时候落下来的病根。现在年纪大了,自然更不利落。
卫卿隐隐约约听到出事了,连忙喊:“周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周是都忘了他还在线,匆匆说了声:“卫卿,我现在要马上回家。”
卫卿听到她爸在医院,立即说:“周是,你别急,你先收拾点东西。我让人帮你订飞机票,马上就可以回家。”果断利落。果然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人自称是卫总裁派来的,送她直到机场,全程帮她提着行李,服务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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