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文追上电线杆,电线杆便问:“你叫什么名字?”笑文说:“我叫宫笑文。大哥你呢?电线杆一笑,说道:“你叫我电线杆吧。”
笑文摇头道:“不好听。还是请问一下大哥的名字?”
电线杆笑道:“好久没说自己名字了。我差点都忘了。我叫丁松。”
笑文说:“我叫你丁大哥吧。我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明白,以后可请丁大哥多帮忙了。”说着,主动握住丁松的手。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道:“冷不丁被人叫大哥倒真的不习惯。兄弟,看你象个好人。你放心吧,今后,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不说一个不字。”
笑文便问:“丁大哥,咱们这就去干活吗?”
丁松答:“不,先去我家一趟。我得回去取锹。没有锹,怎么叫大板锹呢。”笑文不说什么了,跟在丁松后边。
两人下了道,进入一个胡同。走不到一半,便停在一个大铁门前。丁松开了门,笑文跟进去。
这是一幢四间大砖房,一道墙从中间拦开,房子变成相等的两半。丁松家住西边。院中铺砖地,房前有花坛。又干净又气派的。和笑文想像中的贫穷,狭小,寒碜,截然不同。
一进屋,便是厨房,直走有一门,是个小屋。屋中有炕,炕不小,能睡三个人。不直走的话,左拐便是客厅。隔着一块大玻璃,客厅那边便是卧室。客厅里铺着好看的地砖,黑色的沙发坐上去蛮舒服。
进到卧室,墙上有张明星照。照片上的女人,星眸琼鼻,艳光照人。笑文心说,她本人一定远不如照片。这种事他见多了。凭着现在的技术,普通人经过艺术处理,也变得跟明星一样美。
笑文问丁松:“丁大哥,这位美人是嫂子吗?”
丁松一笑,说道:“是呀,你看漂亮吗”
笑文点头道:“丁大哥真是艳福不浅呀。让兄弟羡慕死了。”
丁松说:“下午你就能见到她了。兄弟,我提醒你呀,到时候不要多看呢。否则的话,我会吃醋的,而且,还怕你流鼻血呀。”
笑文听了心里直笑,我会那么没出息吗?别看我年纪不大,美女我见得多了。从没流过鼻血。难道这么个小镇还会比城市的美女美吗?丁大嫂相片虽美,她本人顶多是一般吧。相片上的艳光都是摄影师的功劳,是假的。可他嘴上却说:“小弟一定当君子。不叫大哥打翻醋酝子。
丁松嘿嘿笑了,望着照片上的人,笑得好得意,好幸福。好象他是这世上最有福气的男人。
丁松拿上锹,又给笑文找了一把。一打量笑文,一身的西装。他摇头道:“不行,得换换。”说着,找到一套褪色的工作装来,道:“这才象个干活样。”
笑文一照镜子,也觉得有几分工人模样了。
两人出门,笑文本是拎着锹的,见丁松扛在肩上,他便照学,锹也上了肩。自己觉得这种事挺新鲜。
上了路,绕过一个球场,走不多远,便来到某单位楼下,也就是一个热闹的路口。站在路中,向东一望,不远处便是“姐妹粥铺”。虽然看不见牌子,但笑文认得那房子。
他们来时,这里已经有十几个大板锹了。每人手里都有锹。有的路口伫立,东张西望。有的站在楼下,三三两两的聊天。有的穿得挺干净,有的挺埋汰的。他们的年纪多在三十岁左右。笑文瞅了一圈,也没找到一个跟自己这么年轻的。
丁松一到,便有一帮人笑呵呵的凑上来。丁松把笑文介绍给大家,说道:“这是我的小兄弟。他是新来的,没干过这活,以后,大家要多多照顾他呀。”
众人向笑文点点头,笑文也向大家打招呼,又是叫哥,又是叫叔的。从大家的笑容中,看得出,大家对他印象不错。
这时,一个瘦得皮包骨的黄脸汉子靠近丁松。笑嘻嘻地说:“电线杆,今天怎么来这么晚?是不是让老婆的大腿给压住了。”说着环视大家,大家哄堂大笑。一个个笑得那么开心,也那么委琐。
丁松歪着头,瞅了瞅他,说道:“金丝猴,我才从你家出来。你老婆的大腿好沉呢,压得我差点起不来床。”说着,自己笑起来。众人笑声更响。
金丝猴也不生气,说道:“电线杆,你喜欢我老婆的话,我可美死了。老实说,我更喜欢你老婆。她那个美呀,一想起来,我心里好痒痒呀。不如咱们换老婆吧。你睡我老婆,我睡你家的柳云。你看……”
话没说完呢,丁松大叫一声,挥拳向金丝猴打去。眼睛瞪得吓人。金丝猴早有防备,向旁边蹿了出去。动作之快,真象个猴子。
丁松大怒,大骂着追上去。众人在后边大呼小叫的助威。笑文知道这不是动真格的,因此,也没有上前帮忙。不过想起刚才那话,是够损的。丁松想必爱极了自己的老婆,即使别人占口头便宜也是不行的。
金丝猴左躲右闪的,丁松就是不放松。众人在旁边连喊带叫,惹得过路人都转头注视。有不少人停下来看热闹,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很快,金丝猴被抓,被丁松按倒骑上去,一顿拳头,打得金丝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众人怕打坏了,赶紧去拉架。
这里正闹得凶,这时,一辆倒骑驴跑过来。车上下来一位少妇。她高声叫道:“电线杆,你干嘛呢?耍猴呢?先别耍了,快过来干活。”
丁松从金丝猴身上下来,一边过来,一边说:“韩美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需要我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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