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恨恨地说:“那种人最好让车给轧死,有几个臭钱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胡作非为”
两人随便打扫一下身上的面粉,又回到楼下。等了一阵儿,也没有什么活了。丁松便说:“兄弟,跟我去喝酒。”
笑文说:“我不去了。大哥你去吧。我跟他不熟儿,不好去打扰人家。”
丁松拉着他的手说:“兄弟,你错了。菊福其实是个很讲义气,很够朋友的人。只是你还不了解他。跟我去吧,他会欢迎你的。”
笑文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两人商量,去市场再买些菜来,不能让菊福自己出钱。两人刚想走,菊福又开着港田来了。菊福亲自来接,并让笑文也跟去,笑文无话可说,只好上了车。
笑文是头一回坐港田。觉得新鲜。在平道还不见得怎么样,一下了水泥道,路面不平,颠得笑文身体上窜,屁股生疼,心里暗暗叫苦。再看丁松,一脸的平静,很显然,他已经习惯坐这种车了。
车上还放着菊福买好的蔬菜跟肉类。还不少呢。
大约十几钟,港田经过一个煤灰山,又拐了几个弯,在一个门前停下。二人下车,笑文拎着东西。一打量眼前,是一个木门,很简陋的。院里有一所草房,在周围砖房的映衬下,显得特别的寒碜和黯淡。
三人进门,点火做饭。丁松照例是打下手,拿个柴火,烧个火什么的。主角由菊福来唱。后来笑文也来帮忙,菊福见笑文做菜十分在行,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酒菜摆好,三个坐下,也不用客气,没那么多说法,随意的吃着。三个喝了几口酒,丁松便问:“你家婶子呢?怎么不见她。”
菊福说:“身体才好,又闲不住,出去溜达了。我想,多走动走动,对她身体有好处,也没拦着。”
丁松又问:“这次婶子住院,又花了不少钱吧?”
菊福说:“还好,单位给照顾。总算没借钱。”
丁松吃了一口菜,大声说:“有什么难题,尽管找我。我好歹还有几个钱。”
菊福冷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跟你丁大哥,我什么时候客气过呢。你简直就是我的亲哥哥。”说着,给丁松和笑文满上酒。
三人又喝一口,丁松便问:“菊福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请哥哥喝喜酒呀。”
菊福听得脸色一暗,摇头道:“不急,不急。我还不到三十呢。”
丁松拍拍菊福的肩膀:“兄弟呀,过去的事,就拉倒吧。别多想了。你再想,她也不能跟你好了。她已经不是你的人了。”
菊福突然叫道:“丁大哥,别提她。我早把她忘了。”说着,将大半杯一口喝下。呛得直咳嗽。
丁松拍着他的后背,教训道:“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激动呢。你这家伙还说忘了呢。真要忘了,怎么我一说,你就这样呢。不象男人。”
菊福不言语,粗声地喘着气。半响才说:“都怪我不好,是我对不起她。如果我当初聪明一点,也不会有这个下场。”说着,眼中有了泪水。可能是有笑文在场吧,他强忍着不让流下来。
丁松哈哈一笑,说道:“喝酒,喝酒,不提她,咱们说点高兴事。”
又喝了两口酒,吃了点菜,丁松问:“小影还在网吧干呢?”
菊福点头道:“是呀,看样,干的还挺有劲儿呢。”
丁松说:“她那个老板不是个东西,你叫小影多加小心。”
菊福说:“我早提醒小影了,叫她别干了。她不听。”
丁松瞪起眼睛,大叫道:“他要敢欺侮小影,我非宰了他喂狗。”
菊福微笑道:“他那种人,就是喂狗,狗都不吃。”丁松一听,哈哈笑起来。笑文望着两人,久久不语,因为他不知道两人到底在说什么。幸好,二人也没有冷落他,时时对他招呼。
丁松又问:“小影看对象怎么又没成呢?你单位的小何不是挺好吗?要模样有模样,工作也好,为人也好。”
菊福直晃脑袋,说道:“我这个妹妹,我拿她没有办法。人家小何,大学毕业,有学历,有文化,经济条件好。她能嫁他是福气。可不知怎么的,她就是看不上人家。看一回,就再也不见面了。媒人一个劲儿问我,是怎么回事?我上哪儿知道呀。问小影,她只说,不合适,没缘。我都不知道什么样人才合适她。”
丁松突然一指笑文,说道:“你看我这位兄弟怎么样?小影嫁给他好了。”
菊福望着笑文不语。丁松接着说:“我这位兄弟,也不错呀,英俊潇洒,又有头脑。对了,兄弟,你是不是也大学毕业?”
笑文微微一笑,说道:“大学毕业也没什么用。没多大出息。”
丁松不高兴地说:“兄弟,你怎么能看不起自己呢。我对你有信心。你好好干,将来一定能成为小镇上最有钱,最有出息的男人。让所有的女人都往你怀里钻。”
说到这里,丁松自己笑了,笑文也笑了,就连菊福都满脸笑容了。这个时候的他,笑容比笑文在路上见到的,要好看多了。
每人喝了一杯酒,丁松和笑文的脸微红,菊福却是通红了。
丁松问:“小影中午不回来吗?”
菊福说:“不回来,网吧供饭。”
丁松夸道:“小影可是个好姑娘,谁娶了她,真是福气。”
菊福说:照她这么挑下去,我真担心,她会嫁不出去。”
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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