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以后的开始半年,奔波在医药公司,两个人用英文交流,他难得带了些许笑意。
裴深情手里的电话也响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是康岱。
接通,她把手机也贴了耳边:“嗯?”
康岱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疲惫:“深情,求你一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他们之间,哪里用得上一个求字,她嗯了声:“说吧,我帮你。”
说话间,沈铎结束了通话,道了声拜。
电话里的康岱好像听到了,更是急切:“听我说,你现在就和沈铎在一起是吗?康柔割腕了,深情你听我说,这跟你没有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别多想,就是康柔她现在情绪很不好,她很想见沈铎一面,刚才我也打了他电话他没有接,接了恐怕也不会来,你能不能……”
康岱还是一如既往的啰嗦,裴深情直截了当地接过了他的话来:“你想让我把他带去?”
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康岱嗯了声:“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他肯定会来,深情,他最听你的话了,求你了。”
她回头看了沈铎一眼,脸色微白:“别这么说,我答应你,你也知道的,你的忙我一定要帮的。”
问清楚了地址,她才挂断电话。
康岱说康柔割腕以后才给他打的电话,送了她去医院,现在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庆幸,万幸。
幸好她当时没有非要他先送自己,就像沈铎说的那样。
这就是她人生的戒条,没有如果,所以谨慎。
因为自我,所以很多事情,都不关她的事。
可能是她脸色不太好,沈铎把车停了路边:“怎么了?”
裴深情听见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句说:“康柔割腕了,你跟我去惠民医院。”
沈铎皱眉:“她割腕是她的事,她有父母,有哥哥,我为什么要去?”
她手已经握住了自己的包:“我只问你,去,还是不去?”
他伸手来抚她脸,被她挥手打开。
无奈,只得点头,说去。
惠民医院的路线还不太熟悉,沈铎导航了下,这就掉头。
路况有点堵,三十分钟以后,二人到了惠民医院。
康柔住在七楼病房里,经过抢救已无大碍,也是康岱去的及时,割得不深,她蒙着被,就在被里一直哭,嗓子哭哑了,时间长了就只剩下干嚎了。
裴深情最讨厌医院这个地方了,一进医院脚步就慢了下来。她还穿着沈铎的风衣,俩个袖子卷了起来,也别有一番韵味。
乘坐电梯直接上了七楼,康岱就在病房外面等着他们。
走过去,两个男人一见面,都在彼此眼中看见了嫌恶。
病房当中,还在抽泣的女人裹着被,缩成一团。
康岱先一步走了过去,拍了拍她:“康柔,沈铎来了,你有什么话,你现在就对他说,什么事情说清楚了,以后不要再做傻事了。”
听见沈铎来了,康柔的声音更是闷闷的了:“别骗我了,他不可能来,我死了他也不可能来。”
康岱更是柔声来哄:“是真的,你打开被子看看,我不会骗你的,是深情让他来的。”
被子一把拉开,哭得双眼通红的女人此时披头散发,听见这句话立即坐了起来。
她抬眼看见沈铎双手插兜,就站在病床前面,伸手指了他一指。
手腕上还缠着纱布,疼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沈铎,你就是想让我死,是不是?”
这种小女孩的胡闹,在别人身上,他没什么耐心。
沈铎看向身边的裴深情:“我们可以走了吗?”
康柔眼眶又红:“你也太无情无义了,你忘了你和深情姐东窗事发,就在她爸断了你的后路时候,是我爸爸资助你去美国的,是我和你一起去的美国,你答应我爸爸了,要照顾我的,可在美国把我扔给保姆,五年同甘共苦回来以后才几天就撇个干干净净,你忘恩负义!”
沈铎眉目渐冷:“五年前我就说过,恩情我加倍奉还,如今钱财两清。”
那句你生死于我无关,没有说出口,但是疏离淡漠已经说明了一切。
裴深情就站在他的身边,也看着康柔。
从前,她是她的小妹妹。
那也是从前。
论起绝情和无情来,康柔怎是沈铎对手。
可她也是倔强,光是看着深情,抹去眼角的泪:“深情姐,你都看见了,他是个多么冷血的人,我和他在美国,也算相依为命,当年我是问了你的,你说你们分手了,我才去的,他要是一点意思没有,干什么要接受我爸的资助,还有,他和他妈当年是怎么演戏的,他走到今天是踩着多少人上来的,你是不知道,他还是人吗?在美国……”
不等她说完,沈铎已经捂住了裴深情的耳朵。
他胳膊用力,往出带着她。
回头盯着康柔的眸子已经冷到了极致:“我今天就不该来。”
话音刚落,怀里的深情已经推开了他。
她似乎有点头疼,伸手抚了一下,像是看着康岱,又像是在看着康柔:“小可怜,种因时浑然不觉,得果时大喜大悲,你今天这么哭有什么用,这不是你当初求着我,想要的吗?”
沈铎还扶着她,让她走:“深情,我们走。”
康柔咬唇:“可他……”
深情扬眉:“他无父无母一样的,没有兄弟姐妹,没有一个亲人,你若真爱他,怎么会在他分文没有的时候还叫着钟点工和保姆,他宁可多份兼职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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