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有个好金主,陈希那档子事儿蓝丽珺也知晓,难免心中有些怜惜。
想帮人一把,带出来走出阴影的想法是真的,顺带又捡个劳动力的想法也是真的,毕竟这两姐妹都不是差钱的人,真做事起来比旁的谁都让人放心,何况他们新来乍到也差熟人引路。
“再看吧。”楚鹤鸣没有不明白蓝丽珺的想法,没有把话说死,却也没有进一步松口的意思。
蓝丽珺也不是步步紧逼的人,笑着揽着楚鹤鸣的肩,“进去歇歇凉了,本来也不急,你慢慢想就是,反正我们姐妹时间多的是,不在这一时半刻的。”
年纪大的比不得年轻人,晒了一会儿太阳,蓝美人就开始怜惜起自己的皮肤来,少不得进屋就要补水。
后面的谈判算不上顺利,也说不上不顺利。
不管各自干多少慈善,到底都是商人本性,卖情怀也就谈价之时的招牌,招牌打着了,后面谈什么都跟情怀无关。
蓝丽珺就服气这人了,“说实话,整个慈善圈能做点实事的,也只有你们姐妹了,可就这个事儿,楚妹妹你到底诚不诚心呐?”
要一般人拿个情怀一忽悠,不管怎么样也都要退一步,也就遇着楚鹤鸣,是半点不退,强势得都让人怀疑当初她放出的风声都是蒙人的。
但楚鹤鸣不退有她不退的道理,“蓝姐,你知道,就这个地儿,我们砸了多少钱下来才砸到现在,你现在又要人又要东西的,总不能让我亏本大甩卖吧?”
资本家嘴里的贱卖,说的是比计划中赚得少,那跟亏完全就没关系,蓝丽珺以为她要处理这些东西就能来捡便宜,那就错了。
蓝丽珺笑得客套,“楚妹妹你又不差钱,这是何必。”
楚鹤鸣往椅背上一靠,偏头也笑,“蓝姐,话不是这么说的。有钱没钱,大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吹来的。何况你家金主以后还不知道能从这地头赚多少钱进账,我这点算得什么?九牛一毛都抵不上,何必跟我们这些玩命赚苦命钱的斤斤计较?”
蓝丽珺还想着连人一起挖了,也不敢价钱压得过份,想着拖一拖也未必不好,要楚鹤鸣急了,总有退步的时候,随口就诉苦,“你也知道,我那金主抠门出了名的,钱哪有那么好拿,要不我回去再请示一回?”
然而楚鹤鸣并不怎么急,“行。”
两边的人各自起身,蓝丽珺就邀请,“一起吃个饭?”
楚鹤鸣没拒绝,“我挑地方?”
“就老地方吧。这地儿也挑不出好的了。”蓝丽珺可真学不会楚鹤鸣那样能随时随地入乡随俗,不然何至于连人都想要。
总是要能做事儿的才行。
楚鹤鸣对吃的不讲究,蓝丽珺说去哪就去哪。
剩下两个人,也都不客气,蓝丽珺也不说公事,跟她说私事,“你爸那事儿……”
瞧着人欲言又止,楚鹤鸣回得轻松,“你一说我这就瘆得慌。”
知道两边也没什么联系,纯属是被血缘给带累,蓝丽珺水蛇一样靠在楚鹤鸣身边,说话都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关心国内时局没?”
“又出什么大新闻了?”楚鹤鸣问。
蓝丽珺就知道楚鹤鸣会这样,“柏潇潇出国的事情,有人在网上造势,想挖是谁在里面出手。”
柏青树被双规,按照规矩,妻女都被监控着,没那个机会能出国。
出了国,就证明了很多事情。
蓝丽珺这么说,就是知道了一些事儿,楚鹤鸣也不瞒着,“是我走的门路。”
一承认,蓝丽珺就扶额了,“你说你傻不傻?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吃过他家一粒大米,喝过他家半口水?”
两边本就没联系,柏青树出事,能影响到楚鹤鸣的地方,于楚鹤鸣的身份来说都不算什么,楚鹤鸣看着也没打算出人头地,醒握天下权,亲生父亲如何根本不重要。
可这一沾了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管那闲事,无非是被人找上门来问几句话,管了就是被人请去喝茶,还不知道喝多久。
“你到底怎么个想法?”蓝丽珺问,是真担心楚鹤鸣一个不小心,自己连个办事儿的人都找不着。
楚鹤鸣能有什么想法,双手一摊,自己也挺无奈的,“我能有什么想法,蓝姐你也见过柏潇潇。就那蠢货,我不管她,等着她被人拿去威胁柏青树,柏青树倒霉倒大了,最后不还得带累我?”
就柏潇潇那性子,蓝丽珺也的确不好多说,楚鹤鸣跟人交心,“也就蓝姐你知道我跟柏青树没关系,可换别人谁信?我身上流着他的血就决定了我一辈子得受他影响,他好跟我没关系,他不好我得跟着倒霉。”
所以被动不如主动,至少主动消息还听得全一些。
这事儿谁碰着谁糟心,蓝丽珺能量有限,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劝着些楚鹤鸣,“你就外面好好呆着,别回去就成。”
山高皇帝远,管他柏青树多倒霉,这地方跟中国没有引渡协议,想抓人也没那么容易。
楚鹤鸣笑着说:“这点蓝姐你放心,我还没那么蠢。”
不蠢就放心了,蓝丽珺掏出手机习惯性的刷国内的新闻。
楚鹤鸣在旁边瞥了一眼,蓝丽珺阅读速度极快,也只瞥到几个字,便下意识地掏出了烟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五岁楚鹤鸣:妈妈,我为什么没有爸爸?
楚总监:哦,你爸爸是烈士,牺牲了。
十五岁的楚鹤鸣:妈,您可是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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