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吩咐大妮把家里的报纸都丢掉。原来她早就发现两个女儿对着报纸嘀嘀咕咕了,所以出门用几块糖换了一个路过上学的小孩念了报纸。
事情似乎是解决了,可晚上雪兰对着那个叫林源桥的人的名字,暗暗眯起了眼睛。这个人和他背后的人,竟然惹得李氏难过到说出了那种话,就别怪当子女的不高兴了。
☆、第72章
雪兰拿出了几百块大洋,交给了许编辑,让他雇佣侦探也好,混混也罢,专门查探姓林的和刘家的事情,不是要玩阴的吗?那就玩呗。
通常打算黑一个人,没有黑不了的,哪怕是胡编乱造呢,老百姓们只看个八卦,凑凑热闹,谁在乎是真是假。所以无论这个人私德如何,雪兰编故事也要往他身上泼脏水,再说哪怕是孔圣人也有黑料呢。
一打听不要紧,这林源桥真是个人才啊。他是地主家的少爷,上过新式学校,年轻的时候追求了一个漂亮女学生,撺掇人家跟他私奔后,生了个女儿,然后他带着妻子女儿去东瀛留学。
这是一个爱投机拍马的狗腿,在东瀛时专门写吹捧东瀛国,贬低华夏的文章。华夏是很落后没错,老百姓大多不识字,而且封建糟粕充斥在每个角落,哪怕是后世的华夏人也会看不起旧华夏,但用贬低华夏的方式来拍东瀛人马屁,就让人起鸡皮疙瘩了。
从政治体制说到人民素质,从文化科学说到普通民生,连华夏的厕所都被他大书特书,嫌华夏只能蹲坑,人们随地大小便,老百姓在地上摸一把灰擦屁股。东瀛人爱干净,公共厕所里都有免费厕纸和肥皂。又说东瀛女人温柔坚韧,哪怕是妓女都很有个性,看不起的华夏人就不伺候,很受人敬佩。
没错,这货留学的时候跟一个妓女同居,把妻子女儿忘在一边,后来家里催他回国,回国一看,原来家里败落了,无法支撑他在东瀛的昂贵花销。他凭借留学东瀛的资历,当上了大学教授。妻子女儿还在东瀛,几乎露宿街头,走投无路之下,靠朋友们的资助才能回国。等她们回国后,却发现林源桥再婚了,又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女学生,说自己过去的妻子是家里硬塞给他的,是旧时代的糟粕,对人性的压迫,他要追逐自由,追逐爱情,因此申报与旧妻离婚。
回国后,他也跟风写了不少进步文章,但总是写跟随政府步伐的话题,还爱与名人唱反调,转挖名人私隐,踩着别人的名声闯出了一些名气。不过雪兰觉得他的水平也很一般,光看他写的新诗就知道了,什么“勇气就像喷薄欲发的rǔ_fáng,在揉搓中变做更高的富士山”,这种水平,这种内容,不但发表,还跟别人一起出了诗集。
雪兰别的本事没有,写文章写了好几年,每日没夜的练出来,要黑个人还是勉强可以的。
从这天起,雪兰就闷在家里写文章,从早起写到深夜,先写了一篇小说,名叫《林源桥正传》,然后她又精粉,自己给自己写了二十几篇评论。
先把主体小说用‘花湖’的笔名投在了《中华报》,发表之后,又编造了几个笔名,打算在各大小报上发评论,报社不肯过稿的,送上钱让他们直接过稿。
“林源桥想:‘这东瀛女人的私处虽臭不可闻,可闻惯了倒也别有一番风味,毕竟东瀛妓女爱干净,每天都洗澡,便是舔一舔也有一股甜甜的味道,想来这是东瀛人种更高等的原因吧。’”
“早年追求这女人的时候,还觉得她明眸皓齿,是个美人,谁知过了二十岁就老了,皮肤黄了,人也变得爱唠叨,难怪贾宝玉要抱怨,‘老了,老了,竟变成了鱼眼睛。’我倒不如把她扔在东瀛,回国后另娶一豆蔻少女,她在东瀛无依无靠,想来不须多久就会饿死街头,不可能再带孩子找回华夏找我了。”
雪兰可不是胡写的,任何剧情都有其出处,或是出自林源桥文章的某些观点,或是源自他的个人经历。
小说只是以林源桥的角度写了他的故事,但读者并不知道林源桥是何人,所以就需要评论来辅助。
比如雪兰在小说中写,“林源桥绞尽脑汁,稿纸废了十几张,总算写完了这首诗,读来十分自得,比如‘勇气就像喷薄欲发的rǔ_fáng,在揉搓中变做更高的富士山’这句,既有比喻,又有双关,还能表现出男人的英客睿智,他很是自豪,读来读去,不由洋洋得意。”这就需要评论来告诉读者们这首诗的出处了,什么时间,发表在哪份刊物,哪期哪页。
小说发出的第二天,林源桥就以一种受害人的姿态站出来,气急败坏的跟作者‘花湖’理论,说他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要去告他。他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最近招惹了谁,于是明里暗里谴责雪后山岚恼羞成怒,故意跟他打擂台。
雪兰才不管他说什么呢?而是分批陆续在其他报纸上发评论,边发边写,作为一个高产作者,一天就可以写七八篇长评,还特别注意用不同的风格写,以防被人发现她精粉。
黑人嘛,总归是要一鼓作气的,读者都爱凑热闹,越极品越八卦的事情越有人围观,记忆也越深刻,何况还有这么多篇言之凿凿的评论作为作证,简直是铁证如山、无可辩驳,往后林源桥可以变成贱人的代称了。
本来雪兰以为这是场持久战,她得精粉好几个人呢,谁知没两天的功夫,好多人冒出来给她写了评论,都用不着她自己精粉了。甚至“勇气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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