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双手骨节分明修长而纤细,在钢琴音键上流畅弹过去,令人不禁幻想身体被它爱抚时该是怎样一副情形。
舒服看着看着就迷花了眼,呆呆地问:“某人是谁?是我吗?”
有些话,不必言说,刚抵耳边,已达心底。
他用琴声回应。
优美的旋律缓缓流淌,那双手在黑白琴键上灵巧地跳跃着,他坐在那,安静地弹奏着给她的曲子,周身仿佛有光芒万丈。
她想起小时候看的电视剧。
剧里的白马王子早已被忘到脑后。
她看着他。
一眼万年。
印象里所有曾带给她悸动的人物模样此刻忽地鲜活起来。
一百个,一千个,全都长着他的脸。
谈昊。
她嘴唇嗫嚅,无声地念出他的名字。
像是经历了世间最强烈的ar,她抵挡不住翻天覆地而来的困意,眼皮缓缓盖上,却仍试图将他的模样刻在眼里。
她小声地问:“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
一曲弹完。
谈昊回头看,她趴在旁边,似乎已经睡着。
他轻手轻脚,将她抱到床上,动作缓慢而温柔,生怕弄醒她。
“谈昊。”
她从睡梦中叫他的名字。
谈昊挨着床边坐下,伸手替她抹去唇边纯白的牛奶印渍。
她的肌肤又软又嫩,传达的温热与他的混在一起,即使收回动作,指腹依旧停留着刚才一瞬间的温柔。
他贪恋地看着她。
她又喊了一声,抿住嘴唇,吧砸吧咋地舔了舔嘴角。
他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像着魔一般,视线定在她的唇上。
红彤彤的樱桃小嘴,散发着被舔舐后的鲜嫩欲滴。
喉结不自觉动了动。
他试图让自己保持理智,回应她的呼喊:“嗯,我在这。”
她伸出舌头,大概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神志不清地念叨:“谈昊……谈日天!”
谈昊黑线。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听她在梦里发现新大陆一样高喊“谈日天”。
等到她渐渐熟睡,不再呓语,他才起身。
想起什么,走到一半又返回去。
低腰凑近她的耳边,似要将声音传到她的梦中,轻轻地告诉她曲子的名字:“《我喜欢上你时的内心活动》。”
她在这时睁开眼。
他没有任何防备,被她勾住脖子,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亲了一下。
吧唧一声。
特别响亮。
亲完后翻个身继续挺尸,呼呼大睡。
谈昊僵在原地,脑子里炸开了花。
☆、第25章
长夜漫漫。
有人一觉好眠。
有人冲了一夜凉水澡。
早上舒服醒来时,头痛炸裂,而且脑子里“谈日天”这三个字挥之不去。
等她看清楚自己睡在哪里的时候,高分贝噪音响彻屋顶。
然而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谈昊端着早餐过来,皱眉问:“你身上怎么了?”
起红疹子了。
喝酒必起红疹子。
舒服跳起来,冲进卫生间,脱了一看,全身上下都是。
包括……她可爱的小脸蛋。
舒服嘤嘤嘤从厕所跑出来,哭丧脸问:“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谈昊诚实回答:“多了几个红疹而已,看着还行。”
这个回答虽然不是满分,但因为答题人是谈大佬,所以她也心满意足了。
目光触及到皱乱的大床,她跟触电一样,赶紧移开视线,弱弱地问:“昨天我们有没有……?”
谈昊脸一红,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舒服仔细回想。
除了记忆里模糊的几个碎片段,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记得他好像弹钢琴给她听了……调子怪好听的。
谈昊看她的神情,什么都没明白了。
想到昨晚那个出其不意的吻,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庆幸。
生气她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庆幸的是她忘了他手足无措的窘样。
谈昊恢复淡定模样,将吐司塞她嘴里,“今天请假一天,你好好休息。”
简单地吃过早餐,她送他出门,回到自己屋里。
从他的反应来看,他们应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好不容易能度过悠闲的病假日,她却总是心神不宁。
老想着昨晚醉酒后的事。
有没有吐脏他的家?
为什么她会霸占他的床?
她有没有丑态百出?
实在想不到自己发酒疯的样子,她甚至打通舒母的电话问:“妈,你有看过我喝醉酒的样子嘛?大概是什么样?”
舒母正在搓麻将,她这一个电话打过去,正好碰上□□。
乒乒乓乓一阵杂声。
舒母高兴地收下钱,操着一口家乡话问:“佳佳,你哪里有喝醉酒的时候啦,女孩子家家喝什么酒啦。”
舒服硬着头皮问:“那我爸呢?我爸喝醉酒的样子呢?”
舒母重新开了新局,一摸一个好牌,“你爸呀,喝醉酒倒头就睡,屁都不放一个。”
舒服松口气。
虽然没有科学依据的支持,但她下意识认定,醉酒发酒疯是能遗传的。
她爸酒品好,她肯定也一样。
舒服放心地挂了电话。
那边,牌友好奇地问:“好端端地,怎么说起醉酒的事呢?”
舒母春风得意,一碰一个准,“佳佳无聊得紧,问她爸会不会发酒疯。”
牌友笑道:“老舒发不发酒疯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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