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叔家距离何家不远,张生和何母、何珊珊进了刘三叔家略显破败的瓦房时,西屋门帘一挑,一名妇女正拿着扫帚簸箕出来,簸箕里有些黄汤呕吐物。
何母奇道:“三嫂子,她三叔还吐了?”
刘三婶一脸愁容,说:“是呢,我看实在不行找车送卫生院吧。”她说的车,自然是手推车。
何珊珊见屋里还有未打扫完的呕吐物,便想进去帮忙,说:“三婶,你给我,你快照看着三叔。”
张生说:“等等。”又说:“三婶,你把东西先放下。”
刘三婶讶然看着张生,不知道张生是什么意思。
何珊珊忙说:“三婶,他是六零一医院下来的张医生,医术可高明了,你就听他的,把东西放下。”心里,已经隐隐知道有些蹊跷。
何母也在旁说:“是啊,三嫂子,你就听医生的吧。”
刘三婶便依言将手里的家伙什儿放下,茫然不解的跟着张生进屋。
屋内木床上,躺着一名中年男人,脸烧的通红,嘴里呓语着什么,表情十分痛苦。
张生慢慢走过去坐到了病人身边,撩开病人眼皮看了看,看到那满布的血丝不由微微皱眉,随后,他解开病人内衣衣扣,在他身体各处到处摸索。
刘三婶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道这位张医生在做什么。
张生这叫遍诊法,头、手、足三部,每一部各有天、人、地三候,合为三部九候,只是这种诊断方法极为不便,现今正确方法早已失传。
何母也疑惑的看向何珊珊,何珊珊做了个嘘的手势,她紧张的盯着张生,呕吐物都不让碰,那么这个疾病很可能是传染病,可不知道是什么传染病,厉害不厉害。
终于,张生从床上下来,慢慢把病人衣扣扣好,又示意刘三婶、何母、何珊珊三人跟自己出来。
到了院中,张生问刘三婶:“刘全叔回来的时候,身体挺好?在家里住了几天?”
刘三婶不明所以,说:“他工作很忙的,工地马上就开工,他没住几天,我算算啊。”脸上露出思索之色,“满打满算三天半。”
张生微微点头,“他带回来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有?你好好想想。”
“没有啊。”刘三婶脸上露出茫然之色,说:“他打工的地方挺偏僻的,听说也是山区,说是出国去了,其实比咱们这里还穷,就是帮咱们中国人的厂子开矿。”
张生轻轻摇头,这不对。
“啊,对了,他带回来了点吃的,有两块卤好的生肝,他说,他说是什么的肝来着?”刘三婶想了会儿,颓然摇摇头:“看我这脑子,忘了,想不起来了,反正他说挺珍贵的,咱们这里吃不到,他废了好大劲儿偷偷藏着过的安检。”
张生急忙问道:“他们这一批工人回来了多少人,都带了这种食品回来吗?人都是哪里人?”这样,一些问题就说得通了。
见刘三婶茫然摇头,张生也知道,这属于问道于盲,便问:“那,那两块肝,都谁吃了?”
刘三婶说:“就我家那口子和我公公吃了,大伯说他在那边经常吃,不稀罕,就是留给他们俩下酒的。”
张生轻轻点头,想了想说道:“我打个电话。”对何珊珊使个眼色。
他走到一旁拿出电话,何珊珊也跟了过来,张生低声道:“去跟三婶说说话,注意,别进屋了,也别碰屋里任何东西。”何珊珊依言而去。
张生琢磨了一下,拨了六零一神经外科吴敬荣主任的电话。
很快,那边吴敬荣就笑呵呵接通:“张生啊,你不太够意思,我不敢说是你老师吧,但也算是你的领路人吧,怎么的,下去这么久才给我打个电话?老同事们,可是很关心你呦。”最近吴敬荣春风得意马蹄疾,前几天胡院长去了国外进行学术交流,现在六零一医院的日常工作由他主持,眼见院长的位子也离他越来越近。
张生来不及寒暄,说道:“叔,我这儿有点急事,在青阳啊,一个叫马家营的村子,我发现了一个病人,病人的病证很像是撒那特斯病毒引起的。”
吴敬荣一怔,撒那特斯?现在在南美几个国家肆虐的传染病?令国际社会也如临大敌,用欧洲神话死神之名命名,比当年的也不遑多让,所经之处真如死神镰刀挥舞一般,生灵涂炭,而且传染性及其强,甚至被渲染成了末日影片中常常出现的僵尸病毒,但是,怎么可能会在国内发现病症?
“不会吧,你是不是搞错了?”吴敬荣不大相信的说。
张生说:“这个村子里有人在南美打工,前两天回来过,违禁带回来两块动物的肝脏,而品尝过这两块肝脏的两个人,现在一个人已经死亡,另一个高烧、呕吐,有内出血的迹象。”
吴敬荣呆了呆:“这样啊?”
张生斟酌着道:“不管怎么说,小心没大事,叔,你还是通知防疫中心,下来人看看,我在这盯着,尽量不让村子里的人出去,还有叔,你再叫防疫中心的人查查,最近咱们市建工二局从南美回来的劳工有多少人,除了青阳这个叫刘全的,还有没有其他人违禁带进来食品,……”随即张生摇摇头:“算了,这件事我给我爸说一声。”
吴敬荣马上笑道:“对对对,查劳工什么的还是和张市长说的好,至于防疫中心那边,我去通知,马上叫他们下去人。”
张生轻轻叹口气道:“叔,虽然我说病人的病症像是感染了撒那特斯病毒,实际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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