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头,项景昭不由愣了,一时也忘了追究她跟木青渊的事,眨眨眼睛,慢慢地神色深沉地将眼睛转到地上,盯着地上的石子发呆,良久突然轻笑出声:“你倒全知道了。”
高云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脸色,见他并没太大反应才松了口气,恢复正常语调说:“你们那点事,我早从哥哥那边听到了,也知道你俩是为和解才出去吃饭的,若是没闹掰,又怎么会在城中见你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
因此时话也说开了,高云锦便想问:“你们到底又是个什么情况?难道这六年的感情真的说不要就不要?”
项景昭侧脸认真看了高云锦良久,却终是觉得她不是个合适的谈心人,摇了摇头,敷衍道:“没多大事,你不用操心了,不过是少年间的烦恼罢了。”
高云锦见他还不乐意说,不满地撅了撅嘴,一时两人无话,只就着风看风景。
被冷风吹了半晌,铁打的身子也得不适,更何况是高云锦,早有些受不住,坐了一会便拉着项景昭就要起身,一边说:“这夏天和秋天到底是不同,我上次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都好好的呢。”
项景昭见这个话茬被提起,眉头又皱了起来:“你是说,你同青渊两人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
如同许多青春期的孩子一样,高云锦也不耐烦被人说得很,此时听到项景昭这么问话,十分不耐烦地说:“你可别像个老妈子似的说教了,你之前在船上说的我都记得呢,可是青渊哥哥是什么人品,你能不知道?我防他做什么?”
“青渊的为人自然十分正直,可你也不能如此不避嫌,若是叫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高云锦便像看见了十足好玩的事般忽然转过身来对着项景昭说:“可叫我逮住了!之前还说什么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呢!”
项景昭无奈道:“虽是说不在意,可在一些没必要的事上,若不注意了,引人误会,反而是给自己的行路使绊子呢。”
高云锦摇头晃脑地说:“你就别操心了,这些事情我能不懂?就算我不懂,青渊哥哥也会注意着,况且那日我穿的是男装,谁都不会知道的。”
项景昭嘴唇扇了扇,想说:“我不怕别人误会,我是怕青渊误会。”可这话到底会将两人的一些不可说的东西挑到明处,若是木青渊对高云锦没意思还好说,若是有那么点意思,自己这不是落好友的脸?
因而犹豫再三,还是没说出口,只能反复告诫:“以后可别这么随意了。”
☆、第一百五十五章发乎于情,止乎于礼
高云锦带着项景昭来了这么个地方,倒是误打误撞让项景昭稍稍得到了些开解。
两人下了山,看着时日还早,因都不想太早回去,便牵着马缓行了一会,一路上高云锦看花看草看田地,庄子里的租户也跑出来看少爷,四下看来,果然是风和日丽,人间画境。
项景昭难得得片刻宁静,也不想去想什么烦心事,几乎是闭着眼睛往前走。
高云锦看他虽不说话,脸色倒还好,便起了玩笑之心,偷偷摸摸地绕到后面,作势去踩项景昭的鞋子。
因穿的是靴子,倒不会彻底踩掉,但还是会往下滑一段,项景昭心情好的时候别人怎么整摆他都不会气,此时也不过无奈笑着把鞋提起来罢了。落到旁人眼里,倒是十足的好脾性了。
只是这样没有反馈的折腾忒没意思,玩了一会高云锦便厌了,跑前来跟项景昭一排走着:“原来你竟是这么个软性子,我倒想不通了,你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先前在船上就能……”
说到这里她打了个顿儿,十分隐晦地看了项景昭一眼,眼神里还藏着探究。
项景昭淡淡扫她一眼,不欲在这事上搭话,高云锦还当他是忌讳着些什么,更加得意了:“我一个弱质女子都放下了,你还诸多避讳做什么?”
项景昭一挑眉:“弱智?”
高云锦点点头:“弱质!”
项景昭便哈哈笑着不说话了。
高云锦不懂他在笑些什么,追着后面问他:“笑什么呢笑什么呢,是我说错了?”
项景昭摇着头笑得更带劲了:“你没说错,我是真比不上你这个弱智少女的!”
高云锦知道他正在暗地里调侃自己,可又拿不住什么话柄,只能背地里急的跺脚:“就会背地里咬文嚼字!”却也奈何不了他。
两人倒不多闲话,闲扯几句后,看太阳西斜,便各自骑上马背,扬鞭进城。
回高府也有一番周折,高云锦没法子从正门光明正大地进去,项景昭不放心,跟着去看了看,却见她扭着屁股从后院墙角一处狗洞钻了进去,不由哭笑不得。
不过亲眼看着高云锦进了府,余下的事他也帮不了什么,便打马在约定的地方寻着墨情,两人一起回府了。
高府当下也是要备晚饭的时节,高云锦倒不怕被人撞见,绕着路先去寻假山下藏好的衣服,却半天都寻不到。
她摸着头奇怪道:“明明放这里了啊。”
嘴里嘟囔着,又左瞧右瞧地翻着掩映石洞上的树枝,探着脑袋想往里面再寻寻,却不妨一只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肩上。
“啊!”
高云锦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弹跳开来,捂着胸口怒视来人,但待看清身后人的面貌后,又拍着胸口抱怨:“可吓死我了,你做什么呢,鬼鬼祟祟待在人后面!”
那人撇了撇嘴,又暧昧地笑了起来:“这话得我问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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