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因着跑槽的特殊性,各类桩子并铁索练的人倒少,故而这一块倒似乎成了几个小孩的专属地盘了。
只是这会高云长对那自行两轮车正爱的紧,独自跑去旁边宽阔地练习,便只留项景昭一个人在这处了。
他倒也自在,先在横栏上倒挂玩耍了好一会,又去走那梅花桩。
那身形倒十分没有章法,但奇在每次立于桩上,每摇摇晃晃让人以为将要掉下的时候,他却又一个收腰稳稳站了回去,反应力不可谓不快,协调性不可谓不强。
远处阁楼上有一短衣中年男子问:“先生看那是哪位少爷?”
旁边一身穿紫金绣纹衣袍的男子探头往外看了看,眯着眼睛一想,回:“不像是高府的公子,看那身量,只林府林公子与项府项公子符合了。”
中年男子一笑:“林真我见过,呆头呆脑愚笨得很,想来这就是项公子了。”
紫衣男子笑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了。”多余的话再不说。
中年男子问:“蒋先生要去见见?”
“蒋先生”摇了摇头:“有云起在那,自会把该见的都见了。”又问,“云起近日在做什么?”
男子朝高云长方向努了努嘴:“不就在弄那玩意儿吗?先还有空能出来见我一见,近日被那小少爷绑在身边,已有月余未见着面了。”
“同那小孩交好有何用?他也是愈发糊涂了,不干正事,总弄些浪费时间的东西。如此拖延下去,何时能成大事?”“蒋先生”说着,语气里已带了三分怒气。
男子在旁边劝阻:“云起在那府里根基也薄弱的很,行错一步,之前所做便全如蜀水东流了,还是小心为上。”
蒋先生不耐道:“不是已与那小公子攀上关系了吗?如今他是独子,项府自宝贝得紧,从他身上打通关窍,项府于我们而言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地?”
“话虽这样说,这小少爷却厉害得紧。原是个极好说话的人,有些事云起还未动作,他倒先替我们办妥了。我们开头也打算如此这般,可谁曾想项公子在小事上温和得很,偏要紧事上……实在有些不知变通,眼看着喜欢云起到那份上,竟不松口为他找一处进后院的门路。待我们要退出另寻他法时,云起又被缠得愈发紧了,此时倒有些难办了。”
“蒋先生”烦躁地按了按鼻根,摆了摆手:“此事我交与你全权负责,务必给我办好了!”
男子忙躬身作揖起誓:“……必不负先生重托。”正说着,余光瞥见项景昭又是一个站不稳,却身轻如燕,轻巧一扭,复攀上了隔壁的桩柱,不由发自内心赞叹一声:“好机敏!”
“蒋先生”的目光也被吸引过去,不过他不是习武之人,看不出其中门道,口里问:“依你看,此子有几分可造之才?”
答:“旁的不敢说,只习武一项,他骨骼清奇韧拔,脑子又十分灵光,可造之处没有九分,也足七八了。”
“蒋先生”便笑了:“如此不正好?他是习武奇才,你是武林高手,且先去当了这师傅,与云起里应外合,即便项府是铁板一块,也能被我们拿下。”
“我曾也想到这一层,只那项仕鹏不知道是否察觉出什么,只叫项公子跟着护院学些粗浅功夫,我虽有心自荐,但苦入府无门,况这高府还需我左右稍稍打点,不敢久离……”
“蒋先生”狠瞪了他一眼,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色,喝道:“好说也跟着我这些年,竟一点长进都没有,他不让教,你就不能偷偷教?”
男子一想,果然是这个道理,如此一来,既躲了项仕鹏,又接近了项景昭,真是两全其美之法。因极尽赞美之词,就差把“蒋先生”跨到了天上。
“蒋先生”看着不过二十出头,那男子却皮肤黝黑一脸风霜,眼看着已三十好几,此时却一站一躬,长者卑躬屈膝,年轻的倒显尊贵,就是不知道这青年到底是什么身份,让绿林好汉也这般供着。
阁楼里的阴阳谋划到此处才算了了,这边男子下楼往练武场走去,高云长见了,忙上前来拜:“陆师傅!”
原来他就是高府今年新聘的教武师傅陆啸,如今已在高府住了八月有余,师承南山清教派南恒子,习的是劈石掌法,故而手掌一侧十分宽厚。项景昭也上前拜见时,眼睛往他手上瞟了好几眼。
陆啸心里又赞一声:“好眼力!好心思!”面上也带了几分笑,略寒暄几句,就切入正题。
“不知小兄弟师承何人?”
项景昭如实告知。
他便摇头叹息:“我看小兄弟根骨清奇,然行动却毫无章法就已料到是这般背景了,只是需知伤仲永,废美玉,再好的玉材若不加以打磨雕琢,终归不过是一块石头罢了……”
☆、第三十二掌明人明心,明眼明情
项景昭原是听过钱枫说他是个练武的料子,却不知竟好到这份上,让高手也来称赞叹息,心里愈发欢喜了,被陆啸几句话一撩拨,他也觉得自己是怀才不遇,更加自怜自叹起来。偏他生得聪明,没几眼就看出陆啸有爱才之心,也不等别人发话,自己先凑上去,问可有什么法子“雕琢”一番。
陆啸是知道这番与项景昭交流会很轻松,却没想到能这么轻松,自己只说了一句,已有人把余下的事皆给安排了。
只听项景昭还在说着:“……只是父亲那里有些难办,我近日气走了先生,他还怪我不用心在正道上,如今又要添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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