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紧盯着小雀儿。
小雀儿即便要遮掩,被项景昭那状若看透人心的眼睛盯着也说不出来,只能缓缓地点了点头。
项景昭又问:“可疼得紧?”
小雀儿忙摇头,又补上一句:“挨这一下的时候本就不甚疼,只是没想到只睡了一觉,竟成这番样子,倒惹少爷您不高兴了。”
项景昭看她这样子就知她说的不是假话,因着不放心,又上手按了按肿起的地方,问:“这样可疼?”
旁人只看那伤极为骇人,项景昭却知其中关窍,见自己按压了几处地方,小雀儿皆说“不怎么疼”,他便明白了,收了手,又叫人去取屋子里活血化瘀的膏药并一些内服药丸来,嘱托小雀儿仔细吃了。还叫小雀儿不要告假,明日就去他院子侯差。
小雀儿自是百般推脱,只说自己如此形容,不能见主。项景昭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伤好之前只叫你管内院事物,外院要与人交接的事你自遣了旁人去做。院里你是大总管,库房里的物件也只有你最清楚。如今骤然告假,紫云几个丫头也顾不过来。”
话既说到如此份上,小雀儿只能答应,又是一番做礼福身。
项景昭转过头来,见赵括还跪在地上,眼睛一转,朝他走去。
赵括先见项景昭对小雀儿如此上心,对着那样可怖的脸都能镇定自若,只道他是十分看重小雀儿的,如今他虽没问这伤是谁打的,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心里一阵凄惶,此时见那边交代完了事,眼看着项景昭朝自己这边走来,心里更是百般打鼓。
却没想项景昭走到他跟前,亲扶了他起来。嘴里说:“倒是我冤枉赵管事了,原看着小雀儿的伤那样骇人,以为是极重的,却不想按着竟不疼,想来只是哪处淤血未除,才看起来吓人了些。先头是小子鲁莽,出手重了,赵管事莫怪。”
赵括哪有胆子怪罪,忙一个劲地打恭作揖,直说不敢。
这边安抚好了赵管事,他又叫人帮小雀儿收拾了东西,说在小雀儿脸好这段日子里,就让她住在自己院子的偏房。
“……院子里本就离不开她,可她如今的面貌,即便遮了脸也不好走动,只能叫她先住过去。这边就得赵管事受委屈了。”
赵管事早已被猪油蒙了头,此时项景昭说什么都有如伦音佛语,哪有不应承的道理?直到过来的小厮丫鬟搬走了小雀儿一应用具,他送着一众人出了房门,这才抬头擦了擦满头冷汗,此时邻居正过来问:“大少爷怎么没事跑你屋里了?这又是去干什么了?”
赵括嘿嘿一笑,随口说项景昭近日房里有些急事,需小雀儿照应几日,故接走了人。
邻居也笑,又暗戳戳地凑过来说:“早听说大少爷脾气是顶好的,我们这般身份,平时也见不着真佛,近日近距离见了,果然如传闻一般。你可知道,我不过给少爷领了路,他就跟我道谢呢!”
赵括回忆起项景昭后来的和颜悦色,也笑容满面地点头,忽又记起被人揪着领子甩出去的场景,脸上一僵,头上立刻又布了一层冷汗。
他一边点头敷衍着邻居,一边想——和气倒是真和气,只是这和气人发起火来,也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啊……
却说项景昭出了赵家,外面就已有马车备好了,他只说路程不远,要走过去,余人自然陪同。
众下人们跟在后面还兀自不满着。终是司妄最先憋不住,先抱怨起来——他平日与小雀儿最要好。
既有人起了头,就定有人随流,不一会就传到最前面项景昭的耳朵里。
小雀儿原就不想事情闹大,听了众人为自己撑腰的话,却不敢恭维,只忙向项景昭呈情:“……果真是不疼的,他平日也不敢动我,也就昨日喝了点酒,便放纵了起来……”
紫云嘴快先接过话头:“有一即有二,有二又生三,他今日既能借喝酒的由头同你动手,往后也定能找出其他由头,哪里能纵着呢?况我看他往日虽不动手,嘴里却带着刀子,比那大嘴巴抽人更疼呢!”
项景昭原就不关注这些,听紫云这么说,忙回头问缘由,紫云自然将赵括的为人数落了个干净,连带着还抱怨项景昭:“少爷这样的身份,奴婢却受这样的罪,这若传出去,旁人指不定如何奚落呢……”
项景昭听出她的埋怨,叹了口气,说:“小雀儿从小就在我身边照顾,我同她的感情比你们同她的感情可深多了。也正是因为感情深,我才不好明晃晃地数落赵括。”
“需知我虽喜欢小雀儿,到底是个外人,赵括虽行事荒唐,却是小雀儿正经的夫君。我此刻若真将他处置了,往后小雀儿依然要与他一处生活,难保他怀恨在心变本加厉。”
“既如此,又何必招这些事情?如今我先接了她去我院中,且先慢慢养好了伤,余下的事,总得有了充足的由头才能谈。”
这么说着,众随从才噤了声。
小雀儿脸上的伤看着吓人,项景昭却知道,因眼部毛细血管众多,皮肤又十分脆弱,所以即便有三分的伤势也能显出七分,故而在知道小雀儿的伤并不如何疼后,他也就放下心来。
☆、第五十章南荣子终松口,少年猜出幕后者
几日便也就这么过下去了。项景昭虽操心着云起那边,奈何还有高家的事需要他看顾,所以见云起总生着气不见他,也只能先放一放,先顾高家。
因南荣子始终不肯松口用死尸练手,项景昭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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