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太太跟在后面呢。”何家贤瞧着何音兰撞撞跌跌得步履艰难,像是人很不舒服的样子,终究于心不忍:“请她上来。”
方其瑞便下马车去步行,让了何音兰上车。
待拐了个弯,便碰到梅姨娘的马车,是往他们来时的方向,两车交汇。
方其瑞打了声招呼,梅姨娘掀了帘子与何家贤见礼,何音兰也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打了招呼,梅姨娘却在瞧见何音兰时愣了一下,片刻后就神色如常。
到了何家,根本不等何儒年说什么,何家贤只道:“奉了祖母的命,送家慧去京城朋友家里小住。”
春娇一反常态,很是殷勤的跑过来引路:“家慧在这里,好几天没吃饭了,都是我偷偷送的食……”
何家贤狐疑的看她一眼,她忙拢着手站在一边作乖巧状。
珊瑚一面把奄奄一息的何家慧抱出来,一面轻声跟何家贤耳语:“我瞧着就是春娇说的那些话,被有心人听了去,散布得满城风雨……”
何家贤自然是点点头,谣言一出,她就想到了。
春娇刚去她那里要银子不成,立刻就败坏何家的名誉,她的嫌疑洗脱不掉。
只是现在只能先处理事情,等完了以后才好追查是谁走漏的风声。
毕竟,说是谣言,也不全是。至少何家贤心里明白,这件事情的真实程度,还是有几成的。因此没有一开始接受方其瑞的办法,下令查探,不然她这样火急火燎的查人,查到春娇头上,到头来发觉是何家人,只怕谣言又真了几分,还会更加厉害得以讹传讹。
方其瑞找了车夫许了重金,叮嘱了何家贤几句,立时就往京城护送何家慧去了。
何音兰还想拦着,被和气拉住,动弹不得,只得不停得哭闹不休。
何家贤见她这样不重视何家人,简直弃如草芥,怒道:“姑姑若是怕,莫不如叫姑父回来,不就清白了。”
那怎么行?何家慧跑了,那顾清让要是回来,岂不是接受了所有的炮火?
她自然是不干。可惜她身单力薄,挣扎不了,只能眼睁睁瞧着何家慧上了马车。
何家贤去瞧了徐氏,又告知了何家慧的去向,徐氏倒是难得听懂了,虚弱的点点头,摸着何家贤的手,眼角泪不住的流,**了枕头,却已经艰难的说话都不清晰了。
“娘,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这个家,就真的让给春娇了。”何家贤在她耳边耳语:“可要争气些,马上就能抱外孙了。”
徐氏听见“外孙”儿子眸子一亮,倒是散发出几分生的光彩来。
何家贤知道韩大夫医术精湛,倒是不怎么担心,吩咐了几句,就赶紧回方家——她还要想想,如何跟方老爷汇报,方其瑞的行踪。
此去京城来回也要四五天呢。
何家贤回到屋里,才觉得精疲力尽,歪在矮榻上,沉沉得睡着了。
待醒来时,已经掌灯了,吉祥问她可要用膳,吩咐厨房温热着了。
何家贤这才发觉饥肠辘辘,吉祥便过去领饭,带回来时,一面伺候何家贤吃,一面道:“外院吵吵闹闹的呢,我听说老爷在鞭打三少爷。”
何家贤一惊,筷子掉在地上,忙问道:“怎么回事?”
既然是鞭打,那该是闯了很大的祸。
吉祥帮她把筷子捡起来,叫了红梅进来去洗,才小声道:“奴婢提着您的饭盒,不敢耽搁,只略微听了一耳朵就立刻回了,二奶奶吃饭要紧。”
何家贤知道她很是紧张,恰好红梅进来,便叫她去听听。
红梅笑笑:“三少爷今日是被金娘子和方大管家从青楼里拉回来的,三少爷喝醉了,回来就大闹鹤寿堂,砸了好些东西,恰好碰上老爷回来用饭,撞在枪口上了。”
这不是什么秘密,傍晚就听说了,只是汀兰院的规矩是不许出去凑热闹,所以大家伙只是听听,没有去看。
若是平时,何家贤为了避免落人话柄,定然要去关心一下的。如今她怀着身孕,有了借口,可以堂而皇之避开,免得被殃及鱼池。再者,她为了何家的事情焦头烂额,实在不想再操别人的心。
懒懒地吃了饭,何家贤又歇着了,红梅和吉祥收拾了半天,红梅瞅了个机会留下,期期艾艾的道:“奴婢斗胆说一句,二奶奶还是应该去看看。”
何家贤正眯瞪着眼睛闭目养神,听到此处将眼睛睁开:“为何?我又不怕她了。”
自从与陈氏撕破脸,两边都懒得再虚与委蛇,做些婆慈媳孝的表面功夫了。
“不是夫人,是老爷。”红梅提醒道:“我这鹤寿堂伺候了两年,老爷是最喜欢兄弟和睦的情形的。”她顿一顿:“若是二爷在,定然会为三少爷求情的。”
何家贤听到这里琢磨出一丝味道,起身梳洗换了衣衫,叫了四个丫鬟婆子护着,免得人多手杂,出了什么意外。
到了前院大堂外面,才发觉除了她,基本上都在。
方老爷正抽完了鞭子,气得脸色涨红,呼哧呼哧得大喘气,方富在一旁扶着,小声的劝着。
方其业上身赤裸,嫩白的背上几条鲜红的皮肉翻开来,虽然伤口不深,却也触目惊心。
陈氏在一旁,面色铁青,方玉露抽抽搭搭的哭,母女两个可怜兮兮的。
周氏和沈姨娘、梅姨娘等都站在一旁围观。
丫鬟婆子下人倒是一个也没见着,想来是遣散了不许看的。
方老爷歇够了,怒道:“不成器的东西!”
又挥鞭子朝方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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