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王可不是气糊涂了,他一眼看出难民的力量,而他就是不和益王打内战,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旗帜插到各处——这样的话不等太子登基有人弹劾,他已经让各路人马围攻。
外甥女儿干得不错,却可以。
他也真的很生气,太子在他的保护之下险些出事,外甥女儿、妹妹和儿子、妻子遇险。益王野心可以膨胀,但是不能膨胀到太子没收拾他以前,就威胁到自己根本的份上。
他装着大怒对楚芊眠吼来吼去:“抢地盘不是吗?去和益王抢。接下来我就单收拾他,我看他还能腾出多少人手!”
俞太傅电光火石的也就明白了,太子为什么冒险出行,为的是在聚会上抢夺益王的筹划,这是抢地盘。那么一个省一个省的安置难民,效果也是一样。
如果这个时候打上“太子”二字,等着吧,围剿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楚姑娘的旗帜却是可以,如同在山林里一般,谁也不知道她的底细,就都心存疑惑、心存轻视、心存不关已事高高挂起。
而从刚才对王爷的呈报里,俞太傅也让难民的力量震撼。有句说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安置难民以后,保护力量跟不上而再次遭殃,不如让他们学会自保。
这场简单却又隆重的会议结束,楚芊眠再次修改方向。
来自舅舅的支持,让楚芊眠喜悦满满,快步到马车前面,等着稷哥醒来时,心里还在盘算着。
一瞥,郑多球守在马车的前面,手臂有包扎。
“多球,你伤的严重吗?”接连的混战,楚芊眠早就和郑多球会合,却现在看到。
楚丽纹道:“不是刀剑伤,是稷哥咬了他。”
“为什么?”楚芊眠讪讪。
“稷哥醒来就要姐姐,见不到姐姐就要跳车,郑多球抱住他,稷哥骂他是坏人,还咬他。”朱细细小声道:“这不怪稷哥,他要姐姐,让世子带走后一直不肯睡,就在刚才看到姐姐,他才撑不住了。”
“姐姐!”
车里猛的出来呼声。
楚芊眠打开车帘,光线刚在她面上晃动,一个小身影扑上来,紧紧搂住她的脖子,泪水流到她的衣领内:“姐姐,你不要抛下稷哥”
楚芊眠让吓坏了,这是她亲眼见到稷哥大哭。头一回大哭,是她离开山林,上官知带着稷哥后面追来,小脸儿黄黄的,上官知说他哭了,楚芊眠其实没见到。
“稷哥,你别吓姐姐,你别哭”楚芊眠也哭出来。
跟来的上官知鼻子一酸,心头也酸酸的。
太子看到他,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一动不动的呆呆模样。
“稷哥,哥哥回来了。”上官知嗓音沙哑:“你不要哥哥了吗?”他伸出手要去抱。
太子伸出小手臂,又委委屈屈缩回,垂下小脑袋:“哥哥,你许久许久没来看稷哥,你不喜欢稷哥了吗?”
上官知撑不住了,一大步走到楚芊眠身边:“都是哥哥不好,哥哥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太子有些高兴,伸出手准备让他抱,但到了上官知怀里后,又缩回半个身子:“姐姐不要走。”
大眼睛里,泪的底色,是久熬的红色。
楚芊眠心疼的不行,什么避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都抛开,她依偎着上官知,上官知索性伸长手臂,把她和稷哥都揽在怀里。
太子看看,姐姐在,哥哥在,高兴了,带着泪脸儿笑了起来。
这个晚上,太子要和哥哥睡,絮絮叨叨说了半夜的话,一早就要找姐姐,上官知把他送过去。
他不肯原谅郑多球,第二天见到郑多球,就怒斥一声:“坏人!”郑多球抱着头蹲下,太子从他面前昂首挺胸走过。
花小五看着可乐,也跑过来:“坏人!”学着太子手指地面,郑多球见是她,撇撇嘴角走开。过上一会儿,花小五跑来:“坏人!”郑多球都懒得看,花小五坏笑一地,铁标小声提醒:“这里这里。”郑多球一看,稷哥黑着小脸儿在一旁。
郑多球老实的又抱头原地蹲。
耳边,花小五得意的跑步声:“标哥儿,快送稷哥回去吧,别让姐姐发现。”
郑多球等到他们走开,就要起来,面前又过来一个人,俞太傅满面慈祥:“多球,你救驾的事儿,我不会忘记,等太子长大,告诉他。”
郑多球用力点头。
又过一天,在第三天头上,花将军腾出身来探望女儿。帐篷里,花四姑娘因失血过多而面色苍白,铁权坐在她床前说着什么,见到花将军进来,知道父女有话,他说声等下再来。
花将军已问过女儿伤势,知道与性命无碍,这两天放心的安抚难民,查看地形,随时准备和益王开战。
一进来,第一眼看过女儿后,就没有问伤势:“锦心,你如意了吗?”
花锦心飞红面颊,轻轻的说了个嗯字。
花将军有了笑容:“这我就放心了,不然你不如意,你天天在家里不开心。指望妹妹天天给你扯皮耍赖,为父一直为你担心呢。”
花锦心恼羞成怒:“小五才不是为我扯皮耍赖,她想的是和标哥玩耍。”“呵呵,你称了心,这就要把妹妹推开?太顽皮了。”花将军和女儿开着玩笑。
“坏人!”
花小五的声音从外面进来。
花锦心对父亲撒娇:“把小五带回去吧,我虽没出帐篷,也知道她最近欺负郑家小公子。”
花小五跑进来:“咦?父亲在。”随即板起小脸儿:“我是有用的人,芊眠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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