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双手揉脑袋,在庭院里狂奔乱走:“他有多少人,啊啊,挡住挡住!”
城外,月光在今晚明亮,照得城墙上下一片雪白。当兵还是站岗,但是对攀上城头的云梯视而不见。
乌压压的士兵飞速升梯,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到城头。很快,城门打开,城门士兵该巡视的默默退回屋内,站岗的人紧贴墙根纹风不动。
而墙头上旗帜换上新的,稷哥在姐姐马上快快乐乐的念道:“楚姑娘,是姐姐。”
稷哥最早认得的字,这三个在其中。
第一个进城门的人,不是楚芊眠。
一个老人花白须发,步子也不快,昂然的走进去。
攻城的事情,由太傅承当。
进城以后,太傅满怀期望的转过身,在一侧站住。
士兵们蜂拥而进,把重要街口看守。
西宁王还是没有进去,而是由楚芊眠抱稷哥下马,手指城门笑盈盈:“稷哥,还记得怎么说吗?”
“要神气!”
稷哥说过,在父亲马上的花小五把小腰身叉起,花将军忍住没笑。
“哥哥。”
稷哥一手握住姐姐,另一只手要哥哥。
楚芊眠、上官知陪着他,稷哥走上一步,小鼻子里用劲哼上一声。
“哼!”一大步
“哼!”再一大步。
在城门里,大声的宣布:“我稷哥又进了这座城!”
大家喜笑颜开,上官知对着另一侧的女子望去,万种缱绻浮上心头。不见她时,他亦知道她是可靠的,是值得自豪的女子。但他没有想到会做得这样好。
太子迈进城,足够上官知欢喜的泪水涟涟,这加深印象的话,更让上官知觉得一团火在心中熊熊燃烧,让他深陷相思之中,从此沉沦而不愿出来。
相思,未必分隔天涯和海角。
他们在三步之内,上官知已思念的身心缠绵。
他望一眼,成丝。
再望一眼,又是丝。
无数丝成千千结时,把自己牢牢的包围在内。
这辈子,上官知深知,他永远逃不出去,这是多么的幸福。
“哥哥走,姐姐说大步往前走,用脚量一量这大城。”稷哥觉得夜里不睡,看过舅舅的威风,再逛逛街可真不错。
上官知随他和楚芊眠缓步走去。
樊华、铁标、花小五和女兵走上来。樊华在中间,举着妹妹的旗帜,把“楚姑娘”三个字打得更高些。
下面的旗杆,铁标伸一只小手握一截,花小五伸一只小手握一截,两边是保护铁标和花小五的女兵。
三个人握一杆旗,还能走好路吗?
樊华双手往前伸,铁标、花小五算走在他身前,三个人都认为这旗很重要,事实上旗帜也相当重要,走的小心翼翼,居然搭配的很好。
吕胜嗤之以鼻,这三个凑在一起有个名字叫“可笑”,为什么可笑?胜哥认为可笑就是可笑。
对于小郡主等人来说,意义不小。小郡主问上官夫人:“咱们又算得一座城,很快就能见到我父亲。”
上官夫人温和的纠正:“咱们得的是一个省啊。”
女眷们激动的又哭起来。
拿下一个省,对她们来说等于已立足于全国。她们都找了找最前面的身影,小小身影旁袅娜的那一个。
是谁办到的?
楚姑娘。
在今夜,大家关门闭户装糊涂,清白人这样,不清白的人也这样。一个时辰后,铁权砸了门费了手段,把事先了解到的人凑齐,带到衙门里。
面对他们的,是俞太傅的冷面。
宣布过罪证后,不服一声高过一声。
“为什么要杀我们,你太傅没有资格定生死。”
“勾决官员要都察院、大理寺、刑部!我们要求三司会审。”
最声嘶力竭的是汪大人。
俞太傅淡淡:“好吧,你们随我进来,看看我的资格。”
他缓步往衙门后院,铁权押着人跟上。
这城得的无声无息,角落的美也没有损毁。汪大人看着月下起舞的夜香花,那是他心爱的。看着雕梁画栋,那是他去年让人刚修补过。
让他舍得都心痛,何况是永久舍去。
眼珠子转个不停,汪大人急切中寻求活下来的主意。
在他来想,接下来见的是西宁王。怎么和西宁王说呢?汪大人在脑海里迅速的盘算再盘算。
送珠宝,给王爷和太傅?
小妾颇有姿色,送给太傅这老胳膊老腿的人暖床?
实在不行,把钱都送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是大家进到汪大人的正厅里,见到居中的太师椅子上面,站着一个小小的孩童。
旁边,是个横眉冷对的姑娘。
不用介绍,也都心中有数,这是楚姑娘。
不是王爷?
汪大人有了主意,义正辞严的训斥道:“太傅此事做的不应当吧,你要定我们的罪名,哪能由一个姑娘定夺!”
就在有人想附合时,俞太傅深深的讥诮道:“汪大人,你做京官好些年,你仔细地看看他是谁?”
他不明说是他,还是她,汪大人本能看向楚芊眠。
楚芊眠对他居高临下的轻蔑过,抬手示意这群子拿着俸禄却只知道自保的官员们,看向椅子上叉腰,威风八面的太子。
他是?
汪大人有面熟之感。
俞太傅提高嗓音一声厉喝:“见过太子殿下!”
这一嗓子跟打闷棍似的,扑通扑通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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