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西宁王与益王不和,而刚签下这份盟约,崔疾心花怒放。
他忽然就明白,让益王好好呆着吧,他可以阻拦京都,而让楚姑娘和西宁王勾结去吧,他们不管占据多少地方,有盟约在,最后好处都是二殿下的。
他面上的神色落在太傅等人眼中,大家肚子里笑骂,这个傻子,还以为自己占了多少便宜。
把来时的认真谨慎抛开,崔疾假惺惺:“有要我出力的地方,姑娘只管说。”
“有!”
崔疾一怔:“姑娘请说。”
“南边儿太远,我把联系南边官员的大事交给崔大人,不知道崔大人可敢接否?”楚芊眠眉目凝结般认真。
崔疾脑海里就想到二殿下、二殿下……欣然答应。
接下来畅谈欢快,中午用宴过后,楚姑娘送崔大人出镇,崔疾打马如飞,远离镇子以后,在飞雪里大笑不止。
他懂了!
他终于清楚以后全盘路程。
早在益王拥立二殿下以后,试图联络所有官员,联络的人里免不了有崔疾。
崔疾担心益王得势后对二殿下不利,毕竟拥立的人是益王。又担心晚一步解救二殿下,二殿下让益王的女儿迷惑。
崔疾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影响,不让别人答应前往。又加快进度,听到有个楚姑娘,不惜远路跑来。
现在他明了,益王不管做什么样的举动,都只对二殿下有利。有京都和西宁王牵制益王,他大可以放开手巩固自己的从龙之功。
而二殿下身份高,楚姑娘还要求盟约,不是明摆着的,她得确定自己的从龙之功,口说无凭,盟约无证。
崔疾用这个心思,就不再多想楚姑娘和太傅。全心全意的想通,其实他不用再躲避益王的传信。以前躲,是怕益王软禁二殿下以后,把他引过去一网打尽。
他或许可以给益王回个信,问候一下二殿下母子。再鼓动下益王,和西宁王多多的打几场,反正益王是个打不过。
崔疾的探子看得很清楚,说益王没有锐气。
崔疾冷笑,益王从生下来就在富贵窝里,天下太平这么久,他其实一仗也没有打过。
西宁王就不同,守关城的人年年遇得到征战,大或者小。
而上官国舅,只怕已经不在了。
崔疾不会平白的拜年,该问的话,一个字没有少。
……。
“他问国舅,太傅等人黯然,他就再没有问。”
楚芊眠在上官知对面坐下,把厅堂上的话学给他听。
说正事呢,上官公子微微一笑,没有打别的心思。
“然后他问枪阵,”楚芊眠忍俊不禁,带的上官公子也笑:“怎么了?”
“胜哥还不肯告诉表哥呢,崔大人问也没有。”
楚芊眠竭力的赶快笑完,免得答应过吕胜不对外说,却一不小心对上官公子吐露几句。
未免对不住胜哥。
吕胜不会隐瞒他的芊眠妹妹,在今天寻个空子,对楚芊眠说了又说。
“枪阵,是用来对付西宁王府。”
楚芊眠愕然:“又是爹爹出的主意?”
“这倒不是,但是与楚叔父脱不了干系。”
楚云期到吕家求援,请他家针对铁氏的枪法,研究出一套针对西宁王府的招式。
这个举动呢,并不能称得上完全负气。
他爱上妻子,他得保护她,有了女儿以后,更不敢想像夫妻分离、父女天涯。
楚云期得扛得住岳父的枪才行。
吕家帮他忙以后,楚云期从此消停,吕家的子弟太多,走南闯北的什么性格都有,是他们在外面乱夸口,吕家专破铁家枪。
等到家中长辈发现,这句话已收不回来。
西宁王没有和吕家算账,与铁氏在江南有关。再就是每年都有几个嚷嚷,自家功夫比铁家的好,铁家听不过来,也不会助长别人脸面。
但吕家不知道,担心之下,这回真的寻找应对铁家的方法。
铁家人多?
他们就弄个枪阵出来。
吕胜吞吞吐吐:“铁拳头只怕猜出来了,就是他没有猜出来,我也不能把压箱底教给他。”
楚芊眠当时忍住笑,表哥伶俐,不是只怕猜出来,而是应该猜出来。但猜出来和缠着吕胜让他教,是两回事情。
铁权表哥,能伸也能缩。
“为了妹妹,压箱底的也能亮。但是教给谁谁谁,就不行。”吕胜低下头,脑袋垂到衣下摆上。
楚芊眠都没法知道,崔疾问不是白问。
对着她明丽的笑容,上官知悠闲的欣赏会儿,了然地道:“吕家以商人而创枪法,还能没有小心?崔大人心也太贪。”
“还没有做事,又要夺权,又要阵法,”楚芊眠哂笑:“不过从此把南边交给他,咱们也可以放一层心。”
咱们?
上官知咀嚼在唇中,觉得一层甘甜一层浓郁。怕楚芊眠发现,忙紧跟上话:“多谢,我再出门去,也可以暂时把南边放下。”
为了二殿下的利益,和崔大人自己的从龙之功,他想来不会怠慢。
楚芊眠收起笑容:“我和他签订盟约,还有一个用意。”
上官知含情脉脉:“洗耳恭听。”
偶尔来上这么一记暧昧,楚芊眠没有即刻发现,她的心只在要说的话里。
“稷哥还是年纪小,今年不能让益王召集聚会。”楚芊眠楚楚的眉眼中散发出冷意:“到时候,让崔疾也出些力气。”
回想太子在襁褓中让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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