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蛟目瞪口呆:“那他会有多大?肯定是个男孩,会不会……。”打个寒噤:“楚姑娘其实是先帝血脉,历史上也有过女帝……。”
东海王眉头紧皱,显然让儿子这个猜测困惑住心,负手喃喃:“十数年前,当时的西宁王,如今的西宁老王确实带着宁馨郡主进过京……确实啊……面过圣……。此后十数年,宁馨郡主称病不见外客,却在去年冒出消息,说她嫁给江南名不经传的楚家,忽然有个女儿。乱世里不守着西宁享福,却执意下江南,这一路上可没有少做事情……”
父子对前所未有的认真对视一眼,石蛟肩头往下一沉,发现自己此行责任的沉重不低于泰山。
……
二月春暖,杨花枝头。五更天色不明,镇外受管制的小路上,楚芊眠为上官知送行。
稷哥把一个零食袋子送上:“哥哥,装的全是稷哥爱吃的,你吃到,就时时想我。”
上官知系到腰间,向稷哥的额头上一吻。
楚芊眠满腔送别不翼而飞,这动作很熟悉,这位置也熟悉,是她常常香太子的地方。
终于,在上官知一次次走时的重复之下,楚姑娘豁然开朗。
这厮没安好心。
悄悄的占尽人便宜。
楚芊眠用帕子摇摇不存在的灰尘:“稷哥,外面风大,等回去,重新给你洗把脸。”
“姐姐给我洗。”稷哥扳起手指头:“昨天晚上是娘给稷哥洗,今天早上朱姐姐给洗,应该轮到姐姐。”
楚芊眠笑盈盈:“那是当然。”
稷哥笑嘻嘻,上官知也笑嘻嘻。
总算发现了,上官公子有种唱戏得到观众,画画来了鉴赏的充实感。
故意装的没事人儿一样,把楚芊眠大夸特夸:“稷哥有姐姐,没什么可担心。”
太子笑成一朵花附合。
楚芊眠直接送上白眼儿。
上官知丝毫没有觉悟,手轻轻在太子两侧面颊上轻抚:“稷哥的姐姐还不小心眼子,”
楚芊眠气的白眼儿的力气也没有,这厮把自己平常香的地方摸了一个遍,她发现已经不是给稷哥洗脸能解决,而是要更换香的地方。
他说什么?
自己不小心眼子?
楚芊眠脚尖作痒,很想给他一下子。
奈何太子热烈附合:“哥哥说的对,姐姐就是这样的好。”
楚芊眠把脚尖在地上蹭蹭,直到产生踹脸感。
等到马扬蹄离去那刻,心重新沉沦。她盼着他一帆风顺,也盼着他康健安宁。
和曾贤道别的楚大老爷最后一个走:“回去拜上你父母,就说有那么一天,楚姑娘会到广西。”
曾贤也即刻就回程,他没有如愿成亲。随楚云丰回来的楚大老爷满心情愿,但考虑到亲家夫妻不在亦不知道,未免不敬。
让曾贤回去问过父母,如果愿意,再有机会来时,就地成亲。
楚绣纹送行依依惜别,也是同一句话:“回去委曲求全,万事勿加忧心。相信妹妹会到广西。”
曾贤见识数月,底气不低于岳父和未婚妻,精神抖擞应道:“是!我当请父母暗中主持,等候妹妹早日到来。”
上马拱手,和楚大老爷各自扬镳。
楚芊眠带稷哥回去,果然给他重洗手脸,稷哥美滋滋。
上午时分,整兵结束,楚芊眠让请来孙继雄。自正月拜年就没有回归的孙继雄激动出两眸热泪:“楚姑娘言而有信。”
往一旁望去,美中有不足,徐开同行。
雄纠纠士兵之前,楚芊眠微笑:“孙公子义勇合兵,是方圆难民之福。没有来的人,决不容他们干涉孙公子义举。”
楚姑娘威名已远播。但纵然是皇帝,也做不到人人归心。不买账的人仍有,有两个恰好就在孙继雄左右两翼。恰好,与孙继雄不和。恰好,孙继雄为求出路前来合兵。恰好,楚姑娘这运道让孙公子抱住。
当下吩咐成行,孙继雄即将是主人,带马在楚姑娘身边,春风一吹,得意有如桃花般轻薄。
但眼前士兵,和对楚姑娘的逐渐了解,让孙继雄不敢表露轻佻。
铁权带前行兵马已走,断后兵马已留,梁武侧应早就离开,中路只有数百女兵,但气势威压都好似王侯亲临。
三千难民自发的组成队伍,走在楚芊眠的前或后面。他们是去年救下来的难民,在秋收后见第二年粮食丰足,抛得下老小,随后跟来。还有一些,是正月前后投奔的难民。
孙继雄也收留难民,不然也得不到楚芊眠帮助。但他一来没有过多的粮食,练兵增力气是个胃口开的活计。二来,孙公子没有练兵的人。
他不是楚姑娘家底子丰厚,粮食不足有舅舅,军官不足有舅舅。对着难民士兵,孙继雄望洋兴叹。
离镇约有五里时,路边无数老者等候在此。他们高举粗碗,没有酒,里面是水:“楚姑娘,请满饮一杯送行水,祝您步步凯歌,早早归来,万万不要忘记我们啊。”
孙继雄热血,一层迷雾蒙心头。这样的姑娘,他没法匹配。
楚芊眠接过碗,一饮而尽,把碗还给老者们,朗声道:“良种已放,勿误春耕。老丈们,守好家园,守好你们的收获,后会有期!”
孙继雄热血再次,追逐这样的姑娘,这辈子才有意思。楚姑娘,他跟定了。
斜眼徐开,徐开也满面激动,和他是一样的神情和眼神。两个人的目光里,pēn_shè出火辣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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