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王妃后退几步,把益王看了又看。
以她对益王的了解,不相信益王就此倒下。但做准备要早,回去告诉大名郡主:“王爷再这样撵医生不喝药,迟早有一天真的病倒。”
大名郡主也没有悲伤的意思,反而道:“怎么接兵权,怎么应付西宁王,母亲可曾想过?”
“咱们这就合计吧,免得等他倒下来,这大好的基业就此付与流水。”益王妃严肃地道:“二殿下撑不起来,可就便宜京都那位。”
母女头碰头,低声的说起话来。
嗓音虽低,但还是有人能听到。一个丫头悄悄的退出房,对扫地婆子说了句话。扫地婆子对着益王书房走去。
益王收到回报,冷哼一声并不意外,但这却不是他的等待。一改刚才的疯癫,在房中踱步,直到新的消息送来。
“还是没有发现上官知、西宁王处来人。”
“本王让气得神智不清,这么好的机会,他们也不要?”益王拿起案几上另一张密报。
他知道西宁王、东海王通信商议,各派家将往京中叩见。难道,仅此一件就耗费他们所有精神?
就像益王不会就这样一蹶不振一样,对西宁王来说,也不可能一件事情占据他全部精神。
怎么没有人来呢?
哪怕闹几个小刺客呢?
益王百思而不得其解。
……
王府的对面,隔开一条街,有几座三层的酒楼。能盖得这么高,出自王府的产业。
施央在其中一座楼上举弓,瞄准。旁边,上官知凉凉:“能看到益王吗?”
“看不到,我比划比划。”施央笑道:“要是能看到,一弓拉开,取他性命,那多过瘾。”
上官知斜睨他:“然后全国局势变成元承设和稷哥的内战?”
哼上一声:“你想的虽美,我可不能答应。”
“是楚姑娘不答应,公子才不答应吧。”施央笑话他。
上官知甜甜的笑了,有点像孩子气的稷哥。
最近收到母亲信件,说稷哥很会淘气。爱看社戏,又爱逛菜场买鱼虾,还时常自由自在的去吕家铺子里挂账。
一个活泼的童年跃然纸上。
上官知把信看了很多遍,纸上除去浮现稷哥,还有他心爱的姑娘。这才叫孩子过的日子,楚姑娘总是把稷哥照顾的很好。
由此来说,益王的脑袋,还是暂时放在他自己脖子上吧。
楼板响动,一个管事模样的男子走上来。如果益王在这里,会认得是他相信的管家之一。
这楼是王府产业,但人早让上官国舅渗透。益王预感到上官知出现在身边,确实也在,就在他王府不远。
上官知目光炯炯:“打听到了?”
“书房里先生们刚刚又吵了一大架,和昨天一样,还是分为三派。一派说二殿下的作用要扩大。一派说杀了曹新当替罪羊,和西宁王、诸省指责的官员们讲和。还有一派是今天新冒出来,一改昨天说的让二殿下登基,效仿三国,和京都鼎立。而请益王笼络匪首楚姑娘,用利禄贿赂她和西宁王离心离德,让楚姑娘的威名为益王所用。”
上官知有些放心,稷哥还是安全的。而自己成功的让益王相信,他和楚姑娘联系不深。
就没有提到他。
和施央笑起来,利用楚姑娘?楚姑娘利用益王还差不多。让他乖乖守京都,看吧,益王一直干得不错。
接下来,看西宁王进京后,怎么解释了。
其实也不用搪塞太久,稷哥明年五周岁,后年六周岁,上官知和楚芊眠约定,后年揭开稷哥身份,正式拿下益王,向京都开战。
还有两年,足够上官知再杀几个人,足够楚芊眠屯兵积粮,逐步扩大地盘。
他深邃目光中有一丝喜色,问管事的人:“这么说,暂时没有定下来游说的主要人选?”
蓝确在会稽吹大牛说他是,上官知已查明杀他无用。施央将军的弓箭好,也不能逮谁都开弓。
管事的人笑道:“是啊,先生们都想当下一个屠行夫,争得不可开交。”
说完,他下去。施央晃动着弓箭笑:“都想当屠行夫?那我要忙坏了。”
……
元承设看着面前三拜九叩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一批,来自西宁。
一批,来自东海王麾下。
自从他登基,这是头回外臣觐见。
他最想听的,是两个王爷怎么解释。
西宁王表面遂出上官知,转个身子俞太傅、上官夫人等一批京乱出关的人,在铁氏郡主之女楚姑娘的队伍中,这是为什么?
东海王离京都最近,还不如远远的西宁王能牵制益王,解救京都粮荒。这是为什么?
西宁王来人从数年前京乱谣言纷纷开始,到王爷力拔泰山兮分辨谣言。从宁馨郡主微服也在京乱之中,王爷出迎两千里接她,到最后还是忠于皇上。
从屡次送粮派兵,到都让曹新阻拦。最后表示要见太后。
抑扬顿挫,将近两个时辰。如果不是东海王的使臣嘴快把他拦下来,估计能说到赐御宴。
东海王的使臣因此没有太多的钟点,他简单扼要地说说这几年里,海上灾难多,不是风暴就是海啸,东海王赈济顾不上,海盗就成批的出现。知道京里难,东海王也就没有别处可以筹粮,最难的时候,差点把船变卖换粮。
最后表示要见太后。
元承设听得脑袋发晕,他也不敢真的和二王计较,不过是装个发怒的样子,指责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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