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国舅面不改色:“他有女不愁嫁,我有儿不愁娶!”
夫妻同时对楚芊眠刚才站的地方望去,内心有什么比较和不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现在就判定益王变心还太早,上官国舅很快收回心思,也不想让妻子再猜测。这里没有别人,微笑道:“吃了吧。”
上官夫人展开手心,丈夫的雪白帕子泛出油渍,打开来,是个还有肉的鸡腿。
“知儿得来的,他不忍吃完,留给我。我想给你,当时不方便。我吃了两口,余下给你。你吃了吧。”
上官夫人眼眶一酸,推给丈夫:“还是国舅吃。”上官国舅推回去:“快吃,别让人看到。”见妻子掉眼泪,故意道:“知道这是谁的吗?还是楚家那姑娘。”
上官夫人果然不哭了,心思又放到楚芊眠身上:“这就叫才貌双全,不知他家的父母给她配什么人家,可不能错许了。等国舅带着大家回家以后,我给她好好张罗。”
这是挤出来的时间说话,上官国舅就没有说樊家,上官夫人也没想起来。吃完,带着丈夫和儿子的体贴,比吃大席面还要心满意足。对丈夫行个礼道谢,请他多多保重,不要总是劳累,该休息要休息,回到女眷堆里去。
上官国舅回来,上官知对他道:“父亲,楚姑娘的话提醒了我。您看,我们本以为敌兵太多心气儿不顺,而现在看呢,他们是送吃送喝送脚力来的。马肉也可以吃,只是不习惯。另外,杀一个少一个,等待援兵的机会多一时,吃喝又能多点。”
上官国舅笑了:“为父也这样想,所以走动下,和你母亲说会儿话,松泛了,也想全面了,我再回来。”
让人展开地图:“就是这样办理,请熟悉这城外地形的将军们来,选一个好地方,结结实实打上一仗。等打完了,估计援兵也就到了。”
将军们来探讨时,这对父子又想着举一反三是能耐,但举一的那个更能耐。说话的空隙中,本着关心,在街道上找找楚姑娘。
人散开了,看个正着。
她拿个半截棍,对着一个敌兵脑袋狠敲一记,转头嫣然,说了句什么。应该是说这人不再伤人,因为她说完后,另外几位姑娘一拥而上,摘水袋取粮袋,怀里也摸,摸出大块的肉干,大家欣喜不已。
眼前这境遇,能欢畅地笑吗?
但是国舅笑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这个孩子真是能耐人生的,小能耐。”
上官知无端的欣喜了:“是啊是啊。”
父子收回眼神的路线上,又看了看别的小队,别人收的也不错。
东西都收完,摆出来一座小山般。楚芊眠没有过来,楚云丰过来笑:“侄女儿让我传话,请国舅分派,大家吃饱吃好,歇足了好杀敌。”
上官国舅郑重地道:“老三你再记下,给她记大功!”
把东西分下去,把破城而出的时辰定在四更,天最黑暗的时候。
不时的想着这乱有一天了,其它城门外应该到援兵。
南门外面杀声四起,观战的将军摸着脑袋骂个不停:“女真人!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长城上面都是死人吗!这么多敌兵,一个也没发现,容他们跑到这里!”
西门和东门外面也差的不远。
官道下面的小树林里,吕胜抱着手臂,好半天没有说话。樊华急不可耐,可怜兮兮地道:“胜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家?父亲还等着我睡觉呢。”
“别烦我!”吕胜很不高兴:“我不是正在想!”
樊华看几眼,还是糊涂:“你不用想吧?你想又不起作用。咱们还是去见那当官的,对他说我们回不了家,让他们赶紧的送我们回家去,父亲还等着我睡觉。”
“睡个屁,你就知道睡,你知道现在大乱了吗!”吕胜火了。
樊华不相信:“不可能吧,这是京里。这些人马上就能撵走。”
衣领子一紧,让吕胜揪住拖了几步:“你看,你自己看,城头上旗帜,看到没有。”
樊华看不出来:“旗帜挺高的啊,京里还是咱们的地方,城外又到了兵马,胜哥,咱们还是上前去说说,让他们抓紧点儿,我不回去过夜,父亲不高兴。”
吕胜冷笑:“从白天开始,城外就成片的女真人,没攻过城,拿血挡的是援兵!傻瓜,京都沦陷了!”
“那旗帜是我国的旗!”
“所以我让你看!咱们是白天听到喊杀声回来,路上我还杀了女真人。”
樊华期期艾艾:“我没说你不厉害,你救了我们,谢谢你,再带着我们回家吧。”
说到这里,脾气暴涨:“都是你说城外好玩,带着我出来逛,不然我还坐在家里呢。”
吕胜小声叽咕:“你以为我想在你身上下功夫,你不赶紧学好,我怎么成亲。为让你改性子,天天陪着你,你凭什么不高兴!笨蛋。”
“你说什么?”樊华有感觉:“你在骂我?”
“我在说,敌兵从白天就在,按理应该攻城。京门是高,但不攻城跑这里玩吗?攻城,旗帜却一面不动。这说明,那城墙头上不是有内奸,就是京城让占了。懂了吗?华弟。”吕胜堆出的笑怎么看怎么假。
“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京城哎。”
“怎么不可能,这就跟做生意一样,外面虚张声势,桌子底下把钱收了,活也干完了。你这笨蛋,跟你说做生意你也不懂。”
吕胜在自己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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