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少女自花丛中出,对着她笑得讽刺:“又让父亲骂了?看来父亲对姐姐越来越不满意。”
大名郡主鄙夷:“轮不到你说。”
“是,我只是担心姐姐。”少女不次于大名郡主的眼波对着花丛后望去。
亭子上,一个少年让三个少女围住。
大名郡主变了脸色,匆匆过去。在她身后的少女撇着嘴儿骂:“贱婢也有今天,进京以前耀武扬威,以为马上就能在京里指手画脚,结果呢,京里风水对她不好,嫁不到国舅府上倒也罢了,父亲已经不看重她了。”
一个丫头走出来:“王爷恼怒的是郡主没有拿到上官家的家底,说起来,这恼怒没有道理吧。”
“怎么没有道理,国舅的儿子不喜欢她!如果喜欢她,”少女恨的牙根痒:“以贱婢手段,早就把国舅家掏空。”
她看着亭子闪动嫉妒:“贱婢现在只剩下二殿下,但二殿下到家里数月,没见有人来投。这贱婢和她的母亲就要完了。”
亭子上的少年,是崔柔妃的儿子元承策。围着他的三个少女,是大名郡主另外三位隔母的妹妹。
见到大名到来,二殿下元承策大喜冲下亭子,另外三个少女冷笑着离开。
“妹妹请坐这里,看花好。”
元承策殷勤的用自己袖子拂着本就一尘不染的石凳。
石桌上有水,倒半碗洗洗,再倒一碗送上来:“妹妹请用,这茶泡的刚好。”
一股怒火在大名郡主心头燃烧,指甲掐住手心,才把摔碗撵人的冲动压制。
这卑躬屈膝的模样,跟自己在上官知不能提那人,提到就心痛难禁。
当时陷在里面出不来,远离上官知后,回到家后,以前的倾慕者蜂拥而至。大名郡主总算明白,自己在上官知面前,和别人在自己面前一个模样。
但饶是如此,如果上官知还在面前,大名郡主依然会讨他喜欢。就如元承策对自己一样。父亲交待的事情也就完成,而有情人终成眷属。
手握茶碗的大名,眼神痴了。
“妹妹要这朵花吗?”元承策以为猜到她的心思,把她盯的那一朵掐下来。
大名郡主醒神,梦破心碎还是没变。顿时,没了意思。接过花强笑:“谢谢殿下,还要去见母亲,殿下慢慢赏吧。”
“我还有话对妹妹说。”元承策竹筒倒豆子般:“街上都说今年天气不好,与京乱有关。都说天要变,说承设那个奸贼坐不住金殿呢。”
“这个消息很重要,”大名郡主装的很喜欢,其实这话上街就能听见:“还有吗?”
她想听的,是更有意义的消息。
“没了。”元承策摸脑袋:“等我再弄来了,再来告诉妹妹。”
大名郡主忍气走开。
这对母子,还真的凭“血脉”二字就想让益王府倾尽家财不成。
元承策对郡主背影站了会儿,欢欢喜喜的回房。
崔柔妃独自坐着,冷哼一声:“看你神色,你又去见她。”
“是。”元承策笑道:“母亲总为寄人篱下不安,我见郡主,请她在王爷面前美言,早日靖难,母亲和我早日回京。”
“那你就更不应该多见郡主,应该让郡主先来看你。”崔柔妃对儿子更加不悦。
十七岁的元承策委屈:“郡主进京以后,不是母亲让我多多看视于她。”那个时候元承策并不喜欢,人家表明嫁上官知,他为什么帮上官知造势。
“那能一样吗?当时你是皇子殿下,”
“如今我也是。”
“如今你是丧家之犬。在乎我们的,不是忠臣就是傻子。你看这里像忠臣吗?京乱就快一年,益王也没有出兵的意思。”
元承策哑了嗓子,过一会儿抚慰母亲:“所以我见郡主,我竭力想办法。”
崔柔妃明知道这是假话,但说到回京就伤心,不想和儿子再说下去。
元承策怔怔片刻:“母亲,你手里真的没有可以联络的人?”
“要是有,我还能干坐着。”崔柔妃怒目而视。
元承策陪笑:“母亲不要恼。”对外面看去:“我街上走走,也许能听到些什么。”
角门上,益王府有两个人保护他,跟随出门。
有人回给益王,益王不置可否。不阻拦,也没有担心的意思。如果二殿下在自己的城里逛,逛出支援的人,那只能是王爷的助力。
崔柔妃来的那天,益王就知道母子难找到强有力的人手。和上官国舅结亲,而不是皇子殿下,是益王早就看明白这里的层层关系。
崔家想有太子,在京里动作,结交的只能是文官。崔家有一个带兵的,远在原籍。
如果那位崔指挥使拿得出来哪怕半个省的兵力打到京门,益王二话不说跟他一起。
问题,他敢来吗?
道儿不近,兵力不足,名分不正。只怕没出一个省,就让人以“平叛”的名义打回去。
益王最看重的还是上官国舅,在两个月以前是这样。
案几上摊开几封信,西宁王府的信让益王拧眉,封封信没有一个字的正话,全是骂。各地方言都在上面,让人很难明白西宁王府想表明什么。
寄错了?
收到第二封时,益王知道没有寄错。西宁王府觉察出什么,他们想当忠臣。又已听说自己当时在京中,就把自己怪上。
东海王的信问真相,益王怎么回呢?
妻女离京,已和元承设撕破脸。赋税有按年交,有按季交,有按月交,益王妃和大名郡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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