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你……唔……”
“嘘……”
半垂落的芙蓉锦帐遮住了床上相互交缠的人影,好戏就此落幕。倒映在窗纱上的碧树花影,风吹拂动,而那被丢至一旁的书卷,在微风轻拂间,缓缓地翻开了第一篇页卷……
……
花开了,我守着满园的春色,然而你为何还不归来?
魂不灭,我以世间繁华为筹码,只为留住你匆匆的步伐。
佛曰: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若有来世,雾虚山巅,汨罗宫中,又与谁共?
要说:三八妇女节喜庆开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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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春分,惊蛰乍起,微雨茫茫。
九重天上,仙雾飘渺,偶有红顶白羽的仙鹤飞过,鹤鸣于九皋。
今日恰逢百花宫主寿辰,因而大开宫门约邀众仙友前往百花宫,观赏这百年才有一次的百花齐绽之景。是以众仙友一下了凌霄殿,便成群结队地急匆匆往百花宫赶去,唯恐错过这百年奇景。
御风行云,不消一会,百花宫前便仙烟鼎沸。
却瞧见一玄衣仙者捋了捋白须,笑得慈眉善眼,开口对一旁的青衣仙者说道:“你可知,今日的百花盛会为何如此热闹?”
青衣仙者瞅了眼比肩接踵的仙群,诚实地摇了摇头,“前几回百花盛会虽也热闹,却也不曾有这般大的阵仗。莫不是西边来了使者?小仙愚钝,还望老哥指点一二。”
玄衣仙者呵呵一笑,神情颇为自得。
一旁早有好八卦的仙友凑了过来,笑嘻嘻道:“怎的这位仙友不知道?据说今日,龙三殿下嘲风,约了青丘之中的九瑟上仙,来这百花宫赏美景。”
青衣仙者大吃一惊,“莫不是……莫不是狐帝的亲侄女,戏称为‘酒色上仙’的那位?”
玄衣仙者又捋了捋白须,点头道:“不错,正是这位上仙。”
青衣仙者随即煞白了脸外加一副沉痛惋惜的模样,“这这这……三殿下果真是深明大义,牺牲小我保全大我……那九瑟上仙的品性真是……上至天君下到土地,无神不知无妖不晓,仙根不净!仙根不净呐!”
另一个八卦仙友插嘴进来道:“不过,这九瑟上仙的相貌却是一等一的标志,也怪不得三殿下会动心。”
玄衣仙者不屑地睨了二人一眼,反剪着双手,微扬着下巴道:“你们知道什么!三殿下怎会如此没有品味?若不是看在九瑟上仙的娘亲与龙王乃八拜之交的情分上,若不是在龙王的大力施压之下,三殿下怎会愿意走上这一遭?!”
众仙茅塞顿开作恍然大悟状——原是如此!原是如此!
这般挑起了个头,四周的仙家便纷纷围拢了过来,或是气愤,或是羞涩,或是惊奇,或是疑惑地讨论起那小冤孽自出生至今四千四百四十四年中干过的一桩桩荒唐事来。
而此时,众仙口中议论纷纷的对象,正踏着云彩,一路低着头朝凡间四处张望着,悠哉游哉地向百花宫前行而去。
凡间正是春好时,繁华烂漫。却见一支红杏耐不住寂寥,自墙头探出娇嫩的面容。狐九瑟眯了眯眼,狠狠荡漾了一把:“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凡人虽愚钝不堪,却也能吟出几句像样的话来。唔,好诗!好兆头!”
又见那厢小弦悠悠,淌出一片清丽的乐声。有佳人面着芙蓉妆,清浅吟唱:“如丽娘者,乃可谓之有情人耳。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狐九瑟顺着曲调哼了几句,绛紫色裙衫随着白皙的指尖左右晃动,面颊莹澈姣美,肤如白玉,眸底光润蕴涵,眨眼抖睫间潋起一片浮光花影。
幽柔的歌声渐渐被抛在身后,她却蹙起秀眉,自语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这‘情’究竟是何物事?竟这般厉害……”
忽又见百花宫门就在眼前,便将疑问抛掷脑后,扬眉捻开了三分笑意,右颊上瞬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涡,道不尽地醉人。
青藤制成的宫门处围着一大群仙友,将本就不大的宫门堵了个严严实实。虽不知这一群仙友口沫横飞地在讲些什么,然而放眼望去,只见那嫩绿嫩绿的青藤上竟已结出了一个个小小的花骨朵。
狐九瑟嫌恶地看了一眼,便拐个弯踏着云彩越过花墙而入。她自认此番作为虽不厚道了些,但也还是莫要弄湿这一身新衣裳来的紧要。况且今日走这一回,还是背负着娘亲所派给的重大任务。自然是当心些为妙!
百花宫中果真一派旷世美景,寒梅与粉桃共立,芙蓉与牡丹并存。又有几位俊俏水灵的小花仙袅娜而过,冲仙官们娇妩一笑,撒下一阵香粉。往往此时,这些仙官们便会开始咧嘴傻笑,手中的折扇挥地几乎要断了扇骨。
狐九瑟掸了掸衣裙,滴圆的眼珠在众仙间扫上一扫。
有不知她身份的新近仙官为她美貌折服,面上蹭蹭一红,扭捏着上前抱了拳彬彬有礼道:“敢问这位仙姑在何处当差?”
狐九瑟亦回他一笑,说:“小仙不才,如今在狐帝处当差。”
仙官两眼瞬间幻化成蟠桃状,脑中模模糊糊迷茫一片,还未来得及开口邀约,便有仙友将他狠命一拽,冲着狐九瑟赔笑道:“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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