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要针对玉家,而是玉家一直要重建卢龙府,他们已经将我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眼下我还有一个办法,不但能保全陈家,也能保全玉家,只是你也要帮忙。”
陈博将信将疑地听了,不由得问:“玉将军离开营州了,那突厥人再来进犯怎么办?”
“朝廷已经送公主和亲,所以最近不会打起来的。再者,玉家人走了,我们掌控了全部营州军,真有战事,也一样能守得住营州城。”
“也好,”陈博想了想也觉得祖父的办法可行,毕竟他亦不想枇杷知道陈家的过往,但是他也提了一个条件,“密库里的东西要给我一半。”
陈节度使完全明白孙子要钱财做什么,便无奈地答应,“好吧,只要能把玉家送走,我肯定会给玉进忠一大笔钱,让他到京城能过上好日子。”
于是,玉进忠两个月后从突厥王廷回到营州时,就接到了门下省颁发的铜鱼符调防的命令,他被调入京中左千牛卫任从四品中郎将。
“真是很奇怪啊!”玉进忠拿着调防专用的铜鱼符向家里人说:“我听祖父说过,好多年前朝廷调府兵轮流到京师宿卫,但后来就停止了,连祖父都未曾经历过,如今我怎么能被调入千牛卫呢?”
杨夫人虽然出自官宦人家,但杨家一直只出文官,所以对武将的各种制度并不十分的了解。
但“左千牛卫”属于京城南衙十六卫中的一卫还是知道的,且原本都由公侯荫封子弟充当,而且还要先姿容美丽者,花钿绣服,宿卫皇宫左右。只是天宝之后,南衙已经衰败,宿卫皇宫已经由北司主管,原来声名赫赫的左右千牛卫早徒有虚名,而左千牛卫中郎将这个职务更是成了虚衔。
现在玉进忠调入京城左千牛卫,很是不合常理,杨夫人也奇道:“若是因为你守过营州,京城想调你过去守城,那为什么是去千牛卫呢?”
想了想又问:“你在京城过一年多时间,可是有谁说过这个话?”
“不曾,”玉进忠摇头道:“我在京城,除了王家,只与管给怀远军拨钱粮的户部兵部几司打过交道,并没有人提起到京城任职之事。”
京城那边不会有人想调玉进忠过去,而营州这边按说也一直倚重他守城打仗,那么这次调动还真是令人觉得一头雾水。
玉守义从父亲手中接过铜鱼符,仔细地看着,又问:“爹,我们怎么办?”
既然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调入京城,但是可以慢慢想,不过接下来怎么办确实是就要下决定了,军中的调动都是有时间限制的,违期会受到处罚。
虽然并不想离开营州,但是玉进忠还是立即得出了结论,“当然还是要遵从军令,尽快入京。”
“那么怀远军呢?”
这一次再入京与先前那一次临时的任务不同,玉将军也没有再留住怀远军的道理,他沉吟着说:“我们进京不能带太多私兵,其余的只有交给节度使了。”
怀远军虽然在父亲手中不断壮大,但究其根源并不是玉家的,玉家在营州时自然一定要保住怀远军的军权,但是离开了也只有交上去。对此大家也觉得如能这样了。
杨夫人又问:“将军,你是一个人先赴任还是带着我们一同进京呢?”
这一点玉进忠并没有犹豫,立即说:“送嫁那次我自已在京城真特别想你们,这一次也不知会在京城留多久,我们全家都一起过去吧。”
丈夫既然下了决定,杨夫人便笑着说:“其实到京城也很好,守义的伤可以请京城的名医诊治,没准能好了呢。还有枇杷,不是一直想到京城见识见识吗?”
是的,玉枇杷以前每次提到京城都带了些艳羡,但这一次真要去京城了,她反倒不觉得开心,而是在想她就要与少年营的小伙伴们分开了,于是她马上问:“爹,我们什么时候还回营州呢?”
还没走就想回来了,其实还是舍不得啊。枇杷这样一说,一家人都沉默了下来,刚刚勉强显露出的一点欢快之意马上都消散了。
就在这时,陈博到了玉家,玉进忠听了外面传话进来,就赶紧去了外院,玉守义便道:“我也出去看看。”枇杷自然也好奇,刚站起来要陪着三哥到前面,却让玉守义拦住了,“你去了倒不便,就留着陪娘收拾东西吧。”
枇杷不觉得自己去了有什么不便的,但见三哥的表情很是严肃,只得由着他去了,可是她到底还是想知道,就趁着娘不注意时离了正屋,溜到了前院的后窗向里看去。
玉家的小院并不大,前厅后窗正对着内院,只是后窗略高了些,但枇杷只要站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就能清楚地看到前厅里的情况,结果首先映入她眼帘的是正中间放着的两口大箱子,箱子已经打开了盖子,露出了满满的金银锭,晃得枇杷眼睛都快花了,她从没有看到过这么多的财宝。
枇杷忍住没有叫出声来,平静一下心神才又看向厅内的几个人,只见父亲坐在正位,只露出背影,而陈博和三哥分列左右,都向父亲侧着头,也正对着自己的方向。
好在陈博和三哥都看着父亲,并没有仰头看到自己,枇杷便闪到了窗边的墙后,就听陈博笑着说:“玉将军,一定要收下这些金银,毕竟这么多年来怀远军的军饷就没按时足额发过,养兵的费用都是你拿出来的,现在要离开营州,节度使府上总要补偿一二。”
陈节度使才不会给自家补偿呢,一定都是陈博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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