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想了想,认真地道:“因为你爹我说话一言九鼎!”
“咦?”小萝卜一脸奇怪,“为什么不叫杜九鼎。”
陈朗和银手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鼎多重。”杜九言蹙眉道:“你扛得动吗。扛不动等我老了你怎么养我。”
小萝卜蹙眉,觉得自己被耍了,于是回避这个问题。在杜九言怀里拱啊拱的,将刚刚没有擦掉的鼻涕,成功的擦掉了,“爹,咱们有家了。”
杜九言提着他的衣领,冷飕飕地道:“小孩,衣服归你洗。”
“我洗就我洗,”小萝卜抱着她又蹭了好几次,“反正都是我洗,那索性擦干净点。”
杜九言嫌弃的把他的脸挤成包子。
晚上,杜九言出钱大家吃了一顿好的,猪肉炒了一大锅,个个吃撑的坐在院子里发呆乘凉。夜深时,银手悄无声息的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就顺利折了回来。
“九哥。”银手刚敲门,杜九言便穿的整整齐齐的开了门,“一切顺利?”
银手嘿嘿一笑,得意的从怀里拿出半尺厚的《周律》,“我出马,从无失手!”
墨绿的封面,烫金的大字,杜九言接过来翻开一页,里面是竖版,但明目列的很详细。
银手打了个哈欠,“九哥,你真准备读这么厚的书?”
“我过目不忘。”杜九言笑盈盈的说着,拍了拍的银手的肩膀,“辛苦了。”
银手不自然地摆了摆手,“我睡觉去了,明天一早还要上工呢。”说着,面无表情的转身回自己房里,等房门一关他立刻趴在门缝朝对面看,脸上堆满了笑意。
为值得的朋友做事,比给自己办事,更加高兴。
今晚这一偷,相当值得。
银手美滋滋的睡觉,杜九言却去了书房,说是书房不过是空出的那一间,里面除了桌椅外什么都没有。
点了灯,她伏案翻看。
越看她越觉得惊奇,因为这一部《周律》,分明就是结合了清朝以及明朝法律的所长,甚至还有现代法律的影子。
“不会吧,这么巧?!”杜九言迅速翻着,为了证明自己的推断,如饥似渴的翻看着,等看到中间,她已经可以断定,这位太祖皇帝和她一样,是一位穿来的律师。
因为他是律师,所以抬高了讼师的社会地位。
她这算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没有太祖皇帝,那她就算穿来了,也只能默默的做个写状纸的刀笔吏?
“多谢。”杜九言朝天拱了拱手,“虽不知您高姓大名,但却让我有了归属感啊。若有一日见着你灵位,我一定奉上香火,好好敬拜。”
可惜她晚来了两百年,不然和这位太祖皇帝一起打天下。
“楷模,榜样啊!”杜九言羡慕不已。
人家穿越做皇帝,她穿越做乞丐。
“不过,底表示奋斗空间大,要努力啊!”
天不知觉亮了,杜九言看地累了就合衣睡一会儿,醒来接着看。门外脚步声响起又消失,她心无旁骛,等天黑天亮了几次她才放了书。
饥肠辘辘,她扶着桌子起来,将门一开,一个小萝卜咕噜噜的滚进来。
“娘,”小萝卜揉着眼睛抱着杜九言的腿,“你在闭关练功吗?”
杜九言将他抱起来往外走,笑着道:“不,我闭关修仙!”
小萝卜钻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的咕哝着,“娘,我也想修仙,反正娘做什么,我做什么。”
“那你就做个善财童子。”杜九言轻笑,将小萝卜放在床上,他跟老鼠似的,闭着眼睛自动钻被子里缩着,喃喃地道:“好,我最喜欢钱了。”
便睡着了。
杜九言捏捏他的脸,“明明前几天还坚强独立勇敢,怎么现在就变成软萌粘人包子。”说着,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定是我魅力太大的缘故!”
“小萝卜确实和以前不同了。”陈朗端着一碗面条进来,“大概是因为你变的聪明强大了,他就变回一个孩子该有的样子了。”
杜九言确实饿了,坐下来狼吞虎咽吃了半碗才回神,笑道:“又不是狐狸,还能变身?”
和狐狸也差不多了。陈朗腹诽了一句,问道:“你真打算做讼师?周律能看懂吗,若有不懂处,我可以给你解释。”
“我还真有几处用词不懂。”杜九言点头,“用词太过简练,我吃不透意思。”
文言文和白话文的区别,两者的字排列就算一样,可意思却能天差地别。
她说着,将《周律》取过来,有好几页她都折起来做了记号,“这里,我不大懂。”
“推官一职,乃前朝所设,专管刑名。”陈朗点了点后面的话,“本朝延续了此职务,专管刑名、提点刑狱的事。”
原来是这样,杜九言问道:“推官是所有府县都有?”
“那不是,只有大的州府设有推官一职,县中衙门没有这个职位。”陈朗说完,问道:“可明白了?”
杜九言点头,将最后一口面条吃完,扶着《周律》,又点了一处,“这里,不大懂。”
“两天一夜,你……快看完了?”陈朗掩饰不住惊愕,当年他读书时也曾看过《周律》,前后整整用去了半个月时间,不过他看过的书,基本都能记得住。
“一目十行,先粗略看一遍记住内容。”杜九言向来是这样百~万\小!说的,这次是古文她用的时间更长,“等闲再细细看一遍。”
一目十行,记住内容。陈朗第一次知道,这世上真的有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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