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贺成觉得奇怪,他以为杜九言进京以后,肯定会上跳下窜的,可现在不但她,就连郭庭都没出头。
反倒是鲁、任两党争执不下,他成了磨心。
杜九言这个被告讼师,居然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没有人注意。
“大人,您说这个案子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常随问道:“维持原判,还是轻判了事?”
贺成现在心里没底了,他总感觉杜九言一定会有什么动作……接触过后,他确信杜九言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听天由命了。”贺成道。
从他进京,这两天所有的事都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已经毫无预测和判断的能力。
……
夜色将领,桂王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
索性坐起来,开了一条门缝朝外面觑着,院子里静悄悄的,莫说人,就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那小儿,是不是被京城的高官勋贵吓傻了?”桂王道:“放弃案子了?”
不该啊,她这种人是不可能放弃的。
那为什么不来求他?明天就要升堂,三司会审了。
她就这么有把握,他的案子一定稳赢?
“不来求我,看你明天怎么哭。”桂王啪地关上门,哼了一声回床上躺着,“身份低微,口才再好也没用。”
“还以为在邵阳衙门,爷当坐堂县令,让着你呢!”桂王咕咕哝哝念叨着,一夜没睡,第二天早上就去了大理寺,等着看笑话。
三司主审压着点来的,不早不晚刚刚好。
三个人一进来,就看到大堂里,桂王已经大刀阔斧地坐在首座上,三个人一怔上前行礼,钱侍郎道:“王爷,您这是……来听审?”
“爷今天没事,来凑凑热闹。”桂王睨着三个人,“你们好好审,别偷奸耍滑,小心我让我哥再罚你们俸禄。”
三个人应是,吴大人道:“一定不敢。”
“坐吧,坐吧。”桂王不耐烦地摆着手,三位主审一脸发懵,钱侍郎和吴大人第一次没吵架,互相打了眼色,让人重新抬了桌椅过来。
三司会审,变成了四个人四张桌子,围成了半个圆。
跟年前朝会似的。
但桂王的性子他们都清楚,就算你暗示,他也听不懂,索性由着他去了……只要他留在京城不去扯着旗子造反给朝廷添乱,其他的小打小闹,朝中百官,都能忍耐。
毕竟捣个乱,和造个反的结果和程度,截然不同啊。
桂王指着差役,“本王体寒,去把地龙烧热点。”
差役吓的应是,下去吩咐。
桂王倒在椅子上,不知从哪里摸了把葵花籽,咯吱咯吱地嗑着。
三位主审各自假装忙碌,低头翻着卷宗。
贺成带着官帽,垂着头遮遮掩掩地进来,大家看他的脸,纷纷憋住笑。
“猪头。”桂王指着贺成,“站旁边去,挡着我了。”
贺成不敢不听,往后退着站在旁边。
“大人,时间到了。”差役上来提醒。
吴大人就道:“将马玉娘带上来,升堂!”
马玉娘被带到堂上,大家等了一会儿,钱侍郎问道:“马玉娘,你的讼师呢?”
“罪妇不知道。”马玉娘答道。
吴大人冷嗤一声,“像什么样子,一个讼师居然连上堂都会迟到!”
“再等会儿吧。”钱侍郎说着,指了差役,“出去看看,要是没来就去她住的客栈找。”
差役应是而去,等了有两盏茶的时间,他一头汗水的跑了回来,拱手道:“大人……马玉娘的讼师,失踪了。”
“失踪?”
钱侍郎正要说话,但已经有人在他前面开口了。
“她家里人呢,客栈没问过?”桂王道。
差役拱手回道:“他家里人正在找。还有他的儿子,正坐在门口哭,说从昨晚出去就没有回来,他们都找了一夜了。”
“小人还留了心眼问了一下客栈的东家,东家也说他们从昨晚就开始找人了。”
“都在猜测,说可能被人抓了。”
大家面面相觑,钱侍郎就看着吴大人,冷笑一声,“吴大人,此事你也不知道?”
“钱大人,公堂之上,请你为自己说的话负责任。”吴大人道。
他明白了!桂王忽然起身,看着主审地三位大人,扫视着目光露着不屑,警告道:“你们三个,谁抓了人讼师,老老实实去我哥面前交代了。否则,爷就让你们都交代了。”
三个人面色大变,吴大人拱手道:“王爷,此事微臣才知道,更何况,微臣怎么会去抓一个讼师呢?”
“是啊。”钱侍郎道:“此事微臣不会做,但吴大人会不会,微臣就不知道了。”
吴大人隐怒正要说话,桂王已经道:“糊弄谁呢。你们斗就你们斗,不就一个案子吗?至于弄成这样。”
“人马玉娘多可怜,还让不让人活了?”桂王敲着桌子道:“案子我可以不管,但是掳人讼师行为就太恶劣了。本王要严厉的谴责你们。”
“退堂!”桂王道:“三司审什么审,去御书房找我哥说理去。”
说着,走了几步看着马玉娘,“跟上,本王给你做主了。”
说着,就负着手晃晃悠悠带着马玉娘去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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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觉得,他领悟了九爷失踪的含义,并为此感到高兴,于是聪明地开始配合九爷。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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