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乖,”宿冉顿时收了刚才那副冷笑嘲讽的表情,转而满意地站起身,轻轻摸了下寂淳的光脑袋,道,“以后都要这般才好。”
寂淳被宿冉这抚摸脑袋的举动弄得不适应,有些尴尬,吃了一口菜,转移话题道,“教主怎么会做饭的?”关于这点,其实他还是很好奇的。
“本座又不是生下就坐教主位的,父母死得早,做饭养活自己是生存的本能,”宿冉走到灶台前边切菜边回答道。
虽然宿冉说这话时语气平常,但听到寂淳心里就不是滋味儿了,想到那次宿冉在雨中哭泣,曾提及过家世,便觉得心里犹如针扎,他自小养在寺里,虽然没有见过父母但师父待他如同亲人,这数十年来也没受过什么苦,而宿冉生在魔教整日活在刀光剑影中,他走到这个地位受的苦又有谁能体会呢?
心顿时沉重了起来,寂淳看着眼前的这盘荤菜也不觉得是多么痛苦的事情,快速将里面盛的菜吃光,起身走到宿冉身后低声道,“你去坐着休息,我把菜切了,你只管炒就好。”
宿冉停住了手里的刀,诧异地扭过脸看这和尚,竟从他眼里看出了心疼与怜惜,不由得心悸动了一下,放下手里的东西往边上站了站,“你来吧。”
寂淳接过刀切菜,宿冉重新回到小桌子前坐下,静静地看着和尚高大挺拔的背影,若有所思,时间在切菜声中悄然流逝,一个站在灶台前忙碌,一个静坐在一旁看着对方,之后两人换了位置,看向对方的眼神也越来越柔和。
晚上梁大夫与村长,还有八九个白天来帮忙的村民过来了,还没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菜香,众人吆喝着进了里面,寂淳连忙迎出来将各位请上桌,说了几句客套话,大家热热闹闹地吃了顿饭,喝了几坛酒,关系也逐渐拉近了。
寂淳在外招呼着客人们,宿冉把菜做好了端出去,全程木着一张脸,虽然有些失礼,但在大家都不太熟识的情况下,也没人说什么。若他们知道为他们做饭端菜的是令江湖闻风丧胆的大魔头宿冉,他们的心估计都要提到嗓子眼。
夜色渐深,客人们朝他二人告了辞,晃晃悠悠地离开了,留下这一堆需要收拾的残局,宿冉本就有些介意他作为一教之主纡尊降贵招待这些村民,看到这狼藉的桌面更加觉得心烦,他本就喜好清净,心中暗暗发誓这种事情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知道这人是绝对不会帮忙收拾的,寂淳也舍不得让麻烦这人,任劳任怨地收了菜盘子碗到厨房,连着锅碗之类的清洗干净,之后又出来院中把桌椅板凳收好,忙活完这一切,他才出去接了水洗漱后,在院中连着脚也洗了,才走进里屋卧室。
宿冉正躺在靠椅上无聊地翻看着野史杂记,听到寂淳推门进来的声音,掀了掀眼皮慵懒地看过去,轻飘飘地道,“过来给本座捏捏肩膀。”
寂淳无奈地走过去,见宿冉已经眯着眼坐直了身子背对着他,他也只好任命地过去帮他捏肩膀解除疲乏,他是习武之人掌握的力道刚刚好,伺候得宿冉非常满意,宿冉终于开口道,“嗯,你去打盆水为本座洗脚。”
看着宿冉那日渐隆起的肚子,寂淳哪说得出拒绝的话,很顺从地出门打了盆水端回来,见宿冉己然转移到了床上,他把洗脚水放在床边蹲下身,把宿冉的鞋袜脱了去,鞋袜包裹下的那双赤裸白皙的脚露了出来,宿冉的脚并不像一般男人那般粗糙宽大,反而很白皙细长,每一根脚趾都那么精致,指甲圆润可爱,惹得寂淳多看了两眼。
他抓着宿冉的脚踝将这双脚轻轻按进清凉的水里,手慢慢地触摸着在泡在水中的脚,将清水拨到他的脚背上,又顺着脚的轮廓渐渐向下,微微弯曲的手指碰上了宿冉的脚底,手掌中的脚突然颤抖了一下。
寂淳不解地抬头看正坐在床边上的宿冉,只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见他没说话,寂淳只好继续伺候着宿教主,正细心地为教主洗着脚,却不料在他掌心下还算温顺的脚一下子提起来对准他的脸踢过去,正好踢在了他的侧脸上。
此刻宿冉那s-hi漉漉的脚掌正抵着他的脸,他诧异地抬起头看过去只见宿冉忍不住笑地仰躺在床上,感觉到自己踢到和尚后,连忙把脚缩了回来,也不顾脚还s-hi着,直接放到了床上。
寂淳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脚,却看到无端踢他的人正在床上没心没肺地笑着,倒不说有多愤怒或是觉得自尊被贬低了,只觉得很无奈,他抬起手臂擦拭了几下脸上的洗脚水,把擦脚的布扔到床上,恰好飘到了宿冉的肚子上,这个巧合惹得他也有点想笑,出声提醒道,“起来擦脚吧。”
宿冉这才慢悠悠地从肚子上取了擦脚布,从床上坐起来,胡乱擦了几下扔过去,很没有诚意地道了声歉,“刚才不小心的,太痒了。”
“没事,”寂淳取了擦脚布,端起洗脚盆出门倒了,把外面的院门东屋主屋的门关严实了,才回来里屋。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他对床上宿冉说了声“熄灯了”,听到宿冉“嗯”了一声,把蜡烛熄灭,借着月光走到床上躺下,闭上眼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宿冉还在里面睡着,寂淳就起来做饭了,刚好把粥熬好,回想着昨日宿冉炒菜的流程,凭着记忆也炒了两盘菜出来,想来昨日被宿冉逼着吃了一整盘荤菜,现在的他也不如开始那般抵触了,尝了尝味道,虽不如宿冉的好,但也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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