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情形对方是阿烟的熟人,但他却嗅出对方身上隐隐约约的敌意。
当宋子锐的目光落在胡宇飞脖子上时,突然定住——他看向冷烟常,眼中满是不敢相信,“你……竟把这个给了他。”
这个?哪个?
被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得有点懵,胡宇飞低头,只见阿烟送的黑晶石正亮晶晶地挂在自己胸前。
正在往红酒杯里倒酒的冷烟常连眉毛都没抬一下,倒完才不紧不慢地说:“我的东西,我爱给谁就给谁。”
宋子锐“虎”地一下站起来,呼吸有些粗重,过了一会儿,才狠狠地瞪了胡宇飞一眼,坐了下来。
“……我想跟少常单独聊聊,你能不能回避一下?”宋子锐对着胡宇飞说。
实在太失礼了。上来就动手,强抱我的阿烟,连自我介绍都不做,现在还要把我这个主人家赶走?
胡宇飞气极反笑,正要说话——
一只手伸过来握住了他的,胡宇飞转头,看见冷烟常安抚的目光。
“阿飞他是我的人,没有什么需要避着他。”冷烟常望着宋子锐,淡淡地说。
“你的人——!?”闻言宋子锐几乎要跳起来,脸上涌上怒色:“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堂堂暗雷帮少帮主竟然喜欢一个男人,而且……”目光迅速在胡宇飞身上扫视了一圈,“是个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的男人。”
暗雷帮少帮主?冷少常?
原本因对方无礼升起的怒气,却被重重疑惑压了下来,胡宇飞看向冷烟常,眼中一片问号。这时,攥着自己的手更加用力,只听得身边的冷烟常冷冷地说:“宋子锐,放尊重些,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哪怕你是我兄弟。”
这回宋子锐忍不住了“腾”地跳起来,“怎么?为了这么个娘兮兮的男人,你就要跟我翻脸?咱们十年的交情就这么不值钱……?!”
“砰!”地一声巨响,打断了宋子锐的吼声,只见冷烟常一记重拍,大理石茶几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上面的红酒瓶和酒杯叮叮当当地倒了一桌面,脆弱的红酒杯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凄惨地碎裂在桌面,酒瓶也被震得倒下,血红色的酒液从平躺的酒瓶口汩汩地流淌出来,迅速蔓延在桌上,然后随着茶几边沿蜿蜒而下。
包厢中死一般的寂静。
冷烟常慢慢站起身,紧盯着宋子锐的双眼,怒气如漩涡般在眼中盘旋,宋子锐也毫不示弱,扬起下巴,直瞪回去。
这样的对峙不过持续了一分钟,但两人之间爆发的冷意开始令胡宇飞如坐针毡。冷烟常深呼吸了一下,垂下眼帘,眼睛再抬起时,其中的漩涡已然平静。她直视着对面那只如同年轻猛狮般的男人,缓缓地说:“子锐,你是我的兄弟,但若你这般侮辱我喜欢的人,咱们就绝交吧,不送。”说完,拉起胡宇飞就往外走。
“等等!”宋子锐一个箭步,拦住他俩的去路,冷烟常冷冷地看着他。
胸膛急剧地一起一伏,宋子锐紧紧盯着冷烟常的双眼,似乎在揣测她的认真程度。过了一会儿,他的表情软了下来:“少常,至于绝交这么大事吗?我道歉还不行吗?”说完,略带懊恼地对胡宇飞说:“我……刚才胡说八道,请别介意。”
胡宇飞看向阿烟。
刚才宋子锐出言不逊时,他便要炸毛,谁想到阿烟爆发得又快又狠,对他的这份坚决的回护,令他心中满是温暖与感动,那一点怒气早被丢到爪哇国去了
他笑了起来,手掌一翻,将阿烟的手紧紧攥在掌心:“我介意,不过——没有什么问题是一套“三剑客”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就再来一套。”
大理石茶几上的惨状早已被另一种狼藉替代。桌上放着红白洋三种酒,还堆着一堆空啤酒酒瓶。
看着刚才还对胡宇飞出言不逊的宋子锐在干光了红酒、白酒、洋酒混的“三剑客”,把茶几上琳琅满目的白洋红啤都扫得七七八八后,开始滔滔不绝,冷烟常不禁皱起了眉头。
“胡宇飞,所谓不打不相识,……不过,我要警告你,做少常的身边人可不容易……他冷心冷肺,用熔炉也捂不热……”宋子锐眼中酒意弥漫,
“谁说的,阿烟最好了,你不懂。”胡宇飞酒量很大,脑子还算清醒。
“阿烟……?你是说少常?你才不懂……我跟他一起十年了,对他掏心掏肺,他说绝交就绝交,不是冷心冷肺是什么……”
“你喝醉了,快滚回去。”冷烟常打断他,冷冰冰地道。
“你看!”宋子锐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瞪着喝得发直的双眼,转过头对冷烟常说:“十年的兄弟,你喜欢男人,竟然连我也瞒着……”
“我喜欢男人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冷烟常皱了皱眉。
“怎么没关系……要是早知道……”说着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人慢慢地倒在沙发上。
胡宇飞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好笑地说:“他睡着了。”
冷烟常站起来:“那我们也回去睡吧。”
“他呢——?”
“扔他在这睡好了。”
胡宇飞愕然,“他是你朋友吧,你怎么这么狠心?”
“自找的,管他。”冷烟常鼻子里哼着,带头走了出去。
话虽这么说,但胡宇飞还是不忍心让阿烟的朋友睡在包厢里,扶着宋子锐回到五楼,把他放在客房的床上,替他安顿好。
躺在床上,胡宇飞久久睡不着,翻了个身,就听见冷烟常清冷的声音:“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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