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平,两个人要分开好几天,所以陈白岐这两周就可着劲儿地粘木崊。
各种求亲亲求顺毛,以及各种和金毛争宠。
某天晚上,陈白岐趁木崊洗澡,对着金毛大眼瞪小眼。
装出恶狠狠地模样,他指着金毛的脑袋开口,“你,明天再缠着我媳妇儿,就收拾你的东西走人。”
陈白岐刚说完,金毛站起来就抖了抖毛。
老子是爱宠,老子不受你威胁。(* ̄︶ ̄)
解读到它表情的陈白岐,气到跳脚。
可该来的日子总还是会准时到来,木崊收拾行李的那天晚上,陈白岐早早进了他自己的房间。
木崊刚收拾好,就听见“咚咚咚”的敲门声。
她一开门,陈白岐就直接往里面走,一步步直接把她逼到墙上。
“你干嘛?”
她刚一张嘴,就被陈白岐直接推倒在墙上了,吻顺势落下。
他身子硬得像铁,她柔得像水。
两人分开时,还有银丝暧·昧地在唇间拉开。
“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和别的男生一起吃饭。听到没有?”他语气虽然很霸道带着狠意,可带着血丝的目光却出卖了他。
木崊心疼地环抱住他。
陈白岐吻落在她的脖子上,故意吸出一个个“草莓”。
“要每天和我打电话。”
“好。”
“要每天都想我。”
“好。”
“要……你要每天按时吃饭。”
“嗯。”
等他说完,木崊叹了口气,“还有要说的吗?”
陈白岐想了想,摇了摇头。
木崊喉头滚动了下,和他头抵头,声音软糯,“那你再亲亲我吧。”
她也很舍不得他。
一听她撒娇,陈白岐的眼睛一下红了。
他低声咒骂了句,再也按捺不住地亲上去。
*****
木崊一走,陈白岐就回家了。
北京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家离得说近不近,说远不远。
可除非必要,他工作后很少回去。
“这怎么了啊?”陈母正好在家,一看到他,连忙上来扶住。
陈白岐在沙发上坐下,把拐杖放到一边,“前一阵子被东西砸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陈母心疼地眼泪汪汪,“打电话你怎么不说?是不是出去跑新闻伤的?”
陈白岐不愿意多提,就没接这话茬,“我爸呢?出去了?”
陈母下巴指了指书房,“在里面看书呢。”
陈白岐起身,“我进去看看他。”
陈母看着陈白岐去书房的身影,叹了口气。
不知道两人这次会不会又是不欢而散。
“爸。”陈白岐站在书房门口,朝里面望了一眼,陈铭正趴在桌子上拿笔写着什么。
陈铭扭头,看见自家儿子拄着拐站在门口,眉头皱了起来。
他也没问怎么伤的,就只是招了招手,让陈白岐过去坐。
陈白岐也习惯了,从小到大,陈铭就是家里唱黑脸的。
那时候陈铭出任务也多,在家时间很少,每次回家,他都很怕他那张端着的脸。
小时候他很皮实,陈铭只要在家,他就没少挨揍。
挨完揍,他就跑到高复老头儿的家里偷偷哭鼻子。
亲戚朋友都说他和陈铭是上辈子的仇人,这辈子父子俩脾气才这么格格不入。
可恰恰相反,从内心来说,他对陈铭一直都是又敬又重。
他一直都很骄傲,他的父亲是个军人。
所以他从小都按照陈铭给他画的既定轨线生活,事事争优,只希望他不会给他丢人,也一直暗自祈盼能博得父亲的一句夸赞。
但是从来没有。
他内心一直都有一个新闻梦。
高考结束,填报志愿,他去寻求陈铭的意见。
“学医吧。”这是他从他那里得到的答案。
他记得那次他就是在书房问的。
最后他选择了医学,并且专业课一直都是第一名,最后还公费出了国。
可是他不快乐。
一切不是从心底热爱的工作要你去做的时候,你都会不快乐。
面对乏味和枯燥,绝望是本能。
得改变了。
那时候他心里这个声音逐渐在放大。
然后遇到木崊,积攒的晦涩一下就爆发了。
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跨专业,在所有人都觉得他的医学人生一片光明的时候。
归国,陈铭在他面前闷着头抽了一整根烟,他说,“你太任性了。”
陈白岐那时候笑了笑,回了他一句,“我任性得太晚了。”
一穷二白地开始在外奋斗,从卧底记者一路走到现在的位置,个中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他的肯定了。
“在家休息几天?”陈铭看着他,表情不怒而威。
“拆了石膏就走。”
陈铭淡淡点头,“让你妈炖个汤。”
“好。”
父子对话就到此结束。
陈白岐起身离开书房,等书房门关上,陈铭幽幽叹了口气。
他打开旁边的电脑,搜了下陈白岐,各种各样的新闻和评价就出来。
看着那行“最年轻的全能型电视工作者——陈白岐”,陈铭低声骂了句“好个兔崽子。”
*****
陈白岐回到家,基本也没什么事情,陈母是顿顿补汤地做着,他不喝也不行,腿伤倒是好得很快。
木崊那边忙得很,两个人晚上视频只有那么一会儿。
陈白岐咂吧咂吧了嘴,压根就解不了他的相思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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