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认真的？”
“千千，我和你妈现在在医院……”
“好的，我知道了。”萧千璧抹了抹脸，“我妈拜托你了，她很爱哭。”
“千千，你表哥已经准备来接你了。”
“现在天太黑了，还下大雨，还是明天白天吧，我现在去做题。”萧千璧尽量抑制哭腔，尽量保持平静，“阿姨，那我先挂了。”
萧千璧再抹了两把泪，走进办公室，把手机交给班主任，班主任拍拍她的背，抱住这个小女孩：“你很坚强。”
萧千璧忍住，道：“老师，我可以去走走吗？”
班主任：“可以，我会跟检查老师说一声。”
萧千璧走出办公室，没有回教室，漫无目的地走着，雨依旧很大，边走，眼泪便止不住地往下流，走到一半，她不知道自己可以走去哪里，此刻哪里都是黑黑的，她又往回走，最后走进了实验楼。在三楼玻璃栈道旁坐下，靠在扶手旁。她已经不想动了，这里只剩下电子显示屏不时地走着时间，其他无一光亮，很安静，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抽泣声。很想放任自己大哭一顿，可是，她不敢，她不能，哪怕在这没有人的地方也需要坚强。
萧千璧打了个喷嚏，一件衣服突然盖住了自己的头，只听到：想哭就哭，你不是什么都不怕？
一听就知道是计谋的声音。可是她此刻并不想与他争执，她将衣服拿开，转头看到计谋已经坐在了她身旁，萧千璧：“你有拿纸吗？”哭腔很重。
计谋拿出一包餐巾纸递给她，她擦了鼻涕，计谋伸手拍她的背，可她的眼泪却越擦越多，萧千璧把衣服盖在自己头上，大肆哭出声来。计谋抱住了她。
第二节晚自修下课后，雨已经停了，他们两个直接回了寝室，分别前，计谋说了句：“别哭了，去洗个脸睡吧。别忘了把头发吹干。”
萧千璧没有回答，无神的往前走，是南云晨和孙瑶在寝室门口等她把她带上了楼。
然而萧千璧并没有注意到，那天，计谋坐在她旁边时也已经湿了全身。计谋见到班主任叫萧千璧时的神情，不只是严肃，还有哀伤与同情，他拿着问题本就跟着出来了，在隔壁办公室问问题，出办公室看到萧千璧脸上的泪，让他心惊——萧千璧哭了，他一直以为，萧千璧乐观开朗，天不怕地不怕，一个这样的跑步摔倒手脚磨了半张皮都不会哭，自己站起来还笑嘻嘻说没事的近乎男孩子的女孩子，哭了。没人知道那一瞬间，他有多少冲动是要到她面前安慰她，保护她。
一个多月后，萧千璧回国，落地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便没告诉吕文茹，免得大晚上来接机，开车不安全。
拿行李的时候，一个人不小心撞到萧千璧。
“不好意思。”他先开口。
萧千璧转头回道：“没事没事。”
“铅笔？”“娄源？”
“你也出差回来？”娄源露出笑容。
“对啊，你也弄到这么晚。”萧千璧和娄源是上次同学会以后就没有碰到过了。
“有人来接机吗？要么我们一起回去？”娄源主动提出来。他们两个家不远，开车大概二十来分钟。
“可以啊。”萧千璧很爽快。
他们高中那些年少无知的恩怨情仇，在萧千璧看来早已结束在时间里，没必要去计较娄源跟他说过什么，也没必要记得自己跟娄源说过什么。哪怕十年前是敌人，十年后，大家也都看开了。
的士上，两人说说笑笑，无觉间，娄源皱了眉，捂住胸口，倒在了萧千璧腿上，表情很痛苦。
“娄源？娄源？”萧千璧晃了晃娄源，着慌了。
司机大叔着急的问：“他怎么了？不会是有心脏病吧。”
“师傅，去最近的医院，他有哮喘。”娄源在高三高考前一个多月左右很严重的犯过一次哮喘，那时候是早上五点，那天萧千璧忙着赶作业，早早的来到教室，没想到教室已经亮灯了，萧千璧好奇谁来得这么早，可是左看右看没有人，刚一坐下，就看到娄源倒在地上。全班都知道娄源有哮喘，但是没人意识到这么严重。萧千璧赶忙去打了120，那次模拟考，娄源缺考了。
“娄源，你把药放哪了？”萧千璧摸摸他身上，没有口袋。
“药……手提包……”娄源很艰难的说出了这么句话。
“师傅，你先停下车，我给他拿一下药。”萧千璧在他的手提包里拿了药，先缓住了他的情况。终于，到了医院。
娄源被医生带走了，萧千璧才松了一口气。靠在墙上，低头喘了两口大气。
眼前出现一双脚。萧千璧抬头，是计谋。
“你今天值班？”萧千璧已经平缓了呼吸。
“你们怎么又在一起？”计谋的表情似乎不太友善。
“机场遇到了，就一起回家啊。”可是在萧千璧看来，他常常是那个面瘫脸。
“削铅笔，大半夜，你是不是该跟异性保持一点距离。”
萧千璧皱眉不解：“干嘛？他是娄源，有什么好保持距离的。”
计谋走近一步，“就是因为他是娄源。”有点愤怒，有点无奈，而且，还夹杂着一丝害怕。
萧千璧疑惑：“计阿谋，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是不是值班值久了，傻掉了？”
忽地，计谋把额头靠在了她右肩上道：“有点头晕。”计谋突如其来的靠近，让萧千璧怔大了眼，咽了口口水，眨巴眨眼睛，大脑一片空白。
萧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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