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富一代长久的青睐,也的确难得。况且,曲原经常带我出入公众场合,完全公开我和他的恋人关系,并默许那些新闻报道我们的恋人关系。
甚至有一次,曲原带我参加一场酒会,离开会场的时候,我们被门口的记者围追堵截,只能停下脚步,接受他们的采访。
我不记得那些记者都问了什么,对于他功成名就的事,我一向不上心。但是其中有一位记者问的问题,我一直记忆犹新。他问的是:敢问曲先生是否会和这位焦小姐结婚呢?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的曲原只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随后他就和身旁的助理说了一句话,助理很快结束了这场突来的采访,他让记者都散去,为我们让出一条路。
可是当时的我完全沉浸在刚才的那个问题里,连脚都忘了迈出去,结果被身后的人一推,差点栽跟头。好在曲原及时扶住了我,与我十指紧扣,慢慢往前走,真是做足了表面功夫。
我在他的搀扶下,踉跄着走出了人们的视线,同时也走出了记者手中刺目的闪光灯。
等我坐到车里的时候,我还是调整不过来心情,脑海里不断萦绕的都是曲原当时的笑容。也许,在外人看来,他是愉快的默认了这件事,可是我却看得清楚,他并没有默认。
他根本没打算和我结婚,这一点,我非常清楚。
结婚这两个字,我在曲原面前是不敢提的,我自认完全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胆量。尤其是在我知道他之前的情史以后,我的胆量完全被淹没在岁月的尘埃里。
“在想什么呢?”曲原当时坐在我的身旁,他始终握着我的手,他的手宽厚温暖,一如他的人一样,始终给我一种温暖和煦的感觉,让我只想靠近,不想远离。
“想刚才记者的问话。”也许是借着夜色的黑暗,黑夜给了我胆量,让我在那一刻有勇气说出这句意有所指的话,已是极限了。
曲原没有回应我,他沉默着仰头靠在椅背上,抬手松了松领带,又解开了衬衫的第一颗扣子,这才像是放松了下来。却见他深深地吸气,又慢慢地呼气之后,闭上了眼睛。
看着他疲惫的样子,我也不想打扰他休息,也不再看他,转头看向车窗外。道路两旁的霓虹冲淡了夜色的浓黑,眼前的事物都变得光怪陆离,让人分辨不清自己看到的到底是什么。
“云……”曲原轻声唤我,我转过头,看到他半垂着眼,睫毛微动,眸光闪烁。
“过来一些。”他这样一说,我才发现,不知何时,我已经靠近了车窗,远离了他。
我别扭的挪动了一下,前身刚靠近一些,他却不耐烦的拉着我的手,把我拽到了他的怀里。我几乎是趴在了他的身上,我们近的呼吸可闻,我可以看到他眼中的深沉。
“记者的问话,你忘了吧。”他薄唇微动,吐出了这句话,我的心顿时一沉。
忘了吧,忘了那些期冀,那些根本不该从脑中产生的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都该通通忘记。
可是不知怎地,我的太阳穴突然抽痛了一下,我忍不住闭了眼。然而,下一秒,我的下颚就被他捏住,我吃痛的睁开眼,却看到他眼中的决然,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他一字一顿的说道:“云,你记着,我能许诺你的只有一句话。”
我顿时瞪大了眼睛,怔怔的看着他,等着他的那句话,那句我恐怕会记一辈子的话。
“有生之年,我只会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这就是他给我的许诺,不是什么我爱你,也不是什么我娶你,更不是别的甜言蜜语,却又让人不得不直视。
总觉得有些生硬,有些虚浮,有些不负责任,我在心里恨的咬牙切齿,却半个否定的字都说不出来。我只能盯着他的双眼,想要看透他的心,却是徒劳,我始终不明白他的心思。
有生之年,这四个字到底是多久,我不清楚。
我只会和你在一起,到底在一起是怎样的程度,我不清楚。
仅此而已,这四个字实在像一块磨刀石,前两句是刀的话,这四个已将其打磨出刀锋了,最后生生捅进了我的胸口中,使我在消化这句话的几分钟内,有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古人尚且注重媒妁之言,总要有个一纸婚书算是证明两个人的合法关系。现代人,更是用红本本来决定婚姻的法律效力。
对于男女关系来说,没有那张纸,仅凭口头约定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么曲原口头上许诺的这句话又有什么用呢,今天过后,甚至分分钟过后,他都可以毁约,都可以说是酒后失言。
我实在是不懂他的想法,我甚至觉得自己还不如那些曾和他签过合同的女人,起码她们还有一纸证明他们曾经拥有的关系。而我,什么都没有!
泪水不知不觉间夺眶而出,淌过我的面颊,流过我的心房,实在是苦涩难耐。我不想再看他,垂下眼去,抬起手想要推开他的怀抱,他却皱着眉,把我揽的更紧了。
“你不明白我说的话么?”他烦躁的嗓音都跟着沙哑了,我却不想听,也不想回应,我摇着头,他却伸手控制住我的头,迫使我动不得。
“放开我!”我受不了他的钳制,想要继续推他,他却突然把我压倒在座椅上。
“云,终有一日,你会懂我的心!”他掷地有声的说完,也不给我反驳的机会,低头咬住了我的嘴唇。
没错是咬,不是吻,我从没见过他这样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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